景和二十五年的除夕,京城被浓浓的年味包裹得严严实实。宫墙内外红灯高悬,朱红廊柱上贴着鎏金福字,御花园的松柏枝上缀满了各色宫灯,寒风掠过,灯影摇曳,映得雪地泛着暖融融的光。这一年,大靖的盛世已如陈年佳酿,愈发醇厚——萧承泽与萧承月皆已成家立业,各自在岗位上绽放光彩,而除夕夜的宫宴,更是集齐了阖家团圆的温暖,成为景和年间最动人的一幅图景。
黄昏时分,坤宁宫的暖阁早已布置妥当。紫檀木的大圆桌被擦拭得锃亮,桌上摆满了南北各地的特色菜肴:燕云的玉米饼金黄软糯,带着粗粮的清甜;江南的松鼠鳜鱼外酥里嫩,浇着酸甜的酱汁,香气扑鼻;西北的烤羊肉色泽诱人,撒着芝麻与孜然,肉香浓郁;还有苏清鸢亲手指导御厨做的糯米藕、八宝饭,透着江南的精致与温情。暖炉里的炭火噼啪作响,将室内烘得暖意融融,空气中弥漫着食物的香气与淡淡的年味儿。
“父皇,母后,儿臣带着妻儿给您拜年了!”萧承泽的声音率先传来,带着沉稳的笑意。他身着明黄色太子常服,身姿挺拔,面容间既有萧玦的刚毅,又有苏清鸢的温和。身旁的太子妃李氏身着正红色宫装,温婉贤淑,她出身寒门,自幼精通算术,嫁给萧承泽后,不仅将东宫打理得井井有条,还时常协助他处理政务中的核算事务,深得帝后喜爱与百官敬重。两人中间,牵着一个刚满五岁的小男孩,正是他们的长子萧允诺,小家伙穿着一身小红袄,梳着总角,一双眼睛亮晶晶的,像极了小时候的萧承泽。
“祖父!祖母!”萧允诺挣脱父母的手,迈着小短腿跑到萧玦与苏清鸢面前,奶声奶气地喊道,然后规规矩矩地磕了个响头,“允诺给祖父、祖母拜年,祝祖父祖母福寿安康,岁岁平安!”
“好孩子,快起来!”苏清鸢连忙将他扶起,一把抱在怀里,心疼地揉了揉他的膝盖,“地上凉,下次不用磕这么重。”她从袖中取出一个装满压岁钱的红包,塞进小家伙手里,“拿着,买糖吃,也买你最爱的算术书。”
萧允诺紧紧攥着红包,小脸上满是欢喜,仰着头说道:“祖父、祖母,父亲教我算算术了!我能算出家里有多少人吃饭,还能算出这桌上有多少道菜呢!”
“哦?这么厉害?”萧玦笑着挑眉,故意问道,“那你算算,现在屋里有多少人?”
萧允诺歪着小脑袋,掰着手指头数了起来:“祖父、祖母、父亲、母亲,还有我,一共五个人!”数完,他得意地扬起小脸,等待夸奖。
“算得真准!”萧玦哈哈大笑,伸手摸了摸他的头,“不愧是我萧玦的孙子,将来定是个有出息的!”
正说着,门外又传来一阵轻快的脚步声。“父皇,母后,我们来啦!”萧承月的声音清脆悦耳,她身着淡紫色宫装,依旧带着医者的温婉与干练。身旁的丈夫林骁是边关名将林策的长子,继承了父亲的正直勇猛,如今已是镇守北疆的副将,身姿挺拔,眼神坚毅。两人身后,跟着一个四岁的小女孩林念安,她穿着粉色小袄,手里捧着一个绣着莲花纹样的草药香囊,怯生生地躲在母亲身后。
“姨母,姨父,月丫头带着念安给你们拜年了!”林骁躬身行礼,语气恭敬。
萧承月走上前,拉过女儿,笑着说道:“父皇,母后,这是念安,她特意给您做了礼物呢。”
林念安鼓起勇气,从母亲身后走出来,双手捧着香囊,递到苏清鸢面前,小声说道:“祖母,这是我和母亲一起做的防疫香囊,里面有薄荷和艾草,能驱蚊虫、防感冒,您要天天戴着。”
苏清鸢接过香囊,入手温润,草药的清香扑面而来。她低头看着小女孩认真的模样,眼中满是慈爱:“念安真乖,心灵手巧,和你母亲一样能干。祖母一定天天戴着,还要向你学习做香囊呢。”她也取出一个红包,递给林念安,“这是祖母给你的压岁钱,要好好学习,将来像你母亲一样,做个能帮到别人的好姑娘。”
林念安接过红包,害羞地躲回母亲身边,小声说了句“谢谢祖母”,引得众人一阵轻笑。
一家人围坐在圆桌旁,暖阁里顿时热闹起来。萧允诺和林念安很快熟络起来,两个小家伙坐在一旁的小凳子上,分享着各自的玩具和零食,时不时发出清脆的笑声。大人们则一边品尝着菜肴,一边聊着家常和国事,气氛温馨而融洽。
“父皇,母后,尝尝这道烤羊肉,是林骁从西北带回来的羊,肉质格外鲜嫩。”萧承月夹了一块羊肉,放进萧玦与苏清鸢的碗里,“林骁说,现在北疆边境太平得很,西域商人往来不绝,士兵们不仅守边,还帮着百姓耕种,军民关系好得很。”
林骁点头附和:“回父皇、母后,北疆如今三年无战事,通商也越来越繁荣。儿臣一定守好边关,不让您二老操心,不让百姓受战乱之苦。”
“好,有你在,父皇放心。”萧玦点点头,眼中满是赞许,“守边不易,你既要保境安民,也要照顾好自己和月丫头,不用时时牵挂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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