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美博物馆的邀约如同一颗璀璨的钻石，让苏瑾的作品乃至她本人都沐浴在耀眼的光芒下。然而，林灿在看到那份赞助商名单时，嘴角却勾起了一丝玩味的弧度。名单上那个显赫的奢侈品集团“洛可可传奇”，其背后的控股家族，正与李光甫提及的“欧洲朋友”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这不是单纯的艺术赞助，更像是一场精心包装的资本试探。
“瑾瑾，这是个难得的机会，一定要好好把握。”林灿握着苏瑾的手，语气真诚而带着鼓励，“不过，国际艺术圈水很深，涉及到商业合作和赞助，让我来帮你把关，好吗？”他自然地将自己摆在了保护者和合作者的位置。
苏瑾正处于事业飞跃的狂喜与忐忑中，对林灿的建议自是无比信赖，满口答应：“嗯！都听你的。没有你，就没有我的今天。”她眼中闪烁着依赖与爱慕的光芒，全然不知自己已成为两个男人——一个爱人，一个潜在对手——无形博弈中的一部分。
林灿要做的，并非阻止苏瑾走向世界，而是要确保这场走向世界的旅程，主导权掌握在自己手中，并能反过来成为他资本棋局的一步妙棋。他让耗子深入调查“洛可可传奇”以及其背后家族近年来在艺术领域的投资动向和手法。
很快，耗子带来了关键信息：“灿哥，查到了。‘洛可可传奇’近几年热衷于捧红亚裔女性艺术家，尤其是那些外形出众、有故事可讲的。但他们签的合约非常苛刻，近乎卖身契，不仅捆绑艺术家的绝大部分作品代理权，还经常介入艺术家的创作自由，将其作品商业化到极致，透支艺术价值。之前有两个被他们捧起来的艺术家，一个因为创作理念不合被雪藏，另一个则因过度商业合作导致口碑崩塌，郁郁寡欢。”
“典型的资本榨取模式。”林灿冷笑，“把他们‘培养’艺术家的标准流程和偏好模型分析出来。”
与此同时，林灿并未忘记“金砖猎人”的本职工作。随着他在新贵圈子的名声越来越响，接触到的高段位“资源型”女性也越来越多。其中，一位名叫“Elena Wang”的华裔艺术策展人引起了他的注意。
Elena约莫三十岁，常驻巴黎与上海，品味卓绝，谈吐不凡，在东西方艺术界都拥有广泛的人脉。她总是身着低调奢华的高级定制，腕间一块百达翡丽古董表看似随意，却价值不菲。她接近林灿的方式极其自然，以讨论苏瑾作品及未来国际策展可能性为切入点，展现出的专业素养和资源令人侧目。
几次接触下来，林灿动用“微表情分析”和系统强化过的洞察力，敏锐地捕捉到Elena完美面具下的裂痕。她提到某些欧洲古老家族时，眼神中会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敬畏与渴望；在谈及艺术品交易的天价佣金时，呼吸会微微急促；更重要的是，系统隐隐提示，此女对“稳定、巨额资金流”有着超乎寻常的渴望。
“耗子，重点查一下这位Elena Wang的真实财务状况和她背后真正服务的金主。”林灿下达指令。他嗅到了“大鱼”的气息。
调查结果令人玩味。Elena表面光鲜，实则她那个位于巴黎左区的画廊常年亏损，她本人也背负着来自瑞士某私人银行的大额债务。而她近两年策展的几个轰动项目，背后都有“洛可可传奇”及其关联基金的影子。她更像是一个高级“白手套”或者说“猎头”，专门为背后金物色和绑定有潜力的艺术家及……有价值的资本新贵。
“想把我，或者苏瑾，变成他们资本棋盘上的棋子？甚至想通过Elena来‘捕获’我？”林灿几乎要笑出声。这套路，他太熟悉了，只是这次对手的段位更高，包装更精美。
他将计就计，对Elena的态度愈发温和，甚至表现出对其艺术见解的欣赏和对欧洲古老资本的“好奇”。在一次看似随意的私人晚宴上，Elena“推心置腹”地透露，“洛可可传奇”非常看好苏瑾的潜力，希望能达成深度战略合作，甚至愿意预先支付一笔高达五百万欧元的“诚意金”用于苏瑾的未来创作，条件是签署一份长达十五年的独家全球代理协议。
“林先生，这对苏小姐来说是绝佳的机会。有了‘洛可可传奇’的全力推广，她将成为这个时代最具代表性的东方艺术家。”Elena的声音充满诱惑，眼神紧紧锁定林灿。
林灿摇晃着红酒杯，面露“犹豫”：“诚意令人感动。但瑾瑾的创作需要绝对的自由，我担心过多的商业约束会扼杀她的灵性。而且，十五年的长约……是否太久了？”
他的反应正在Elena及其背后势力的预料之中。Elena立刻抛出了“更优”的方案：“理解您的顾虑。其实，如果林先生您个人对欧洲市场感兴趣，我们或许有另一种合作方式。我认识几位低调的先生，他们对您这样富有远见的年轻企业家非常欣赏，愿意通过一些……结构性的投资，与您共同开拓市场。至于苏小姐的合约，年限和自由度都可以再谈。”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