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饭前,他没见过小七凭空取物的本事,此刻他怕是早已惊得失态。
甚至要怀疑自己是不是眼花了,可如今,他只觉得心头沉甸甸的。
那股说不清道不明的诡异感,比初听小七有异能时,更让人不安。
寒玦宸仍带着几分怀疑,眉峰微蹙,抬头:“这世上,真有那些东西存在?”
徐泽珩指间转着两个玻璃杯,轻轻一碰——先是“叮”的一声轻响,像银铃猝然划破寂静,脆得利落;
紧接着余韵漫开,化作绵长的“当啷”声,恍若玉磬轻颤,清越里竟裹着几分陈酿独有的醇厚暖意。
然后,他将杯子稳稳搁在桌面,杯底与光滑的木质台面相触,发出“嗒”的一声轻响。
短促而清晰,像一滴水珠落进平静的湖面,瞬间漾开细微的涟漪。
这声轻响刚落,方才杯盏相碰的余韵似乎还在空气里打转。
两相对比,更显得这一下放置的声音沉稳笃定。
抬眼看向寒玦宸时,他语气平淡却带着深意:“你听到了什么?”
他从小学中医,那时跟着爷爷经常上门看病,曾经也遇到过很多科学没法解释的病症。
比如西城的柳家,那个小孩左侧腰间长了一个鸡蛋大小的包。
按着西医来看,就得切除,可是爷爷看了后也不像疖子更不像脓包。
那孩子除了心火旺,不喜吃菜,有些大便干燥,也没病。
爷爷就给他开了一点儿清热的茶和三黄片。
他们还没走,柳家奶奶请来请来一人。这人是海城东郊张窝村的刘老太,人称“神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