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景天的眼神像淬了毒的刀子,在炎九霄身上刮来刮去。
嘴角噙着嘲弄的笑:“啧啧啧,我说大队长,炎家七爷,您老人家瞧瞧这地方。”
说着,拿着扇子的手,还指向不远处的那一排垃圾桶和堆成小山的黑色垃圾袋。
“苍蝇蚊子嗡嗡叫,墙角堆着烂菜叶。
呐呐呐,您这身份,也肯屈尊钻这种又脏又臭的胡同?”
“你说,要是被你们一组的那些队员,和你炎家的人知道,他们会怎样呢?”
炎九霄抬眼看到他们三个,眸底瞬间结起一层寒冰。
这种地方怎么了?
想当初在他国做任务时,他连脏污的底下道都住过。
这里的环境比那种环境好太多了。
不过,可不是这个恶心的人能体会的。
龙组二组队长,梦景天,他仇家梦千慧的亲侄子。
还真是一如既往地不怕死,炎九霄嘴角噙着若有似无笑,看着这三人。
“你,要不拍个视频给他们看看?”
“你真的不怕?”炎九霄看向说话的人,正是梦景天旁边站着女人,苏木香。
她穿着一条包身的紧身裙,裙摆堪堪及臀部,勾勒出过分妖娆的曲线;
脸上浓妆艳抹,眼线挑得极高,唇色红得像要滴出血来,浑身散发着一股妖气。
谁能想到,这个靠着攀附梦景天才混进二组的女人。
竟是他和二师弟,当年在A市选拔上来的那个孤儿?
“怕什么?你,难道没听过,人正不怕影子斜吗?”
炎九霄的目光在她脸上停留片刻,眉峰不自觉地蹙起。
记忆里的苏木香并非如此不堪,五年前大比时,他师父还夸过这女人。
说她天赋不错,身为孤儿又无牵挂,可以进入一组。
让他一组的和尚队,选个女的平衡一下。
当时他看这女人还是个眼神清亮、一脸正气的姑娘。
不管是大比还是平日里的训练时,身上的那股拼劲十足。
还有那股不属于男人的气势,和不服输的狠劲,丝毫不输以有着“拼命三娘”着称的宁繁。
当时他和司南在她们俩之间犹豫,只是后来他因有任务在身,并没有再管此事。
可不过短短五年未见,她像是被换了个人似的。
往日里那份磊落的正气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满身的媚俗与算计。
连看他的眼神都带着几分轻佻的轻蔑,仿佛在打量一件不值钱的物件。
这前后的反差,实在令人心惊,难怪他出任务后,司南选了宁繁进一组。
“他确实不怕,没准儿那些人还以他为傲呢?”
炎九霄听到这个声音,就感觉恶心,乔柏川,乔安逸的堂哥。
当年乔柏川能进龙组,有资源提升实力,全靠他炎家的门路。
可仅因分组时,他没有把他被留在一组,乔柏川便记恨至今,将往日恩情抛诸脑后。
想到当年,炎家本内定乔安逸大哥进部队。
谁能想到,最终去报到的却是他。
因此,父亲还特意将乔安逸的哥哥留在身边培养,让乔安逸跟在自己身边。
此刻的乔柏川,对着他仇人的侄子梦景天,脸上堆着谄媚假笑。
而看他时,眼里却藏着蚀骨恨意,像淬毒的针般冷冽。
呵呵,真是“斗米恩,升米仇”。
乔柏川的父亲与乔安逸的父母,本都是爷爷从战地孤儿院领回的孩子。
当年爷爷本想给父亲那一辈的孩子,选几个人培养。
没想到他的老战友,把爷爷骗到战地孤儿院。
爷爷看到那些孤儿,心生怜悯,听说这些孩子的父母都是死于那场战火。
那时,国家还没有彻底解放,爷爷便把他们全部带回炎家。
与父亲一辈的炎家孩子同吃同住、待如亲族。
可乔柏川父亲却是养不熟的白眼狼,文革时期,反捅炎家刀子;
爷爷念其孤儿身世未计较,反倒是把他的不是全揽在自己身上,说是他教导无方。
他们的爹娘又都死在战火里,心一软,没跟他计较。
你说,同样是爷爷一手拉扯大的孩子,乔安逸的父母和其他人都念着炎家的恩。
怎么就他们一家,喂饱了肚子就忘了本,可见骨子里的凉薄,怕是天生的。
他明知他们一房与梦家有仇,这个梦景天被他姑姑挑唆的处处与他作对,还往一起凑。
这三只各怀鬼胎的臭虫凑到一块儿,能有什么好事?
炎九霄薄唇紧抿,声音冷得像冰碴:“梦景天,我到今天都没明白,你到底是哪一国的人。
上边派你们来海城是干什么的,你们不会忘了吧?”
他真是没想到上边是怎么想的,难道真如他们所说,自己身上的毒不解,就……
可是这个念头一出,下意识摇头,他不该有这份心思,他应该相信组织。
梦景天最恨炎九霄这副高高在上的模样,折扇“啪”地合上:“炎九霄,你现在也就逞逞口舌之快罢了!
你身体里的毒解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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