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流火,蝉鸣聒噪,穿越乡镇被热浪裹挟,空气中弥漫着焦灼的气息。血色残阳将卫生院尚未挂牌的门廊染成暗红,李思成倚着斑驳的廊柱,望着工地上忙碌的身影,腰间的 “穿越计划” 玉佩随着呼吸起伏,硌得生疼。三天前那场惊心动魄的网络攻防战仿佛还在眼前,王氏集团在各大论坛散布的 “卫生院用二手医疗器材” 谣言,如阴云般笼罩在所有人头顶,电子屏上不断刷新的恶意评论,像一把把利刃,刺痛着他的心。远处的竹林在风中沙沙作响,他下意识摸了摸藏在内袋的微型对讲机,即便乡镇如铁桶般严密,暗处的敌人却从未停止窥伺,每一丝风吹草动都让他神经紧绷。
“老板!手术室的无影灯出问题了!” 张明远的声音由远及近,带着破风箱般的喘息,惊飞了屋檐下休憩的麻雀。他怀里死死抱着个布满铜绿的老式保险箱,箱角还沾着新鲜的泥土,脚步踉跄地撞开临时办公室的木门,带起一阵裹挟着尘土的热风。
李思成猛地转身,手中的搪瓷缸 “哐当” 落地,姜茶在青砖地面蜿蜒成河。他三步并作两步冲上前,接过保险箱时,金属表面的凉意顺着指尖爬上脊背。箱内泛黄的单据杂乱无章地堆叠着,原本标注的进口抗生素采购信息被篡改得面目全非,兽用药的字样刺目地印在上面,而修改日期赫然是获批当天。“一定是内鬼作祟!” 他的声音冷得能结霜,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仿佛要将隐藏在暗处的敌人千刀万剐,“通知黑燕,彻查所有接触过电子采购系统的人,一个都不能放过!另外,把孙院士请来,无影灯的事得靠他的‘妙手回春’。”
暮色四合,夕阳的余晖透过手术室破旧的窗棂,在地面投下长长的光柱。孙院士拄着雕花拐杖踏入,老人雪白的鬓发在穿堂风中微微飘动,白大褂猎猎作响,活像武侠小说里的绝世高手。他眯起眼睛,如鹰隼般打量着头顶那盏锈迹斑斑的无影灯,布满皱纹的手轻轻拧下灯罩,密密麻麻的线路顿时暴露无遗。“李总,这灯的钨丝被人换成了劣质品,通电超过半小时必炸。” 他用镊子小心翼翼地夹起一段发黑的钨丝,在夕阳下仔细端详,“而且线路被植入了微型芯片,有人能远程操控,这手段,不简单啊。”
话音未落,电路突然发出刺耳的滋滋声,几处线头迸出蓝色火花,在昏暗的手术室里格外醒目。虎娃不知何时溜了进来,像只灵活的小猴子般窜到孙院士身旁,眼疾手快地抄起老式灭火器,白色粉末如雪花般喷溅而出,他还不忘张开手臂护住孙院士的裤脚:“爷爷快躲开!这些坏蛋连灯都不放过!”
李思成盯着地上冒着青烟的零件,嘴角突然勾起一抹冷笑。他从容地从工具箱里摸出个油纸包,里面整整齐齐码着十二根钨丝,每根都刻着 “1982 国营江南电器厂” 的钢印,在夕阳下泛着古朴的光泽。“早防着这手呢。当年我派人跑遍全国供销社,才凑齐这批库存。” 他的手指轻轻抚过钨丝,眼神中满是自信与坚毅,“但这次,咱们得揪出藏在暗处的老鼠。” 当第一缕灯光重新照亮手术室时,他看见孙院士赞许的目光,却也瞥见监控屏幕上闪烁的异常红点,心中警铃大作。
人员培训室里,新来的护士们正围在模拟病床前,专注地练习静脉穿刺。突然,“砰” 的一声巨响,模拟输液架轰然倒塌,金属支架与地面碰撞发出刺耳的声响,消毒水在地面泼洒出诡异的图案,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气味。“都别动!” 李思成一个箭步冲过去,锐利的目光如扫描仪般迅速锁定支架连接处,那里的切口整齐得如同激光切割,透着一股专业与阴冷。虎娃举着放大镜从拐角窜出来,小脸涨得通红,鼻尖沁出细密的汗珠:“李老板!支架上有荧光粉残留,和上周入侵网络系统的黑客使用的追踪剂成分一样!”
混乱中,一个戴着圆框眼镜的年轻医生突然站出来。他慢条斯理地摘下听诊器,露出白大褂内侧绣着的 “杏林盟” 徽记,举手投足间透着一股沉稳与洒脱,宛如江湖侠客。“李总,让我带几个人排查内部网络节点。当年在金三角战地医院,我破解过比这更复杂的电子陷阱。” 此人正是李思成高薪挖来的外科专家沈星河,他推了推眼镜,眼中闪烁着自信的光芒,“不过,这卫生院里怕是有王氏集团安插的‘钉子’,得小心行事。”
物资筹备同样暗潮汹涌。当满载药品的车队缓缓驶入仓库时,黑燕的声音突然从对讲机里炸开,带着前所未有的焦急:“老板!王氏集团通过深度伪造技术,篡改了药品运输的 GPS 轨迹,现在市场监管部门的稽查队正朝这边赶来!他们还在网上发布了所谓的‘证据’视频,煽动不明真相的群众声讨我们!”
李思成抄起墙角的老式电话,听筒在掌心被捏得发烫,仿佛要将心中的怒火通过电话线传递出去。“启动‘照妖镜’程序,把原始数据和区块链存证同步发给省厅!” 他的声音铿锵有力,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告诉稽查队,想查就光明正大地查,但谁敢动孩子们的药,我李思成拼了命也要让他付出代价!” 他大步走向仓库,望着里面整齐码放的药箱,每箱都贴着 1982 年标签,最上面压着卫生部批文原件,心中暗暗发誓,无论如何都要守护好这些救命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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