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晓聪瘫倒在键盘上的瞬间,陈雪梅的手表指针恰好划过两点十二分。月光透过百叶窗的缝隙,如同锋利的刀刃,在李思成紧绷的下颌投下细碎的阴影。他望着儿子安静的睡颜,喉结艰难地动了动,那一句 “爸爸对不起你” 在喉咙里反复打转,最终还是被他狠狠咽回腹中。此刻的李晓聪,呼吸均匀,眉头却依旧紧蹙,仿佛即便在睡梦中,也还沉浸在游戏的激烈对抗里。
“李总!林夫人房间的红外警报突然重启!” 阿强的低吼从对讲机炸开,那声音仿佛带着尖锐的刺,惊得众人汗毛倒竖。张明远抄起红缨枪抵住门框,金属枪头与大理石地面剧烈摩擦,擦出一串串耀眼的火星,在黑暗中如同绽放的微型烟花。“按 C 计划!走通风管道!” 他的声音低沉而急促,话音未落,走廊里突然传来瓷器碎裂的脆响 —— 那是林宛如的尖叫,尖锐得仿佛能刺破耳膜。
“聪聪!” 母亲凄厉的呼喊穿透三层雕花木门,李思成感觉心脏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攥紧,疼得他几乎无法呼吸。陈雪梅当机立断,从药箱掏出银针,她的手指灵活地在李晓聪几处大穴上快速刺入,动作娴熟得如同在弹奏一曲紧张的乐章。“麻醉时效缩短至半小时,必须立刻转移!” 她的声音冷静而果断,助手迅速展开特制担架,那担架由穿越乡镇老匠人用藤条精心编织,表面看似普通,内里却暗藏着巧妙的减震机关,每一处藤条的交接都经过反复打磨,确保不会刮伤李晓聪的皮肤。
众人刚抬起担架,头顶的水晶吊灯突然剧烈摇晃,发出 “吱呀吱呀” 的可怕声响,仿佛随时都会坠落。阿强脸色煞白,仿佛见了鬼一般,他盯着手中的设备,声音都在颤抖:“供电系统被入侵!备用电源最多撑三分钟!” 话音未落,整栋别墅瞬间陷入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仿佛被一只巨兽一口吞噬。李思成下意识地摸索着抓住儿子的手,那触感陌生得让他眼眶发烫 —— 曾经软乎乎、肉嘟嘟的孩童小手,如今却布满了打游戏磨出的粗糙茧子,再也没有了儿时的柔软与温暖。
“跟着我!” 张明远亮起自制的煤油灯,昏黄的光晕在黑暗中摇曳,仿佛随时都会熄灭。光晕里,众人如同行走在幽冥的鬼魅,每一步都小心翼翼,生怕发出半点声响。通风管道入口在阁楼杂物间,当他们抬着担架爬上旋转楼梯时,楼下传来林宛如疯狂的砸门声:“保安!快把我儿子房间打开!” 那声音里充满了焦急与愤怒,每一下砸门都像重锤敲击在众人的心上。
阁楼的木地板发出令人牙酸的吱呀声,仿佛承受不住众人的重量,随时都会坍塌。陈雪梅突然压低声音,语气中带着警惕:“有脚步声!” 众人瞬间屏住呼吸,空气仿佛都凝固了。月光从气窗斜射进来,照见天花板通风口的铁丝网正在微微颤动,那细微的动静在寂静中显得格外醒目。李思成浑身血液瞬间凝固,他太熟悉这种潜入手法了 —— 那是林悦最擅长的方式!
千钧一发之际,张明远突然将煤油灯朝角落掷去。火焰腾起的刹那,众人看清通风口探出的黑色衣角。阿强暴喝一声,红缨枪如毒蛇般刺出,枪尖划破空气,发出 “咻” 的一声。然而,对方反应极快,阿强只挑落半片衣角。“快走!” 李思成顾不上查看来人身份,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断滚落,他咬着牙,用力推着担架撞开杂物间的门,门板撞击墙壁的声音在寂静的阁楼里格外响亮。
通风管道内弥漫着陈年霉味,那味道刺鼻难闻,仿佛混合着无数岁月的腐朽。金属壁面冰冷坚硬,硌得人骨头生疼。李晓聪的头不时撞在管壁上,每一声闷响都像重锤敲击在李思成心上,让他心疼不已。陈雪梅掏出听诊器贴在少年胸口,专注地听着心跳声:“心跳过快,可能出现麻醉应激反应!” 她的声音在管道里嗡嗡作响,惊起一群蛰伏的蝙蝠,蝙蝠扑棱棱的翅膀声在狭窄的管道里回荡,更添紧张氛围。
当众人终于爬出管道,却发现原定的撤离路线已被封锁。阿强举着战术平板,屏幕蓝光映得他脸色惨白如纸。“别墅区所有出口被电子围栏锁定,是林夫人启动了最高级防护!” 他的声音里充满了绝望与焦虑。张明远望着头顶盘旋的无人机探照灯,那灯光如同恶魔的眼睛,在黑暗中扫视着一切。他突然扯开衣领,露出锁骨处狰狞的伤疤 —— 那是穿越乡镇保卫战时留下的弹痕,每一道伤疤都诉说着一段惊心动魄的故事。“走地下酒窖!我让人在排水口藏了橡皮艇!” 他的眼神坚定,仿佛在战场上再次做出了关键决策。
酒窖里摆满价值连城的红酒,橡木桶整齐排列,在月光下泛着诡异的暗红,仿佛是一片血色的海洋。当担架经过最后一排酒架时,变故陡生!墙面突然裂开缝隙,数十只机械蜘蛛涌了出来,金属触须摩擦声刺耳如指甲刮擦黑板,让人毛骨悚然。“是林悦的杰作!” 陈雪梅掏出麻醉喷雾,眼神中充满警惕,“这些机械蜘蛛搭载声控警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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