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碰他!” 老钱突然挤进人群,他戴着的草帽压得很低,遮住了大半张脸,可草帽下的眼神却冰冷如霜,透着一股令人胆寒的杀意。他迅速从冰棍箱底层抽出个竹筒,动作娴熟而又隐秘。他对着李晓聪轻轻一吹,一道肉眼难辨的细针破空而出,带着危险的气息,精准地没入少年脖颈。李晓聪眼前一黑,最后看到的画面,是二柱慌乱地将玩具塞进书包,拉链金属扣在阳光下闪过一道冷光,那一瞬间,仿佛整个世界都静止了,只剩下无尽的黑暗向他涌来。
当李晓聪再次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教室后排的长椅上。午后的阳光斜斜地照进来,穿过木格窗,在他脸上投下明暗交错的格子光影。赵小芸守在旁边,眼睛哭得通红,像两颗红通通的桃子,马尾辫也散了一半,几缕头发凌乱地垂在脸颊旁。看到李晓聪醒来,她脸上露出惊喜的神色:“你可算醒了!突然就晕倒,可吓死我了!” 她一边说着,一边递来搪瓷缸,里面装着淡黄色的藿香正气水,刺鼻的气味扑面而来,熏得李晓聪皱起眉头。
“我…… 我看到个会发光的玩具……” 李晓聪喃喃道,声音有些虚弱,他伸手去摸后颈,那里只有淡淡的酥麻感,却找不到任何伤口,仿佛刚才的一切只是一场虚幻的梦。赵小芸一脸茫然,眼神中满是疑惑:“啥玩具?你发烧烧糊涂了吧?二柱刚才还在玩弹弓呢。” 她指了指教室前方,只见二柱正蹲在地上和周强比赛弹玻璃球,脸上洋溢着欢快的笑容,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可李晓聪却清楚地记得,刚刚发生的一切都是真实存在的。
李晓聪扶着额头坐起身,只觉得头痛欲裂,仿佛有无数把小锤子在脑袋里敲打,刚才的记忆像被揉皱的纸,怎么也展不平。他隐约记得七彩灯光、欢快的音乐,还有二柱慌张的表情,可再仔细想,那些画面又变得模糊不清,仿佛隔着一层浓雾,让他抓不住任何线索。“可能真是中暑了吧……” 他自嘲地笑了笑,笑容里满是无奈与迷茫,抓起课本挡住脸,想要掩盖自己内心的疑惑与不安,却没发现赵小芸偷偷瞥向教室角落的眼神,那眼神中充满了担忧与不安,似乎在隐藏着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与此同时,村外的地下监控室内,气氛紧张得如同绷紧到极致的弓弦,仿佛下一秒就会断裂。张明远怒不可遏,一脚踹翻旁边的塑料凳,塑料凳与地面碰撞,发出刺耳的声响,金属支架在地面划出长长的痕迹。他涨红着脸,额头上青筋暴起,如同一条条扭曲的蚯蚓,镜片后的眼神中充满了愤怒与杀意,恨不得将屏幕里的二柱生吞活剥:“二柱他爹怎么管教的?连个玩具都看不住?” 他的怒吼声在密闭的地下室里回荡,震得人耳膜生疼。
屏幕那头,二柱爹跪在地上,膝盖硌着冰冷坚硬的水泥地,疼得他直冒冷汗,脸上满是恐惧与懊悔。他声音带着哭腔,颤抖着说:“张导,我、我真不知道他把玩具藏书包里了!孩子不懂事,您饶了他这一回吧!” 他的面前摊着《1982 年儿童用品清单》,纸页已经被他紧张的情绪下抓出深深的褶皱,仿佛他此刻凌乱又害怕的内心。
“饶了?” 张明远抓起桌上的电击器遥控器,狠狠拍在操作台上,巨大的声响在室内回荡:“再出一次差错,你们全家都得从清平村消失!通知所有家长,立刻搜查孩子书包,现代物品一律销毁!” 他的声音冰冷而又决绝,不容置疑,墙上的 1982 年挂历都被这怒吼声震得微微颤动,仿佛也在为这场危机而颤抖。
别墅监控室内,奢华的装饰与紧张的气氛形成鲜明对比。李思成将雪茄狠狠按在烟灰缸里,用力过猛,火星四溅,烫得水晶烟灰缸 “滋滋” 作响。屏幕里儿子苍白的脸色让他不自觉地攥紧了扶手,指甲在真皮上刮出五道深深的白痕,仿佛要将内心的焦虑与担忧都发泄出来。林宛如瘫坐在沙发上,泪水不受控制地流淌,打湿了昂贵的真丝裙摆,手里紧紧攥着一张照片,照片已经被她揉得不成样子 —— 那是李晓聪三岁时,抱着智能早教机咯咯笑的模样,那时的孩子天真可爱,与现在屏幕中虚弱苍白的少年形成了强烈的反差。
“够了!别再用这些手段了!” 林宛如突然尖叫着站起来,声音里充满了绝望与痛苦,像一只受伤的母兽在悲鸣,“他只是个孩子,经得住几次这样的折腾?” 她的眼神中满是哀求,希望能说服李思成停止这一切。
李思成猛地转身,镜片后的目光冷得像冰,没有一丝温度:“不这样做,他永远都是那个在酒吧撒钱、把跑车开进人工湖的废物!” 他抓起对讲机,声音低沉而冰冷,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给李晓聪的安神香加三倍剂量,必须让他彻底忘掉这些异常!” 他的话语中充满了决断,仿佛为了达到目的,不惜一切代价。
夜幕降临时,整个清平村笼罩在一片静谧中,只有偶尔传来的几声狗吠,打破这夜的宁静。李晓聪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脑海中不断回想着白天发生的事情,那些模糊的记忆碎片时不时地闪现。月光透过木格窗洒进来,在枕边的野莓上镀了一层银边,那野莓又开始发出微弱的荧光,时明时暗,仿佛在与他内心的疑惑遥相呼应,像是在暗示着什么秘密。而在二柱家的草棚里,二柱爹正举着斧头,一下又一下地将那只惹祸的玩具劈成碎片,木柴燃烧的噼啪声中,混着孩子压抑的啜泣声,那声音充满了委屈与害怕。远处的老槐树下,老钱正借着月光,仔细地擦拭着那支特制的麻醉竹筒,金属针尖在月光下泛着幽蓝的光,仿佛一只潜伏的野兽,等待着下一次任务的降临,整个清平村看似平静的夜晚,实则暗流涌动,危机四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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