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父皇这道诏书,不仅是在推广新犁,更是在向所有人宣告:谁能让大唐富强,谁就能得到他的信任。而他这个太子,在父皇眼中,或许已经成了那该被淘汰的直辕犁,笨重而无用。
“殿下,” 另一个侍卫捧着茶进来,看到地上的书,慌忙想去捡,却被李承乾拦住。
“不必捡了。” 李承乾的声音恢复了平静,甚至带着一丝笑意,“让人把这些书都搬到偏殿去,以后…… 东宫不需要《农桑要术》了。”
侍卫不敢多问,躬身应是。
书房里又恢复了寂静,只有风吹过窗棂的呜咽声。李承乾望着窗外的梧桐树,树叶已经开始泛黄,一片片打着旋儿落下,像他此刻的心情。
他想起小时候,父皇教他射箭,说 “射不中靶心没关系,重要的是知道靶子在哪里”。那时候他的靶子是太子之位,可现在,他忽然不知道靶子在哪里了。
是李杰吗?是那贞观犁吗?还是那个越来越看重实效的父皇?
他不知道。他只知道,现在必须沉默。像蛰伏在冬天的蛇,不动声色,积蓄力量。总有一天,他会让所有人知道,他李承乾,才是大唐最锋利的犁,能耕出最辽阔的疆土。
他转身走到书案前,拿起纸笔,写下 “新犁推广进度” 几个字。字迹有些潦草,却透着一股狠劲。他要盯着李杰,盯着这场推广 —— 他倒要看看,这个一步登天的家伙,能不能真的完成父皇的旨意。
如果不能…… 他的机会,或许就在那时。
檀香依旧在铜炉中燃烧,只是这一次,烟气不再缭绕着《春耕图》,而是爬上了李承乾写下的那张纸,将 “李杰” 两个字,笼罩在一片模糊的光影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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