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山立于公司二楼的窗前，体内澎湃的功德之力已趋于平复，Lv.3的地府APP界面在他脑海中清晰无比。新增的“召唤阴兵小队”和“低级阴司物资采购”权限，是力量，也是沉甸甸的责任。
“权限提升，因果亦重。大山，日后行事，更需谋定而后动。”潘舜的意念带着一贯的沉稳。
“明白。”张大山回应。力量是双刃剑，尤其在拔除叛徒眼线后，更需谨言慎行。
楼下，王强的声音带着明显的焦虑：“小山，再把咱们的业绩表打一份出来……唉，这月又是赤字，再这样下去，别说盈利，连租金都快交不起了。大山那边……唉……”他后半句没说完，但意思很明显，不能总指望张大山用“非常规”手段填补亏空。
石小山熟练地操作着打印机，闻言安慰道：“强哥，别急，张大哥肯定有办法的。”他语气坚定，经过“痴书生”一役和日常的刻苦修炼，他的眼神比以往更加沉稳。
张大山走下楼梯，脚步声让王强立刻转过身，脸上挤出一丝笑容，却难掩愁容：“大山，你来了正好。咱们这账面……有点难看啊。是不是想想办法，拓展点正常业务？”
张大山目光扫过略显空荡的店面，点了点头。正当他思索如何破局时，口袋里的手机响了。是一个陌生的本地号码，但号码的尾数颇为特殊，透着一种非富即贵的气息。
他按下接听键。
“请问，是张大山，张先生吗？”电话那头是一个中年男声，语气沉稳客气，带着久居上位的从容。
“我是。您哪位？”
“张先生您好，冒昧打扰。我是周国宝周董的朋友，姓韩，韩立民。国宝兄多次向我提及您，对您赞誉有加。”对方自报家门，语气不卑不亢，“我名下有一处产业，是家祖父留下的‘青云轩’，早些年是做古籍字画生意的，后来……空置了多年。最近想将其出手，但其中有些……难以言明的困扰。国宝兄说，或许只有您能帮忙看看。不知张先生近期是否方便？”
青云轩？张大山略有耳闻，那是位于市中心文化保护街区的一栋颇有年头的中式庭院，闹中取静，价值不菲。能拥有并处置这种产业的人，其身份地位，确实与周国宝在同一层次。
“韩先生客气了。具体情况，需要现场看了才能确定。”张大山回答得滴水不漏。
“理解，理解。”韩立民笑道，“您看您什么时候方便？我让司机去接您。至于酬劳，只要问题能解决，一切好说，绝不会让张先生和王经理白忙。”他连王强都提到了，显然是做足了功课。
“明天上午吧。”张大山定下时间。
“好，那就明天上午十点，我让司机到‘安居置业’门口接您。静候佳音。”
挂断电话，王强早已凑了过来，眼巴巴地看着。张大山简略说了下情况。
“韩立民？！是做进出口贸易的那个韩家？”王强倒吸一口凉气，眼睛瞪得溜圆，“那可是真正的大佬！他家那‘青云轩’我知道，那可是块风水宝地！大山，这……这要是办成了，咱们公司在高端圈子里可就打出名号了！”
石小山也听得心潮澎湃，他能感觉到，这单业务与以往完全不同。
张大山看向石小山：“明天，你跟我一起去。”
石小山精神一振，立刻应道：“是！张大哥！”
王强搓着手，兴奋之余又有些担心：“这级别的人物，事儿肯定不小……大山，要不要准备点什么？稳妥起见？”
张大山目光微凝。韩立民这种身份的人，其产业出的问题绝不简单，而且经由周国宝介绍，信任度高，但期望值也更高。这确实是一个绝佳的“练兵”和“展示实力”的机会，但必须确保万无一失。
他心神沉入地府APP，再次确认了【召唤绿色巡游-丙拾柒】的选项。200功德点，在这种关键时刻，是必要的保险。
“有准备。”他淡淡地对王强说了一句。
……
第二天上午十点整，一辆低调奢华的黑色轿车准时停在“安居置业”门口。司机彬彬有礼地将张大山和石小山请上车。
车子穿过繁华市区，驶入一条梧桐掩映的幽静街道，最终在一座青砖灰瓦、朱红大门的中式庭院前停下。门楣上悬挂着“青云轩”的牌匾，字迹苍劲。只是院墙内外，弥漫着一股与周围环境格格不入的、陈年墨迹与腐朽纸张混合的阴郁气息，甚至比城西老图书馆更添几分沉重与……森严。
一位穿着中式褂子、气质儒雅的中年男子已在门口等候，正是韩立民。他热情地与张大山握手，目光在沉稳的石小山身上也停留了一下，并未因他年轻而轻视。
“张先生，这位小兄弟，辛苦二位跑一趟。就是这里了。”韩立民引着二人入内。
庭院深深，回廊曲折，假山流水依稀可见昔日雅致，但如今却弥漫着一种令人心悸的寂静。越往里走，那股阴郁气息越重，空气中仿佛有无形的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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