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处于这一切中心的陆砚辞,生活节奏却没受丝毫影响。
清晨六点,天刚亮,他就拎着竹篮去喂鸡。村里的土鸡围着他转,有的啄他裤脚,有的跳起来抢竹篮里的玉米粒,他笑着把玉米撒在地上,蹲下来看小鸡啄食,手指偶尔摸一下鸡的头顶,动作轻得像怕惊着它们。喂完鸡,他又去院子里的菜地,拔了些杂草,给青菜浇了水——那片菜地是他刚住进来时开垦的,现在种着青菜、番茄和辣椒,绿油油的一片,沾着晨露,看着就喜人。
下午两点,他搬了张小桌子坐在图书馆门口,教孩子们写字。孩子们拿着铅笔,在田字格里写“麦”“稻”“竹”这些字,有的写得歪歪扭扭,他就握着孩子的手,一笔一划地教:“‘麦’字下面是‘夂’,像麦穗垂下来的样子,要写得稳一点。”有个孩子问:“陆老师,‘笛’字为什么有‘竹’字头呀?”他笑着答:“因为最早的笛子是用竹子做的,就像我们昨天吹的竹笛一样。”阳光落在纸面上,孩子们的铅笔尖闪着光,连风都变得慢了些。
傍晚五点,他准时坐在电脑前更新《凡人寻仙录》,今天写的是韩立去山里采草药的情节,特意查了《本草纲目》里关于“青冥草”的记载,在章节里写了“青冥草生于阴坡,叶上有细绒,需晨露洗去方可入药”的细节。更新完,他又去厨房帮黄垒做饭,黄垒在切菜,他就烧火,柴火在灶里“噼啪”响,锅里飘出饭菜的香,和村里的炊烟混在一起,格外踏实。
黄垒看着他蹲在灶前添柴火的背影,额角沾着点灰,却一脸平静,忍不住问:“砚辞,你知道外面现在都在说你吗?说你改变了整个文娱行业,连官方都夸你了。”
陆砚辞抬起头,用手背擦了擦额角的细汗,笑了笑,声音里没什么波澜:“垒哥,我没那么大本事。我只是做了自己觉得该做、也想做的事——写自己想写的歌,编自己想编的故事,教孩子们写写字,给需要的人搭把手。”
他顿了顿,往灶里添了根柴火,火苗跳了跳,映在他眼里,暖融融的:“真正在改变的,不是我,是大家内心对‘好内容’、对‘真诚’的渴望。之前可能行业里有点急,总想着靠流量快一点变现,可大家心里其实一直都想要‘有温度、有细节、有价值’的东西。我只是刚好在这个时候,做了些能让大家看到‘这种渴望’的事而已。”
说完,他又低下头,继续添柴火,灶里的火苗更旺了,锅里的饭菜香飘得更远。远处的稻田里,风吹过稻穗,发出“沙沙”的声,孩子们的笑声从图书馆方向传来,混着竹笛的清响,像一首温柔的歌。
陆砚辞知道,自己不用去在意那些赞誉和数据。因为他要做的,从来都不是“改变行业”,只是把每天的日子过好,把想做的事做好——就像喂鸡、种菜、教孩子写字、写好每一章小说一样,踏实、真诚,就够了。
而那些真正的改变,从来都不是靠某个人的“力挽狂澜”,而是靠无数人对“好内容”的渴望,靠无数创作者对“真诚”的坚持。他只是刚好,成为了那束能让大家看到“渴望”的光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