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那些霸榜的日子,偶尔还会出现在媒体的回顾里——报纸上会有“陆砚辞:那个改变行业风向的男人”的报道,网上会有“从《焚天武帝》到《山海谣》,他的每一步都在定义优质内容”的文章。陆砚辞偶尔会看到这些,只是淡淡一笑,把报纸叠起来,放进抽屉里——抽屉里还放着妞妞送的画,画的是他和小石头在老槐树下改故事,旁边有黄牛和阿福,画得歪歪扭扭,却满是爱。他从不把这些报道当回事,觉得那些都是过去的事,重要的是现在的生活,是手里的剧本,是云栖村的人和事。
九月的某个清晨,第一片槐树叶从老槐树上落了下来,慢悠悠地飘着,刚好落在陆砚辞摊开的剧本上。叶子是黄绿色的,边缘有点卷,上面有细细的纹路,像老人的手。他捡起叶子,轻轻夹在稿纸里,当作书签——觉得比买的书签更有意义。远处,节目组的人正在挂煤油灯,一串串暖黄的灯挂在树枝上,像星星落在了树上,风一吹,灯轻轻晃着,光也跟着晃,把老槐树照得暖融融的;书房里,《星尘归途》的最后一稿已经完成,封面上用毛笔写着“献给每一个在远方想念故乡的人”,字迹娟秀,是他特意练了好几遍才写好的。
属于陆砚辞的新篇章,就这样悄无声息地拉开了序幕——没有盛大的仪式,没有喧嚣的掌声,没有闪光灯的追逐,只有老槐树下的煤油灯,暖黄的光照着等待音乐会的人;只有溪水边的古筝声,清润的音裹着水流的暖;只有村小孩子们的笑声,脆得像刚摘的果子;还有剧本里那片跟着宇航员旅行的稻种,在星辰大海里,悄悄发了芽,长出了小小的苗。
前方的路,一边是云栖村的质朴坚实——春天有稻田的青绿,风一吹,稻浪像绿色的海;夏天有竹林的阴凉,坐在里面,连空气都是凉的;秋天有晒谷场的金黄,谷堆堆得像小山,满是丰收的香;冬天有老槐树下的暖阳,晒着太阳,听着老人讲故事,暖得让人不想动。另一边是《星尘归途》的无限可能——有旋转的星云,紫蓝色的光裹着细碎的星子;有会发芽的稻种,在宇宙里扎下根;有宇航员对故乡的惦念,看着稻种就想起家里的田;有人类对宇宙的好奇,带着故乡的温度去探索未知。这两条看似不同的路,在陆砚辞的脚下,慢慢融合成了一条——一条通往“真诚”的路,一条既连着脚下的土地,又向着头顶的星空的路。
他站在老槐树下,抬头看着挂在树枝上的煤油灯,暖黄的光落在他脸上,像母亲的手轻轻摸着。忽然想起很多年前,他第一次写剧本时,住在北京的出租屋里,冻得手都僵了,心里却只有一个念头:“写点能让人觉得温暖的东西,写点能让人想起家的东西。”现在,他做到了——《远山》让在外的人想起家乡,《星尘归途》让宇宙里的人记着故乡,云栖村的音乐会让来的人感受自然的暖。而且,他会一直做下去——在云栖村的土地上,写更多关于山和水的故事;在星辰大海的剧本里,藏更多关于故乡的暖;把这份真诚,这份温暖,一直传递下去,像老槐树下的煤油灯,一直亮着,暖着每一个路过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