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砚辞的书房里,午后的阳光透过竹编窗帘,在木质地板上织出细碎的光影。书架上没有琳琅满目的奖杯,反而摆着半架古籍与非遗物件:左侧是线装的《黄帝内经》《考工记》,书页边缘泛着旧时光的黄;中间立着一尊宋代步人甲的迷你模型,甲片上还留着道具组手工打磨的细痕;右侧则放着陈曦新烧制的陶埙,埙身上刻着简单的星图纹样——这里没有科幻题材常见的“冰冷金属感”,反而透着一股“东方旧物与未来想象交织”的独特暖意。
投影幕布垂在书房中央,上面正显示着一张复杂的蓝图:一艘飞船的轮廓占据了画面主体,却不是西方科幻里常见的流线型金属舰体,而是融入了中国古典建筑的“斗拱结构”——船身两侧的支撑柱呈“榫卯咬合”状,顶部的穹顶模仿了天坛祈年殿的弧度,甚至在飞船的能量核心处,还画着一圈淡淡的太极图纹样。陆砚辞站在幕布前,手里握着一支激光笔,身后坐着“真诚创作联盟”的核心成员:王珂捧着笔记本,笔尖悬在纸上;陈曦怀里抱着陶埙,眼神里满是好奇;李岩和苏晓也难得放下了手头的剧本,专注地盯着幕布上的蓝图。
“今天想跟大家聊的,是《星尘归途》——我们接下来要闯的‘新江湖’。”陆砚辞的激光笔落在飞船的穹顶处,光斑勾勒出祈年殿式的弧度,“但这绝不是一部‘西方科幻的东方翻版’。我们要做的,是从根子里长出的‘东方科幻美学’——不是简单地给飞船贴个‘龙纹贴纸’,也不是让角色穿汉服在太空打架,而是把东方的哲学、文化、审美,真正揉进科幻的骨血里。”
他切换到下一张幻灯片,画面上是“太极阴阳图”与“星际能量循环图”的对比:左侧的太极图里,黑白两仪相互缠绕,边缘带着淡淡的光晕;右侧的能量循环图里,飞船的“阳性能源”与“阴性能源”如同两仪般流转,中间用虚线连接着“平衡节点”。“这部电影的核心理念,源于‘太极阴阳平衡’的思想。”陆砚辞的声音里带着对东方哲学的敬畏,“主角们在星际航行中遇到的危机,不是‘用武力打败反派’,而是‘用平衡修复失衡’——比如某颗星球的生态系统崩溃,不是因为外敌入侵,而是当地文明过度开采‘阳性能源’,导致‘阴阳失衡’;主角团队不会去‘拯救’,而是用太极‘相生相克’的智慧,帮他们重建能量循环,让星球自己恢复生机。”
王珂忍不住举手提问:“这种‘平衡’的理念,会不会太抽象?观众能理解吗?”陆砚辞笑着点头,从书架上抽出一本《黄帝内经》,翻到“气血津液”那一页:“我们会用观众熟悉的东方文化做‘桥梁’。比如主角与外星文明的交流,不是靠语言翻译器,而是靠感知对方的‘气’——就像中医通过脉象判断健康,主角能通过‘星际之气’的流动,感知外星文明的情绪与需求。如果对方的‘气’紊乱,主角会用类似‘针灸调气’的思路,帮他们梳理能量,而不是用武器威慑。这样一来,‘东方哲学’就不是空洞的概念,而是能被看见、被理解的‘科幻设定’。”
激光笔的光斑移到飞船的细节图上,众人的目光瞬间被吸引——船身的“斗拱结构”不是装饰,而是能根据星际风压调整角度的“自适应支撑系统”;舷窗的形状模仿了古代的“花窗”,既能抵御宇宙射线,又能在航行时折射出类似“极光”的光影;甚至连飞船内部的走廊,都设计成了“曲径通幽”的中式庭院风格,两侧的墙壁上嵌着能发光的“琉璃砖”,砖面上刻着《山海经》里的星象图。“这些设计不是为了‘复古’,是为了让‘东方科幻’有‘烟火气’。”陆砚辞解释道,“西方科幻常强调‘人类与宇宙的对抗’,而我们想表达的,是‘人类与宇宙的共生’——就像古人‘观星象以知时节’,我们的飞船不是‘征服宇宙的工具’,而是‘融入宇宙的居所’。”
为了让这份“东方科幻”既有想象力,又有科学严谨性,陆砚辞早已埋下了“伏笔”。上个月,他带着剧本初稿,拜访了中科院空间科学研究院,与航天专家们聊了整整两天。“一开始专家们觉得‘太极能量’太玄乎,但当我们聊到‘星际生态系统的平衡’,他们反而来了兴趣。”陆砚辞笑着回忆,“比如我们设计的‘飞船生态循环系统’,参考了传统的‘桑基鱼塘’——用植物吸收二氧化碳,产生氧气;用微生物分解废物,转化为植物的养分;甚至连飞船的能源,都设想成‘利用星际磁场的正负能量’,这与太极‘阴阳相生’的理念不谋而合。现在,三位航天专家已经答应担任科学顾问,帮我们完善星际航行、外星生态的细节。”
特效团队的合作更是“双向奔赴”。陆砚辞一开始联系了国内顶尖的“光影特效公司”,对方原本以为只是常规的“科幻特效制作”,可当他们看到“斗拱飞船”的设计图,以及“用琉璃砖模拟极光”的构想时,立刻成立了专门的“东方科幻研发组”。“他们说,做了十年西方科幻,早就想尝试‘不一样的美学’。”陆砚辞的激光笔落在幕布上的特效测试图里——画面中,飞船穿梭在星云间,琉璃砖折射出的光不是冷白色,而是带着琥珀色的暖光,与星云的蓝色交织在一起,像极了古画里“星汉灿烂”的意境,“我们的目标,是研发一套专属的‘东方意境特效系统’——摒弃西方科幻常见的‘金属冷光’‘爆炸炫技’,用‘写意’的手法表现宇宙:比如星际尘埃不是‘颗粒状’,而是像‘水墨晕染’;比如外星生物的形态,参考了《山海经》里‘人面鸟身’的形象,却用现代科技感的线条重构,既有传统韵味,又有未来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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