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潮在反噬的死气中溃散,葬天棺的棺盖自动打开,露出里面藏着的天鸦族幼崽——他们竟想用幼崽当祭品。秦长生眼神更冷,混沌之气化作利刃,斩断了族长与棺椁的联系:“天鸦族,从诸天除名。”
棺椁瞬间崩解,化作漫天光点融入补天阁的护罩。拍卖行内的势力代表们看得魂飞魄散,这才惊觉刚才的“意外”从不是突发,秦长生甚至连对方的底牌都了如指掌,所谓的反抗不过是他眼中的闹剧。
午后,拍卖进入尾声。雅妃展开最后一件拍品的卷轴,上面画着一枚“界域令”,能自由出入所有已解锁的世界:“压轴拍品,起拍价:吞噬星空的‘宇宙之心’碎片。”
虚拟宇宙公司代表脸色骤变——这碎片是他们昨晚偷偷藏在界域舟引擎里的,本想借此定位补天阁的空间坐标,没想到早已被秦长生知晓。他刚要起身告罪,秦长生已开口:“碎片留下,再派一百名界主级强者,去修补黑龙山星域的‘湮灭黑洞’。少一人,就拆了你们的虚拟宇宙服务器。”
代表连滚带爬地应下,生怕慢了半分。此时,一直沉默的葬主突然开口,声音干涩如骨:“我愿用仙帝残躯的‘不死道纹’,换‘上苍之上’的坐标。”他以为藏在残躯眉心的道纹能瞒过秦长生,却不知窥命镜早已映出那道纹里藏着的“弑神咒”。
“道纹留下,残躯……”秦长生瞥了眼镜中葬域的景象,那里的葬士正用活人血祭阵,“拿去填界海的裂缝。”
葬主如遭雷击,却只能乖乖献上道纹。当他捧着残躯走出补天阁时,窥命镜轻轻一晃,残躯突然爆开,化作净化界海的金光——那些被血祭的冤魂,终于得以安息。
夕阳西下,拍卖行内的人群渐渐散去。秦长生看着窗外九州的轮廓,指尖的窥命镜映出诸天的景象:萧炎正在净化被魂殿污染的灵脉,林动在修补乱魔海的空间裂缝,罗峰在黑龙山星域拆解界兽母巢……这一切,都与他今早透过镜面看到的“未来”分毫不差。
“雅妃,”他忽然开口,将窥命镜收入袖中,“明日拍卖‘诸天秩序’的修订权。”
雅妃心中一凛,躬身应是。她知道,这意味着秦长生要将自己的规则刻入诸天的根基,那些所谓的“意外”从此连发生的资格都不会有。
夜幕中的补天阁亮起灯火,比吞噬星空的恒星还要璀璨。秦长生站在顶楼,俯瞰着在他掌心流转的九州,玄色长袍上的混沌纹路与天际的星河流转相应。对他而言,所谓的“绝对掌控”从不是强行压制,而是让一切都按最合理的轨迹运行——包括那些试图偏离轨迹的“意外”,最终不过是为这轨迹添砖加瓦。
阁外的蚀骨崖传来狱族修士的哀嚎,那是阵法在提醒他们:在秦长生的世界里,连反抗都是被算计好的剧本,而他,是唯一的编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