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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三缕神性彻底摆脱蚀神咒的压制,封神殿的源术圣光突然亮起,将整个堕落神格笼罩其中。黑色的神格在圣光中渐渐褪色,血色纹路全部消散,露出里面莹白的“神格本体”;三缕神性在本体中舒展,化作“公正”“勇气”“守护”三道神纹,烙印在本体表面——此刻的神格,已褪去所有邪性,成为能镇压信仰混乱的“镇神印”雏形。

“该结束这场闹剧了。”秦长生站起身,判神座在他身后化作流光融入镇神柱。他抬手握住悬浮的镇神令,镇神印在令牌的牵引下飞入他掌心,神纹与魔纹在印上流转,发出镇压诸天的威压。

雅妃将神格录呈到秦长生面前,册页上自动浮现出新的条目:“血色纹路剥离完毕,蚀神咒被真骨文镇压,信仰丝全部净化,堕落神格已炼化为镇神印……可净化诸天信仰污染,约束神权滥用,保万域千年无‘信仰战争’。”

秦长生接过神格录,指尖在“千年无信仰战争”字样上轻叩,册页突然自动翻页,下一页的空白处浮现出“诸天信仰图谱”的虚影,图上标注着尚未净化的信仰节点:“神界的‘战神庙’、魔界的‘魔神坛’、冥界的‘轮回信仰碑’……”

“雅妃,”他淡淡开口,“三日后拍卖‘镇神印拓本’,起拍价,各域十年内的所有信仰力供奉。”

雅妃躬身应道:“是。”

她知道,这不是拍卖,是通知——各域若想获得拓本以稳固信仰体系,必须交出足够的信仰力,而所谓的“堕落神格威胁”,在绝对的实力与掌控面前,不过是变成了补天阁整合诸天信仰的“工具”。镇神令早已算出所有可能的抵触,那些所谓的“神权至上”“信仰自由”,在绝对的信仰掌控面前,不过是需要被规范的杂音。

巳时的紫金霞光透过封神殿的镇神柱,照在秦长生肩头,镇神印的威压在他身后流转,像一道横跨诸天信仰的法则屏障。他望着神格镜中五域强者恢复清明的景象,眼中没有丝毫波澜——对绝对掌控者而言,净化堕落神格不过是梳理诸天信仰的必经步骤,借神格的邪性完善信仰体系,不过是顺手为之。所谓的“意外”,早在镇神令启动时便被锁定;所谓的“反抗”,不过是他锤炼镇神印的砥石。

殿外,被斩断的信仰丝化作金色的光点,融入五域的天地间,滋养着各处的信仰之地。斗破域的异火广场上,炼药师们发现丹炉中多了一丝“神圣之火”,炼丹时竟能驱散丹毒;武动域的祖符殿里,祖符的光芒愈发纯净,连最桀骜的妖兽都变得温顺;遮天域的源天师府中,源术圣光洒落在地,枯萎的不死药竟抽出了新芽……这些细微的变化,都是秦长生净化神格后,信仰力反哺诸天的证明。

秦长生走到殿外,镇神令在他指尖流转,紫金双色的光芒与封神殿的霞光交相辉映。远处,神界的战神庙突然传来钟声,庙顶的“战神旗”自动降下,换上了补天阁的图腾;

魔界的魔神坛泛起黑雾,却在接触到镇神令光芒的瞬间消散,露出坛底刻着的“镇神咒”;冥界的轮回信仰碑发出嗡鸣,碑上的轮回纹与封神殿的轮回锁链产生共鸣——这不是巧合,而是镇神印在潜移默化地重塑诸天的信仰秩序,将所有信仰之力纳入补天阁的统辖体系。

“雅妃,”秦长生望着天际,“通知神界,三日内将战神庙的‘信仰本源’送到补天阁,逾期未到,便让镇神印彻底抹去他们的神格。”

雅妃躬身应道:“是。”

她看着阁主平静的侧脸,突然明白——对这位补天阁阁主而言,神也好,魔也罢,不过是信仰体系中的“管理者”,一旦失职,便会被轻易替换。而这统辖诸天信仰的秩序,才刚刚显露出它的冰山一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