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武卫,听令!”林雨的声音斩钉截铁,在肃杀的广场上回荡,清晰地传入每一位银甲护卫耳中。
三千神武卫闻令,齐刷刷抬头,目光如炬,锁定前方混乱的叛军。
“将这些犯上作乱的逆贼,”林雨的手臂向前一挥,如同裁决命运的天剑,“斩尽杀绝,一个不留!”
“遵陛下令!!!”
三千人同声应诺,声浪震天!他们霍然起身,动作整齐划一得令人心悸,手中丈二亮银枪同时前指,枪尖寒芒汇聚成一片死亡的星海。
没有呐喊,没有混乱,只有冰冷至极的沉默和令人窒息的压迫感。
三千神武卫如同一个精密的整体,迈着沉重而统一的步伐,开始向前推进。
步伐踏地,轰然作响,仿佛大地都在随之震颤,缓缓压向惊魂未定的叛军残部。
李思目睹这钢铁洪流般的威势,心头剧震,恐惧如同毒蛇般噬咬,但他更清楚,此刻若退,便是万劫不复。
他强提真气,嘶声厉吼,试图稳住摇摇欲坠的军心:“休要慌乱!他们不过三千人!我们还有数万大军!十个打一个,堆也堆死他们!建功立业,就在今日!全军听令,杀——!”
一些被神兵天降吓破胆的士兵,在李思的鼓动和身后督战队的刀锋下,勉强重新握紧了兵器。
是啊,三千对数万,怎么看都是己方占优!
“没错!他们人少!”
“跟他们拼了!”
“杀啊!”
唐武身为守城大将,深知此时必须身先士卒。
他虎吼一声,挥舞着沉重的大刀,一马当先带着亲兵冲向神武卫的阵列:“儿郎们,随我冲阵!”
韩束亦是狂傲之人,虽惊不惧,自恃武功高强。
他长啸一声,催动座下白马,银枪如龙,竟单人独骑,化作一道银色闪电,直刺神武卫军阵最锋锐之处,企图凭个人武勇撕开缺口!
双方距离急速拉近!
韩束眼神凌厉,瞄准一名冲在最前的神武卫百夫长,借助马势,一枪疾刺,快如流星!
那名神武卫不闪不避,同样一枪刺出,针锋相对!
“铛——!”
双枪交击,爆出刺耳的金铁巨响,火星四溅。
韩束只觉枪身传来一股极其精纯雄浑的力道,手臂微微一麻,心中暗惊:“好强的内力!”那神武卫被震得向后飘退数步,但步伐丝毫不乱,卸力转身,瞬间又融入阵中。
韩束正待追击,战马已冲入神武卫阵前数步。
忽然,侧翼寒光一闪,另一名神武卫的长枪如同毒蛇出洞,悄无声息地扫向他战马的前蹄!
“希津津——!”战马惨嘶,前蹄应声而断,庞大的身躯向前轰然栽倒!
韩束反应极快,在马匹倾倒的瞬间,已然提气纵身,从马背上飞跃而起。
身在半空,他目光一扫,只见至少三柄银枪从不同角度,带着嗤嗤破空声,封死了他所有闪避空间!
他怒喝一声,手中银枪舞成一团光幕,试图格挡。
“叮!叮!”
勉强荡开正面两枪,但背后空门已露!
“噗嗤!”
冰冷的枪尖毫无阻碍地穿透了他后背的精良铠甲,从他前胸透出半尺!
剧烈的疼痛和生命力的飞速流逝让他动作一滞。
正前方,最初被他击退的那名神武卫百夫长,此刻眼神冰冷,抓住这转瞬即逝的破绽,手中长枪如白虹贯日,精准无比地刺入了他因剧痛而略微敞开的胸口!
“呃啊——!”
两杆长枪几乎同时抽出,带出大盆滚烫的鲜血。
韩束,这位曾号称军中枪法第一、李思麾下最锋利的悍将,眼中还残留着惊愕与不甘,身躯却已无力地从空中坠落。
“砰”地一声砸在地上,头盔滚落,长发披散,鲜血迅速在身下蔓延开来,曾经的“不败战神”,就此陨落。
另一边的唐武亦未能幸免。
他冲入神武卫的阵列,如同巨浪拍上礁石。
神武卫的配合默契到了极致,三人一组,攻防一体。
唐武虽勇猛,大刀挥砍间虎虎生风,瞬间劈翻两名神武卫,但立刻被更多长枪缠上。
不到五个回合,一杆长枪格开他的大刀,另一杆刺穿他的肋下,第三杆则洞穿了他的咽喉!
他庞大的身躯晃了晃,轰然倒地,步了韩束后尘。
主将接连被阵斩,且是近乎秒杀!
这一幕,彻底摧毁了叛军本就脆弱不堪的士气。
“韩将军死了!”
“唐将军也死了!”
“跑啊!他们是天兵!杀不死的!”
“逃命啊!”
兵败如山倒!
数万叛军彻底崩溃,哭喊着向后奔逃,自相践踏者不计其数。
神武卫则如同最有效率的杀戮机器,稳步推进,枪出如林,无情地收割着生命。
他们阵型严密,彼此呼应,叛军的刀枪砍刺在银甲上,往往只能留下浅浅白痕,而神武卫的反击则招招致命。
李思、李炎、影杀三人立于高处,望着这屠杀般的场景,脸色阴沉得几乎滴出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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