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的余晖为重重宫阙镀上一层暖金色的光边。
林雨踏着渐浓的暮色,来到了后宫东侧一处较为幽静雅致的宫苑——此处正是新晋美人青鸾与红鸾的居所。
宫苑门外,两名身着浅粉宫装的侍女垂手侍立,见到那一抹明黄身影踏着光影而来,慌忙敛衽下拜,声音恭敬中带着些许紧张:“奴婢参见陛下,陛下万福金安。”
“平身。”林雨脚步未停,温声问道,“两位美人此刻可在宫中?情形如何?”
其中一名年龄稍长的侍女垂首回禀:“回陛下的话,两位娘娘方才用过晚膳,说是有些乏了,已吩咐奴婢们准备安歇,此刻想必已经歇下了。”
“哦?这么早便歇了?”林雨眉梢微挑,眼中掠过一丝了然的笑意,“这可不似她们往日的性子。”
青鸾活泼好动,红鸾虽沉稳些却也绝非早寝之人,此刻躲懒,怕是另有心思。
“奴婢……奴婢不知。”侍女不敢妄加揣测。
“无妨,开门吧。”林雨示意。
两名侍女连忙上前,轻轻推开厚重的殿门。
林雨迈步入内,一名侍女悄步在前引路,穿过外间与一道珠帘,内寝的光景便映入眼帘。
室内点了数盏柔和的宫灯,光线温暖。
最里侧那张宽大的锦榻上,青鸾与红鸾果然并肩而卧。
两人仅穿着贴身柔软的素色绫罗小衣,轻薄的面料勾勒出曼妙起伏的曲线,玉臂粉腿半露,云鬓微散,在朦胧灯下宛如两株并蒂海棠,春色半掩,煞是动人。
她们似乎真的睡着了,呼吸均匀。
引路的侍女正欲出声通传,林雨抬手止住,自己放轻脚步走近榻边。
那侍女会意,悄无声息地退至帘外。
林雨在榻边驻足,目光柔和地注视着这对曾与他生死与共、如今已成为他妃嫔的姐妹花。
正待细看,榻上的青鸾似有所觉,睫毛颤了颤,迷迷糊糊睁开眼。
待看清床前站着的是身穿龙袍的林雨时,她美眸瞬间睁大,低呼一声,慌忙用手肘碰了碰身旁的红鸾。
“嗯?怎么了姐姐……”红鸾也被扰醒,睡眼惺忪地转头,同样看到了林雨,顿时睡意全无。
两女几乎是手忙脚乱地想要起身下榻行礼,薄被滑落,春光更显旖旎。
“臣妾不知陛下驾到,未能远迎,还请陛下恕罪!”青鸾声音带着刚醒的软糯和一丝慌乱。
“臣妾参见陛下……”红鸾也急忙附和,脸颊飞红。
林雨俯身,一手一个,轻轻按住她们的肩膀,止住了她们的动作,笑道:“好了好了,这里又没有外人,不必多礼。是朕来得突然,扰了你们清梦。”
他顺势在榻边坐下,对帘外道:“这里无需伺候了,退下吧。”
“是,奴婢告退。” 宫女的脚步声轻轻远去,殿门也被重新合拢。
寝宫内彻底安静下来,只剩下他们三人。
暖色的灯光笼罩,气氛变得私密而温馨。
“夫君!” 没了外人在场,青鸾立刻恢复了本性,像只归巢的乳燕般,带着馨香和暖意扑进林雨怀里,双臂紧紧搂住他的脖颈,声音里满是思念与委屈,“夫君,我们真的好想你!宫里规矩多,又不能常去寻你……”
红鸾虽未像姐姐那般扑过来,却也依偎到林雨身侧,将脸颊轻轻贴在他臂膀上,柔声道:“现在该叫‘陛下’才是,妹妹又忘了规矩。”
话虽如此,她眼中却也盛满了依恋。
“就你嘴甜,最懂规矩。”林雨笑着,伸手轻轻刮了一下红鸾挺翘的鼻尖,语气宠溺,“不过,像此刻这般私下相处,唤什么都行,随你们喜欢。”
他揽着两女,歉然道:“这两日朝中剧变,事情繁多,冷落了你们,是朕的不是。”
青鸾在他怀里摇头,发丝蹭着他的下颌:“没关系的,夫君。我和姐姐都明白,朝堂上的事要紧。我们能理解的。”
红鸾也轻声道:“陛下安然无恙,便是最好的消息。我们只盼着能帮上忙,而不是添乱。”
感受到她们的体贴,林雨心中一暖,低头在青鸾发顶吻了吻,又侧首亲了亲红鸾的脸颊,声音低沉了几分,带着些许暗示:“理解归理解,该给的补偿,朕还是要给。这几日的想念,今夜一并补上可好?”
说着,他手臂微一用力,便将怀中的青鸾打横抱起,轻柔地放倒在锦榻内侧。
青鸾轻呼一声,脸上红晕更盛,眼中却漾起期待的水光。
林雨直起身,开始解自己身上龙袍的系带。
“陛下……等等!” 青鸾忽然伸手,轻轻按住了林雨正在动作的手,眼神羞涩中带着一丝忐忑和喜意。
“嗯?怎么了?”林雨停下动作,有些疑惑,“你们的月信……不是刚过去不久?” 他记得清楚,不应是今日。
青鸾咬了咬下唇,抬眼望着他,声音细若蚊蚋,却清晰无比:“不是那个……是,是我……我已经有身孕了。太医前两日刚诊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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