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
清脆的骨骼碎裂声,在死寂的主控大厅里,格外刺耳。
破碎的全息投影仍在闪烁,投射出一片片扭曲的光影。
空气中弥漫着焦臭的血腥味,电子设备爆裂后的火花,啪啪作响。
啊啊啊——!
建筑师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剧痛和屈辱让他那张英俊的脸扭曲得不成样子。
林栋的作战靴,还踩在他的断手上,靴底碾过腕骨时,发出令人牙酸的嘎吱声,缓缓地,一根一根地,碾碎他的指骨。
我再问一遍。
林栋的声音,没有任何情绪。
神国计划,七个始祖基因,除了萧凤禾,其他六个在哪?
你……休想……!
建筑师咬着牙,眼中是怨毒的疯狂。
我是博士钦点的执行官!你杀了我,组织会派出使徒级战力追杀你到天涯海角!你会——
话没说完。
咔嚓!
林栋脚下再次用力,食指骨被碾成齑粉,骨屑混着血肉,从靴底挤出。
啊——!!
建筑师的惨叫声拔高了八度,脖子上青筋暴起,整个人弓成了虾米状。
蝎子。
在,老板。
蝎子走上前来,手里拿着一个造型奇特的数据提取器。
他看着地上那滩血肉模糊的断手,喉头滚动了一下,强忍着胃里的翻涌。
这是他第三次亲眼目睹老板工作。
第一次,他吐了。
第二次,他只是手抖。
这一次,他只是咽了口唾沫。
他在进化。
进化成一个合格的暴君麾下。
把他脑子里的东西,给我掏出来。
是。
蝎子蹲下身,看着建筑师那张因恐惧而放大的瞳孔,将提取器尖锐的探针,对准了他后颈的神经接口。
银色的探针在灯光下反射着冷光,针尖距离皮肤只有三厘米。
两厘米。
一厘米。
不!
不要!
建筑师终于怕了。
肉体的折磨他可以忍受,但被一个土着用这种粗暴的方式侵入自己的大脑,读取自己的记忆,这是比死亡更让他无法接受的耻辱!
我……我可以说!但你要保证——
你没有谈条件的资格。
林栋淡淡开口。
蝎子,插进去。
不——!
建筑师眼睁睁看着那根探针刺破皮肤,钻入颈椎,冰冷的金属触感沿着神经蔓延到大脑。
停!停——!
我说!我什么都说!
他彻底崩溃了。
求求你!
别用那个东西!!
林栋抬了抬下巴,蝎子的动作停了下来。
探针已经刺入皮下五毫米,再深一点就会触碰到脊髓神经。
说。
另……另一个始祖基因的携带者……代号先知……
建筑师涕泗横流,声音颤抖得不成样子。
他在……在欧洲……梵蒂冈……被教廷秘密保护……
继续。
林栋的语气,平静得像在问今天吃什么。
亚……亚洲还有两个……一个在喜马拉雅山脉的某个隐秘寺庙,代号苦行者……另一个……另一个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博士从不告诉我们全部情报!
组织在亚洲的核心据点呢?
三个!东京地下三百米的镜面实验室,曼谷的黄金三角中转站,还有……还有香江的维多利亚研究所……
权限密码。
我……我的权限是执行官级,十六位动态密钥,每小时更换一次,我现在的密钥是……
建筑师竹筒倒豆子般,将他所知道的一切,全部说了出来。
包括博士组织的三层权限体系——观察者、执行官、使徒,包括他本人访问组织核心数据库的生物识别码,包括那件藏在他作战服下的T-5级实验性装甲的启动方式。
T-5装甲……
建筑师喘着粗气。
它的核心动力是微型聚变反应堆……能量输出是T-3的十倍……全身覆盖纳米液态金属……可以抵御目前已知的所有常规武器……甚至可以短时间飞行……
他说得越多,眼中的光就越黯淡。
因为他知道,每多说一个字,他活下去的价值就少一分。
林栋静静地听着,眼神没有任何变化。
直到建筑师说完最后一个字。
我……我都说了……求你,给我一个痛快……
他像一条死狗,趴在地上,卑微地乞求着。
林栋的脚,从他的断手上移开。
建筑师如蒙大赦,瘫在地上,大口地喘息。
血水顺着他的手腕滴落,在地板上晕开一朵朵暗红色的花。
林栋转过身,似乎准备离开。
建筑师的眼中,闪过一丝劫后余生的庆幸。
甚至,在心底默默盘算着,等伤好了,该怎么向博士汇报,怎么把今天的耻辱,千百倍地还给这个叫林栋的土着——
但下一秒。
林栋的声音,从前方传来。
幽灵一号。
在。
一道冰冷的声音,在建筑师身后响起。
把他,从这里,吊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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