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阳恍然大悟：“我懂了！这就相当于把选拔权，从资本手里拿回来，交给观众！”
“没错，”方正点点头，“当然，这么做肯定会被人抵制。既得利益者不会坐视不管，他们会想尽办法黑我们。但这件事，我们一定要做。”
“好！”曹阳握紧拳头，眼神里燃烧着斗志，“我们就狠狠地直播，我看谁敢黑我们！到时候谁敢乱说话，我第一个冲上去怼他！”
方正笑了笑，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小子，总算开窍了。”
“那当然，跟着你这么久，多少也学到点东西，”曹阳嘿嘿一笑，“对了，直播平台选哪个？抖音还是快手？”
“都可以，”方正想了想，“最好多平台同步直播，覆盖面越广越好。另外，回头让董教练注册几个官方账号，专门发布训练日常和比赛片段。咱们要打造一个完整的IP，让这些孩子从小就有自己的粉丝群体。”
“明白！”曹阳掏出手机，飞快地记录下来，“还有别的吗？”
“暂时没了，走吧，回去休息。过几天还有饭局要应付。”
两人并肩走向停车场。
夜色深沉，路灯昏黄。
但方正的心里，却燃烧着一团火。
他知道，这条路不好走。
但只要能改变华国足球的现状，再难也值得。
……
董陆的办事效率高得出奇。
大年初三，当国内的孩子们还窝在被窝里睡懒觉，或者跟着父母走亲访友时，他已经带着小将09年龄段的二十三名小球员，踏上了飞往西班牙的航班。
临行前，方正特意给每个孩子准备了一个红包，里面装着五百欧元现金，还附了一张手写的小卡片：“好好踢球，别给咱们华国人丢脸。——方正。”
小球员们拿着红包，眼眶都有些发红。
十几个小时的飞行后，一行人降落在巴塞罗那机场。
董陆租下了一栋位于市郊的青年旅馆，专门用来安置这些孩子。旅馆不算豪华，但干净整洁，每个房间都有独立卫浴，窗外还能看到绿油油的草坪。
“兄弟们，这就是咱们接下来一个月的家！”董陆站在旅馆大厅，拍了拍手，“把行李放好，十分钟后集合！”
小球员们兴奋地跑上楼，叽叽喳喳地讨论着。
十分钟后，所有人在大厅集合完毕。
董陆拿出手机，打开直播软件，镜头对准这群孩子：“各位网友，大家好。我是董陆，现在我们已经顺利抵达西班牙巴塞罗那。接下来的一个月，我会全程直播这些孩子的训练、比赛和生活。欢迎大家监督。”
弹幕瞬间炸了。
“卧槽，真的开播了！”
“这些小孩看起来都好瘦啊。”
“加油加油！让外国人看看咱们华国足球的实力！”
“说实话，我不看好。咱们的青训水平，你们又不是不知道……”
“楼上闭嘴！还没踢就唱衰？滚！”
董陆没理会弹幕的争论，继续介绍着旅馆的住宿条件、餐厅的饮食安排，甚至连训练场地都提前拍了一遍。
一切都公开透明，没有任何隐瞒。
网友们看得津津有味，纷纷点赞。
这种青训模式，在华国足球历史上还是头一次见。
接下来的两天，董陆带着小球员们进行适应性训练，调整时差，熟悉场地。
与此同时，他也在积极联系当地的青训俱乐部，希望能安排几场友谊赛。
他给好几家俱乐部都发了邮件：马德里竞技青年队、比利亚雷亚尔青年队、西班牙人青年队……
结果，第一个回复的，竟然是拉玛西亚。
巴塞罗那足球俱乐部的青训营，号称“世界第一青训基地”，培养出梅西、哈维、伊涅斯塔等一大批世界级球星。
董陆看着邮件，整个人都愣住了。
他原本只是抱着试试看的心态，给拉玛西亚发了邀请，根本没指望对方会答应。毕竟对方是世界顶级青训营，怎么可能看得上他们这支来自华国的“野路子”球队？
但现在，人家不仅答应了，还主动提出三天后就可以安排比赛。
董陆拿着手机，手都在微微发抖。
他犹豫了好一会儿，最终还是拨通了方正的电话。
“方总……拉玛西亚答应和我们踢友谊赛了。”董陆的声音有些紧张。
电话那头沉默了两秒。
“这不是好事吗？你怎么听起来像要上刑场？”方正笑了。
“方总，拉玛西亚可是世界第一青训营啊！”董陆深吸一口气，“咱们的孩子……恐怕会被打得很惨。到时候输得太难看，万一被国内的黑粉嘲笑……”
“让他们笑呗，”方正语气轻松，“和谁踢不是踢？反正你们这次的主要目标就是锻炼队伍。能和拉玛西亚过招，这是多少人求都求不来的机会。”
“可是……我们是要直播的啊。”董陆还是有些担心。
“直播就直播，有什么好怕的？”方正的声音突然严肃起来，“董教练，你记住一句话：现在笑得越狠，以后打脸的时候，才会越痛快。”
董陆愣了一下。
“而且……”方正顿了顿，“我会给字节公司的张总打个招呼，太离谱的言论会直接删除。你只管放心去踢，后勤保障我来搞定。”
董陆心里涌起一股暖流。
他深吸一口气，用力点头：“好！那我就豁出去了！”
挂掉电话，董陆把消息告诉了小球员们。
孩子们的反应出乎意料地兴奋。
“拉玛西亚？就是梅西待过的那个青训营？”
“天呐，我们要和他们踢比赛了？”
“太酷了！我要把梅西的海报贴在床头，给自己加油！”
董陆看着这群天真烂漫的孩子，心里既欣慰又心疼。
他们还不知道，自己即将面对的，是一群什么样的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