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不能...”格林德沃突然抓住邓布利多的手。
邓布利多猛地将手抽了出来,他身体开始微微颤抖。
“你知道的,我们回不去了。”
“将那些信带走。”格林德沃眼中满是祈求,“求求你,就当是...这次预言的报酬。”
邓布利多的胸口一阵刺痛。
“好。”
他走向墙角那摞泛黄的羊皮纸,指尖抚过上面熟悉的字迹。
将信件收入长袍后,他背对着格林德沃,"我该走了。"
"阿尔..."格林德沃的声音很轻,"你还会来吗?"
邓布利多手中的门钥匙微微泛起银光。
他张了张嘴。
他想说"等事情结束",想说"明年春天"。
但最后却只是沉默地任由门钥匙将他带走。
当邓布利多的身影完全消失,格林德沃缓缓直起佝偻的背脊。
他瘦骨嶙峋的身体快速的充盈了起来。
皱纹消退,灰白发丝无风自动。
原本简陋的房间也是一阵扭曲,露出奢华的真容。
波斯地毯上绣着死亡圣器纹样,水晶吊灯投下暖黄光晕。
墙面上悬挂着全球魔法界地图——几个红色图钉正扎在英国和脚盆的某个位置。
他走向落地镜,镜中映出的赫然是1945年那个让欧洲战栗的黑魔王。
"命运的齿轮已经转动,阿尔。"
他脸上突然出现一抹邪魅的笑容,异色瞳中燃烧着久违的野心,"这次,你逃不掉了。"
重新回到校长室的邓布利多一脸的惆怅。
他最终没能说出那个"会"字。
但他真的会吗?
邓布利多走向冥想盆,银丝般的记忆在其中流转。
此次去纽蒙迦德有两个目的。
其一,他找过很多的预言家,但都无法窥见布鲁克的未来。
甚至只要跟布鲁克有极深牵扯的人,所做出来的预言也都模糊不清。
唯有格林德沃的先知能力或许能穿透迷雾。
可惜。
最多也只看到了一片废墟。
但这已足够。
等哈利与伏地魔的宿命终结后,那他便亲手清除这个变数。
其二,在伏地魔卷土重来、布鲁克异军突起的当下。
若是格林德沃选择重新登上世界舞台,那他将会有心无力。
还好,格林德沃的野心已死。
邓布利多喃喃自语道,“盖勒特,但愿下一站我们还能再相遇。”
窗外,暴风雨突然席卷霍格沃茨,黑湖的波涛拍打着岸边的岩石。
他望向格兰芬多塔楼的方向。
"眠龙勿扰..."邓布利多魔杖尖亮起一点蓝光,"但若龙已苏醒,又当如何?"
布鲁克当然不知道邓布利多在算计他。
即使知道了他也完全不在乎。
因为邓布利多的软肋实在太明显了。
尤其是那可笑的自我约束,为了"更大的善"而犹豫。
如果算计他的人换成毕游龙,布鲁克一定会想办法尽快除掉对方。
因为毕游龙这种人的心中只有国家和人民。
哪怕永堕十八层地狱,他也会毫不犹豫地碾碎任何障碍。
周一的早餐时分,霍格沃茨大厅再次上演了猫头鹰版的"轰炸伦敦"。
上百只羽毛凌乱的邮差们俯冲而下,在学生们头顶掀起一阵羽毛风暴。
一只灰扑扑的谷仓猫头鹰踉跄地降落在布鲁克面前,丢下一个毫不起眼的羊皮纸卷。
布鲁克展开纸条,上面只有简单的一个词:"完成"。
他嘴角勾起一抹笑容,看来克雷登斯还是做出了正确的选择。
当一个人重新归于黑暗后,那等待他的只有更黑暗的深渊。
布鲁克记得纳吉尼好像跟克雷登斯还有一段缘分未了吧。
毕竟是自己的亲人,给点奖励貌似也不过分。
赫敏指着《预言家日报》一篇文章说道,"布鲁克,你快看这个!"
头版头条用夸张的烫金字体写着:
《弗林特家族灭门惨案——小天狼星布莱克还是神秘人转世?!》。
署名正是那位,布鲁克非常喜欢的丽塔·斯基特。
现场直击:比巨怪洗澡更可怕的场景!
亲爱的读者们,请系好你们的魔法腰带,因为接下来要报道的内容会让你们的扫帚都惊得掉头!
昨夜,威尔特郡的弗林特庄园发生了一起足以载入《现代魔法史》的惨案。
没错,就是那个总爱炫耀"祖上与火龙联姻"的可笑家族(据知情人士透露,他们所谓的"龙皮靴"其实是用变形蜥蜴皮伪造的)。
当本报记者(冒着被诅咒的风险!)赶到现场时,眼前的景象简直像是十个巨怪在这里举办过摇滚演唱会!
曾经富丽堂皇的庄园现在看起来就像被一群暴躁的护树罗锅当成了磨牙棒。
注意,亲爱的读者们,不是普通的损毁。
那些精美的大理石立柱被某种力量直接汽化,残存的基座呈现出诡异的漆黑色结晶状。
最令人毛骨悚然的是废墟上空盘旋的黑色烟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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