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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0章 哑人写的字,最怕光

昌平书院的烛火在晨雾中明明灭灭,像一口将尽未尽的呼吸。

温廷之的手停在半空,油布竹筒递出又迟疑了一瞬。

他的指尖泛白,指节微微发抖,不是因为冷,而是某种长久压抑后的决裂。

“那夜先帝召四子独对,话毕命我焚稿。”他的声音低哑,仿佛从地底浮上来的风,“可我在灰烬里扒出半片残简,记了三句:‘非嫡非长,然社稷所系;若揭此秘,天下必乱。’”

沈琅没接话,只是静静看着他。

温廷之苦笑一声,终于把竹筒递了过去。

“誊录官是我弟子,他不是病死——是被人灌了‘哑涎散’,肠穿胃烂而亡。”他顿了顿,目光如刀锋般刺来,“你们要这真相,就得明白:它不只为正义,更为火种。一旦点燃,便再无法收回。”

沈琅接过竹筒,沉甸甸的,像是握住了某段不该存在的历史。

她没有打开,只用油布重新裹紧,收入袖中。

风掠过庭院,吹散最后一点余烬,灰屑飞舞,如同无数无声呐喊的灵魂。

那些曾被烈焰吞噬的文字,如今以另一种方式重生,在暗处蛰伏,在人心深处悄然蔓延。

回府时天光已亮,七王府仍静得像口深井。

晨光斜照进廊下,却照不进书房那一角幽暗。

苏锦黎已在案前枯坐整夜,一盏孤灯燃到将尽,火苗微弱却执拗地跳着,仿佛不肯向黎明低头。

沈琅推门而入,脚步轻得几乎听不见。

她跪地,双手呈上油布包裹的竹筒。

苏锦黎没有伸手去接,只问:“温廷之说了什么?”

沈琅垂首,一字不漏地复述。

她的声音平静,却字字如钉,敲进这间密室的每一寸空气。

当那三句遗言再度响起时,连窗外初升的日光都似乎黯淡了几分。

苏锦黎闭了闭眼。

再睁眼时,眸底已无波澜,只有冷静的算计与一丝极淡的悲悯。

她起身走向墙边古旧书柜,动作缓慢却不容置疑。

柜门开启时发出轻微的吱呀声,像是尘封多年的秘密终于松动了锁链。

她取出一册《宗人录》副本,封皮斑驳,边角磨损,纸页边缘已有虫蛀痕迹。

显然,这不是一次性的查阅,而是经年累月反复翻检的结果。

她翻至当今圣上出生条目,指尖落在“母为贵妃”四字上,轻轻一划。

“你看这里。”

崔明瑜站在一旁,凑近细看,眉头渐渐蹙起。

“笔锋滞涩,墨色凝而不匀。”他低声说,“运笔不像出自同一人之手,且有补写痕迹——尤其是‘贵’字最后一捺,明显用力过猛,像是强行模仿原迹。”

赵砚舟原欲退避。

他对这类琐碎考据向来不屑,认为不过是文人咬文嚼字的游戏。

但就在他转身之际,苏锦黎一句“请留步”,让他脚步顿住。

他迟疑片刻,还是走近。

俯身查看时,鼻尖几乎贴到纸面。

他出身翰林世家,自幼习鉴古墨、辨笔体,对宫廷文书制度了如指掌。

此刻,他的目光锁定在那一行字的墨色上。

片刻后,他声音压得很低:“此页用的是万历三年特贡松烟墨,质地细腻,色泽偏青黑,专供内廷修史之用。而整卷其余部分,皆为六年墨,色稍褐,颗粒略粗。两者不仅年份不同,批次也异。”他抬眼看向苏锦黎,“这意味着……这一页曾被替换或篡改。”

空气骤然凝固。

崔明瑜倒吸一口气,手指不自觉地攥紧衣袖。

他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当今圣上的出身,并非出自贵妃,而是另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