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的阳光透过薄雾洒在东京的街道上,阿赞林和乌鸦哥刚在路边的食铺吃完一碗热腾腾的拉面,正慢悠悠地晃到车站站台,等着往神户方向去的电车。
乌鸦哥摸了摸肚子,咂咂嘴道:“这豚骨面味道还行,就是不如香港的云吞面够劲。”阿赞林没接话,眼神不经意间扫过街角,眉头忽然一挑——一辆银灰色的面包车正歪歪扭扭地冲这边猛打方向盘,轮胎摩擦地面发出刺耳的“吱呀”声。
“砰!”面包车狠狠刹在两人面前,车门被人从里面一脚踹开,震得周围的空气都跟着发颤。
一个留着板寸、脖颈上纹着狰狞蛇头的男人率先跳下来,他穿着黑色短褂,露出的胳膊上满是刺青,眼神像淬了毒的钉子,上下打量着阿赞林和乌鸦哥,嘴角撇出一抹嚣张的冷笑:“就是你们两个,把老子的弟兄送进地狱的?”
他身后跟着十几个同样打扮的壮汉,个个腰里鼓鼓囊囊,一看就藏着家伙。
没等两人开口,周围又“吱嘎”停下四辆面包车,车门接二连三地被撞开,下来的人清一色黑褂刺青,眼神里的狠戾几乎要凝成实质。
眨眼间,阿赞林和乌鸦哥就被三十多号人围在中间,形成一个密不透风的圈。
人群里挤出个矮胖的男人,他穿着熨帖的黑色西装,却掩不住满身的匪气,脸上横肉堆在一起,看人的时候总带着股“死了爹妈”的丧劲。
他先是对着周围的手下抬了抬下巴,示意他们收敛点,然后才往前凑了两步,双手背在身后,用生硬的中文说道:“自我介绍一下,在下梅川内酷,山口组关东分部的小组长。”
“噗——”乌鸦哥刚憋住笑,听到这名字还是没忍住喷了口气,赶紧转头假装看风景。心想这破名儿,比香港街头那些“丧彪”“肥波”还离谱,亏他能一脸严肃地说出来。
阿赞林倒是面无表情,只是眼神里多了几分嘲弄。
梅川内酷没察觉乌鸦哥的异样,依旧板着脸,语气里带着不容置喙的强硬:“两位,想必也知道我们为什么找你们。
中国有句古话说得好,‘识时务者为俊杰’,希望两位不要让我们难做。”
他顿了顿,故意拍了拍腰间的短刀,刀鞘撞击的声音在清晨的街道上格外清晰,“我们也不想大清早的就见血,弄脏了这地方。”
阿赞林双手插在口袋里,冷冷地扫过周围虎视眈眈的人,声音没什么起伏:“你们找我,有什么事?”
“事?”梅川内酷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嗤笑一声,突然提高了音量,“你们弄死我们三十多个弟兄,现在跟我问‘有什么事’?”
他猛地往前一步,唾沫星子几乎喷到阿赞林脸上,“我们组长说了,要请你们回总部‘谈谈’,不给个交代,这事没完!”
“哦?”
阿赞林挑了挑眉,嘴角勾起一抹冷峭的弧度,“巧了,我们正好要去你们总部拜访。
没想到你们还亲自来接,省得我们找路了。”他转头对乌鸦哥递了个眼色,“走。”
乌鸦哥心里早憋着股劲,闻言立刻挺直腰板,往为首的面包车走去。
他在香港街头混了十几年,这种阵仗见得多了,对方人再多,眼神里的虚张声势也瞒不过他——真有胆的,早直接动手了,哪会废话这么多。
梅川内酷没想到这两人这么“光棍”,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对着手下使了个眼色:“带他们上车!看好了!”
阿赞林和乌鸦哥刚钻进面包车,身后的车门就“砰”地关上,锁芯发出“咔哒”一声脆响。
车厢里挤着六个壮汉,个个面色不善,眼神像要吃人似的瞪着他们。
乌鸦哥被看得不耐烦,突然咧嘴一笑,露出一口黄牙:“怎么着?看看看,
看你MLGB,....CNMLGB....
想现在动手?
老子奉陪。”
一个壮汉立刻就要拔刀,被梅川内酷伸手按住。
他挤上车,坐在两人对面,从怀里掏出个金属酒壶,猛灌了一口清酒,酒液顺着嘴角流到脖子上,混着汗水散发出腥气。
“哼,两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华夏人,”他抹了把嘴,眼神里满是阴狠,“死到临头了还嘴硬。
算你们有点胆量,不然刚才在车站,我们这么多兄弟一人一刀,就能把你们剁成肉酱。”
阿赞林瞥了他一眼,语气平淡得像在说天气:“我劝你们别用这种眼神看我,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哈!”梅川内酷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笑得浑身肥肉乱颤,“你以为你们是谁?
你们很能打吗,再能打又能怎么样,能打有个屁用,出来混是讲背景讲势力的。你们两个小瘪三。
到了我们山口组的地盘,就算是天皇老子,也得乖乖低头!”他身边的手下也跟着哄笑起来,车厢里的气氛瞬间变得戾气十足。
乌鸦哥脸上的笑敛了下去,眼神冷了下来:“是不是吹牛,等下到了你们总部,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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