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赞林和乌鸦哥提着武士刀,在山口组总部的走廊与庭院间追得人仰马翻。
刀刃劈砍在骨头与硬物上,发出沉闷的“咔嚓”声,不过片刻功夫,两人手中的刀就已经砍断了三四把,断口处卷着毛刺,沾满了暗红的血污。
他们随手从地上捡起新的武士刀,继续追砍,浑身浴血的模样,在昏暗的光线下如同从血海里爬出来的修罗,看得那些山口组成员魂飞魄散。
“魔鬼……他们是魔鬼……”一个壮汉被追得慌不择路,撞在廊柱上,额头磕出个血窟窿,他捂着伤口,眼神涣散地喃喃自语,裤腿早已被吓出的尿水浸透。
混乱中,有几个自诩“见过世面”的山口组成员不信邪。
他们躲在假山后面,颤抖着掏出藏在腰间的手枪,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远处的阿赞林和乌鸦哥。
“八嘎!就算是魔鬼,也该吃子弹!”其中一个留着八字胡的男人咬着牙,手指扣动扳机。
“砰砰砰砰砰!”几声枪响在庭院里炸响,子弹拖着细小的火光,朝着两人呼啸而去。
可接下来发生的一幕,让所有看到的人都倒吸一口凉气——那些子弹像是被无形的力量牵引着,在空中划出诡异的弧线。
明明瞄准的是乌鸦哥的后背,却在离他不到半尺的地方突然拐弯,“噗噗”几声,尽数射进了旁边两个同伴的大腿。
另一颗冲着阿赞林胸口来的子弹,更是像长了眼睛似的,绕过他的身体,径直打中了持枪男人的肩膀!
“啊——!”被击中的山口组成员发出杀猪般的哀嚎,抱着流血的伤口在地上翻滚,鲜血瞬间染红了衣襟。
那几个开枪的男人彻底傻了,握着枪的手剧烈颤抖,枪身“哐当”一声掉在地上。
他们活了半辈子,枪枪毙敌的事干过不少,闭着眼睛都能打中靶子,可从来没见过这般诡异的景象——子弹不仅打不到对方,还会绕着弯儿打自己人!这哪里是人能做到的?分明是妖法!是诅咒!
“魔鬼!真的是魔鬼!”有人失声尖叫,连掉在地上的枪都不敢捡,转身就往大门方向狂奔,仿佛身后有厉鬼在追。
其余人也如梦初醒,纷纷扔掉武器,拼了命地往外跑,嘴里不停喊着“魔鬼饶命”,脚下的木屐跑掉了一只也顾不上,只恨爹娘少生了两条腿。
当一件事彻底超出认知范围,恐惧便会像藤蔓一样死死缠住心脏。
这些平日里拿人命当草芥的黑帮成员,此刻就像受惊的兔子,一个个慌不择路,撞翻了走廊上的灯笼,踢倒了庭院里的盆栽,恨不得能插上翅膀飞出去。
乌鸦哥看着那些人狼狈逃窜的背影,笑得直不起腰:“哈哈!小鬼子,知道厉害了吧!
这叫报应!”他提着刀追上去,在一个跑得慢的壮汉背后砍了一刀,对方惨叫着扑倒在地。
阿赞林则站在庭院中央,看着那些四散奔逃的身影,眼神平静无波。
他指尖悄悄捏了个法诀,刚才子弹拐弯的异象,正是他用灵力干扰所致。
对付这些冥顽不灵的家伙,唯有让他们亲眼见识到“不可能”,才能从骨子里摧毁他们的胆气。
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来,照在满地的狼藉与血迹上,映出一片诡异的红。
山口组总部,这座曾经象征着权力与暴力的堡垒,此刻只剩下此起彼伏的哀嚎与奔逃的脚步声,以及两个浴血的身影,如同清理垃圾般,追剿着最后的残兵。
乌鸦哥笑得前仰后合,刀身在手里晃出残影,溅落的血珠在阳光下划出细碎的弧线:“爽啊!太他妈爽了!”他一脚踹开一个倒地哀嚎的山口组成员,声音里满是酣畅,“好久没这么痛快过了!
砍死你们这些小鬼子!”他忽然想起什么,拍了拍口袋,掏出沾满血污的手机,对着自己追砍的背影录了段视频,镜头里刀光起落,惨叫声此起彼伏,“等回去给弟兄们看看,老子在小鬼子老巢里杀得有多痛快,保管他们眼馋!”
说完得意地保存好,把手机揣回兜里,又拎起刀追了上去。
此时的山口组总部早已成了人间炼狱。庭院里、走廊上、和室中,密密麻麻躺满了尸体,血腥味浓得化不开,几乎要凝固在空气里。
有的尸体脑袋滚落在一旁,眼睛还圆睁着;有的腹部被武士刀捅穿,脏器混着鲜血淌了一地。
还有的心脏插着半截刀刃,嘴角凝着黑血,死状凄惨至极。放眼望去,尸山血海,没有一处干净的地方,只能用“惨烈”二字来形容。
砍人终究是个体力活。
阿赞林和乌鸦哥砍得气喘吁吁,胸腔像个破风箱般呼呼作响,握着刀的手微微颤抖,连抬起胳膊都觉得费劲。
乌鸦哥拄着刀,弯腰大口喘气,苦笑道:“他娘的,这辈子头一回砍人砍到手抽筋……”
粗略算下来,院子里被阿赞林用降头术毒死的、被杀人蜂蛰死的,再加上两人亲手砍死的,加起来足有上千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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