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警车悄无声息地停在街角的阴影里,这里远离监控探头,路灯也坏了一盏,光线昏暗得正好藏住踪迹。
阿赞林和乌鸦哥推开车门,从后备厢翻出刚买的面包和矿泉水,靠在车身上狼吞虎咽起来。
饿了一天,干硬的面包此刻也变得格外香甜,矿泉水灌进喉咙,发出“咕咚咕咚”的声响。
乌鸦哥三口两口啃完一个面包,又拆开一根香肠,油脂蹭在嘴角也顾不上擦,只觉得这是这辈子吃过最香的一顿。
“走,去踩点。”阿赞林擦了擦手,率先迈步往街对面走。两人穿着特警制服,手里拎着冲锋枪,步伐沉稳,乍一看和真正的特警没什么两样,只是头上的黑色头套显得有些扎眼——不过在执行“秘密任务”的名义下,倒也不算突兀。
刚走到路口,迎面突然拐过来一队警察,足有五人,穿着警视厅的藏蓝色制服,腰间别着手枪,正慢悠悠地巡逻。
两拨人撞了个正着,空气瞬间凝固,连风吹过的声音都听得一清二楚。
乌鸦哥的心脏“咚咚”狂跳,几乎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手不自觉地握紧了枪柄,指节都泛白了——他生怕对方看出破绽,冷汗顺着额角往下淌,浸湿了头套内侧。
阿赞林却异常镇定,脚步没停,只是微微颔首,像是在给同僚打招呼。
“兄弟,等一下。”为首的警察开口了,他叫小哲木村,脸上带着倦容,显然是巡逻了太久。
他看着这两个戴头套的“特警”,眼里闪过一丝好奇,却没多想。
乌鸦哥的心跳更快了,腿肚子都在打颤。阿赞林悄悄碰了碰他的胳膊,用日语沉声问:“有什么事吗?”
他的语气平稳,带着一丝执行任务时的严肃,完美模仿了特警的口吻。
“没别的,就是问问你们有没有发现那两个暴徒的踪迹。”
小哲木村叹了口气,语气里满是疲惫,“这都快两天了,全城搜捕,连个影子都没摸着,上头催得紧,我们快扛不住了。”
“没有发现,我们也在这一带巡逻。”阿赞林摇了摇头,语气依旧平淡。
小哲木村懊恼地抓了抓头发:“唉,不知道这破任务什么时候是个头,天天巡逻,累得像条狗。”
他忽然眼睛一亮,看向阿赞林,“对了,兄弟有烟吗?
给根抽抽,提提神。”我烟瘾犯了
阿赞林从口袋里掏出一包七星牌香烟,这是之前从特警身上搜来的。
他抽出几根,递给面前的警察,小哲木村和手下连忙接过来,有人掏出打火机,“噌”地一声点燃,几人同时吸了一口,吐出的烟雾在夜色中散开,脸上露出舒服的表情。
“嘶——真舒服,这烟劲儿够大。”小哲木村眯着眼,拍了拍阿赞林的胳膊,“行了,不打扰你们执行任务了,我们继续巡逻去。”
“走了。”几个警察挥了挥手,转身往另一个方向走去,脚步声渐渐远去。
直到他们的身影消失在街角,乌鸦哥才猛地松了口气,腿一软差点瘫在地上,压低声音激动地说:“我靠……刚才吓死我了,还以为要暴露了!”
阿赞林扯下头套,擦了擦脸上的汗,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小场面。
走,去看银行。”
两人重新戴好头套,身影很快融入夜色,朝着不远处的银行大楼走去。
路灯的光落在他们身上,拉出两道长长的影子,谁也不知道,这两个“特警”的口袋里,正藏着足以让整个东京再次震动的计划。
阿赞林和乌鸦哥大摇大摆地走到街角,一座气派的银行大楼赫然出现在眼前。
门楣上方的“住友三井银行”几个银色大字在霓虹灯的映照下格外醒目,玻璃幕墙反射着周围的灯火,透着一股肃穆的厚重感。
两人放慢脚步,看似随意地在银行门口徘徊,目光却像扫描仪般快速扫视着四周。
乌鸦哥假装系鞋带,蹲下身时,眼角的余光已经记下了大门右侧墙上的两个监控摄像头——一个对着正门,一个斜扫向人行道,角度刁钻,几乎能覆盖门前的所有区域。
“左侧巷子里有动静。”阿赞林用胳膊肘碰了碰乌鸦哥,声音压得极低。
乌鸦哥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只见银行左侧的窄巷口站着两个穿黑色西装的男人,耳朵里塞着耳机,手按在腰间,眼神警惕地扫视着来往行人,显然是银行的安保人员。
两人继续往前走,绕到银行侧面。
这里有一扇不起眼的铁门,门旁装着一个隐蔽的摄像头,镜头正对着铁门把手,旁边还有一个电子密码锁,闪烁着微弱的绿光。“这应该是员工通道。”
阿赞林低声道,指了指门锁,“密码锁加摄像头,防卫不算松。”
绕到银行后门时,他们发现这里更隐蔽,藏在两栋建筑的夹缝里,只有一盏昏暗的路灯。
后门是厚重的合金门,上面没有摄像头,但门旁的墙角装着一个球形监控,360度旋转,几乎没有死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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