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角处恰好摆放着几盆半人高的发财树,郁郁葱葱的叶片遮得严严实实。
乌鸦哥咧嘴一笑,猫着腰窜进死角,动作轻得像只猫。
他从背包里摸出四枚手榴弹,拔掉保险栓,将其分别藏在几盆发财树的盆土中,枝叶垂落下来,正好挡住金属外壳的反光。
他抬头看向银行紧闭的后门,那门板上镶嵌的防弹玻璃在夜色中泛着冷光,他忍不住舔了舔嘴唇,心里暗道:“这么结实的玻璃,不知道能不能扛住火箭弹的威力?
明天可有好戏看了。”
“乌鸦,你那边炸弹安装好了吗?”耳机里传来阿赞林的声音,带着电流的滋滋声。
“苏大师,我这边好了,在银行后门位置。”乌鸦哥对着领口的麦克风低声回应。
“好,我马上过来。”
阿赞林结束通话,转身往后门方向走去。
红衣女鬼廖景萱的身影悄无声息地跟在他身后,长发在夜风中微微飘动。
此时,银行后门的监控摄像头正对着这片区域,可镜头里却只能看到一团朦胧的白雾在缓缓移动,阿赞林的身影被雾气完全笼罩,根本无法辨认。
监控屏幕上时不时闪过一片雪花,发出“滋啦滋啦”的电流声,仿佛被某种力量干扰,完全失去了应有的作用。
阿赞林走到后门,与乌鸦哥汇合。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期待——明天,这里将成为爆炸的舞台,而他们,就是这场“艺术”的导演。
布置完所有陷阱,乌鸦哥沿着写字楼的消防通道悄悄回到三楼,找了个靠窗的角落,背靠着墙壁坐下。
他从背包里摸出块压缩饼干,慢慢嚼着,眼睛却没离开对面的银行,片刻后便合上眼小憩,养精蓄锐。
阿赞林则回到特警车,把座椅调至最舒适的角度,蜷缩在里面,防弹衣被他当作枕头,很快也沉入梦乡。
夜色在寂静中流淌,林间的虫鸣渐渐歇止,天边泛起一抹鱼肚白。
“叮铃铃——”特警车仪表盘上的闹钟突然响起,尖锐的铃声刺破清晨的宁静。
几乎同时,写字楼三楼的乌鸦哥猛地睁开眼,像是听到了无形的信号。
早上八点整。
阿赞林关掉闹钟,从后备厢拿出面包和矿泉水,快速吞咽着,目光扫过窗外——街道上开始出现零星的行人,一切都还带着清晨的慵懒。
乌鸦哥也在三楼啃着能量棒,手里把玩着那把狙击枪,枪管在晨光下泛着冷光。
还有一个小时,住友三井银行九点准时开门。
两人如同蛰伏在暗处的优秀猎手,耐心等待着猎物出现。
特警车里,只有阿赞林平稳的呼吸声;写字楼三楼,乌鸦哥盯着手表,秒针走动的“哒哒”声在空荡的房间里格外清晰,每一声都像敲在神经上,绷紧了全身的肌肉。
八点四十分,银行门口的卷帘门“哗啦”一声被拉起,露出里面亮堂的营业厅。
工作人员穿着整齐的制服,陆续走出来打扫门前的卫生,玻璃门被推开,带着空调冷气的风拂面而出。
就在这时,一辆墨绿色的运钞车缓缓驶来,稳稳停在银行正门口。
车身上印着“现金运输”的字样,轮胎碾过地面,发出轻微的摩擦声。
银行的两个安保人员立刻上前,一人站在运钞车左侧,一人绕到右侧,警惕地扫视着周围的行人,手始终按在腰间的枪套上。
片刻后,运钞车的后门被打开,三个穿着防弹衣的押运员跳了下来,每人手里都握着一把霰弹枪,枪口朝下却保持着随时可以举起的姿势,形成一个三角警戒队形。
银行经理快步走了出来,手里拿着交接单,脸上堆着职业性的微笑,对着押运员点了点头。
一个押运员打开运钞车的保险柜,小心翼翼地拎出几个沉重的钱箱,钱箱的金属锁扣在晨光下闪着光。
经理在交接单上签字后,两个安保上前帮忙,四人合力将钱箱抬进银行,脚步沉稳,动作熟练,显然是重复了无数次的流程。
街道上的行人匆匆走过,偶尔有人瞥向运钞车,却也只是匆匆移开目光,没人察觉到写字楼三楼的窗后,正有一双眼睛死死盯着这一切;更没人知道,不远处的特警车阴影里,一双带着血丝的眼睛,已经锁定了银行的玻璃门。
一切看起来都那么正常,正常得像这座城市每个普通的清晨。
可只有阿赞林和乌鸦哥知道,平静之下,一场足以将这里炸翻天的风暴,已经进入了最后的倒计时。
墙上的电子钟数字跳到九点整的瞬间,阿赞林对着麦克风低喝一声:“行动!”
“收到,苏大师!”耳机里传来乌鸦哥压抑着兴奋的回应。
写字楼三楼的角落里,乌鸦哥早已架好狙击枪,枪管上的消音器泛着冷光。
他屏住呼吸,十字准星牢牢锁定银行大厅里正在指挥员工整理钱箱的经理——那家伙正低头笑着说些什么,浑然不觉死神已在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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