跨海大桥断裂的轰鸣声还在海湾上空回荡,浑浊的海水里,几辆车的残骸正缓缓下沉,来不及撤离的人在水里挣扎,呼救声被风浪撕碎。
阿赞林和乌鸦哥站在对岸的桥头,看着断桥另一边的混乱,距离不过几公里,甚至能看清小田村正挥舞手臂的身影。
两人对视一眼,突然爆发出肆无忌惮的大笑,笑声在海风中传播,带着浓浓的挑衅。
“得给这帮小鬼子留点深刻印象!”乌鸦哥咧嘴一笑,突然解开裤腰带,对着断桥的方向撒起尿来。
阿赞林也不犹豫,同样脱了裤子,两道水柱在晨光下划出弧线,像是在对对岸的警察竖起中指。
对岸,小田村正正扯着嗓子指挥群众撤离,眼角余光瞥见这一幕,顿时气得浑身发抖,脸涨成了猪肝色。
“八嘎呀路!”他狠狠一脚踹在旁边的护栏上,声音都在发颤,“这两个暴徒!
简直无法无天!把我们警视厅的脸都丢尽了!”
周围的警察也看得一清二楚,一个个气得牙根痒痒,握着枪的手青筋暴起,有人忍不住对着对岸开枪,子弹却落在海水里,溅起细碎的水花,更像是无能的咆哮。
“队长!让我们绕路追!一定要宰了这两个混蛋!”一个年轻警察红着眼吼道。
“都给我闭嘴!”小田村正怒吼一声,刚想下令调派船只,口袋里的手机突然疯狂震动起来。
他看了一眼来电显示,脸色瞬间变得惨白——是警视厅总长的电话。
“嗨!组长!”小田村正立刻立正,声音谄媚得像换了个人,“您放心,我们已经派出防暴队主力,正在全力追捕,不惜一切代价……”
话没说完,电话那头就传来劈头盖脸的怒骂,声音大得连旁边的警察都能听见:“八嘎!跨海大桥塌了!
几千万日元现金失踪!还有十几个市民掉进海里!你现在跟我说‘不惜一切代价’?
我告诉你,今天抓不到人,你就切腹谢罪!”
“嗨!嗨!是我的失职!
我一定……”小田村正弓着腰,连连点头,额头上的冷汗顺着脸颊往下淌。
“废物!一群废物!”电话那头的怒吼还在继续,“现在全日本都在看我们的笑话!
山口组被血洗,特警队全灭,现在连跨海大桥都被炸了!你这个警视总监也别当了,滚去街头指挥交通吧!”
小田村正只能陪着笑脸,嘴里不停说着“是”“对不起”,挂了电话后,他的脸瞬间垮了下来,对着手下的警察疯狂咆哮:“还愣着干什么?!
调所有巡逻艇!让海上保安厅也出动!就算把这片海翻过来,也要把那两个混蛋找出来!谁敢耽误,我毙了他!”
警察们被他的暴怒吓了一跳,连忙四散行动,调船的调船,联系支援的联系支援。
海面上,几艘救生艇正在搜救落水的人,断桥的残骸在风浪中摇摇欲坠,而对岸的特警车早已发动,阿赞林和乌鸦哥的嘲笑声仿佛还在海面上回荡,像一根毒刺,扎在每个警察的心头。
阿赞林拎着油桶,将最后一点汽油灌进特警车油箱,油花溅在手上也顾不上擦。
“苏大师,咱下一步去哪?”乌鸦哥拍着方向盘,眼里还燃着刚才炸桥的兴奋。
“随便逛,热闹在哪就去哪。”阿赞林甩了甩手上的油渍,拉开车门坐进副驾。
特警车引擎低吼一声,缓缓驶离断桥尽头,车尾灯在海湾的晨雾中越来越小。
对岸的小田村正和一群警察眼睁睁看着目标消失,拳头攥得咯吱作响,却只能对着断桥跺脚——海水阻隔了去路,绕路至少要半小时,这半小时足够对方跑没影了。
“撤!换路线追!”小田村正怒吼着,警车队列调转方向,轮胎在路面上留下刺耳的摩擦声。
另一边,特警车在东京街头横冲直撞,红灯被无视,路边的护栏被撞得变形。
“既然要玩,就玩把大的,让整个东京都记着咱!”阿赞林拍了拍满是弹药的背包,里面的手榴弹硌得后背生疼。
他清点着装备:冲锋枪子弹还有几千发,狙击枪和霰弹枪子弹各两百发,手榴弹竟还有五百多个,连他都咋舌——这些特警出门简直是把军火库搬在了车上。
火箭弹只剩最后一枚,防弹衣堆得像小山,足够他们再折腾几轮。
阿赞林给冲锋枪压满弹夹,金属碰撞声清脆刺耳。“让小鬼子彻底乱起来,给东京加点料。”
他咧嘴一笑,眼里闪着疯狂的光。
乌鸦哥瞬间会意,猛地打方向盘:“金店!银座那边的金店,全是硬通货!”
两人对视一眼,同时戴上黑色头套和防弹头盔,只露出两只闪着凶光的眼睛。
乌鸦哥猛踩油门,特警车像脱缰的野兽,在车流中蛮横穿梭,突然一个急刹,轮胎摩擦地面迸出一串火星,紧接着猛地倒车——“哐当!”一声巨响,厚重的车尾直接撞碎了一家金店的玻璃大门,钢化玻璃碎片像暴雨般飞溅,洒满门前的人行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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