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鬼啊!”一个年轻的杀手再也绷不住了,扔掉手里的枪,转身就往黑暗里跑,“他们会妖术!快跑啊!”
这一声喊像捅破了窗户纸,剩下的杀手们看着步步逼近的两人,喉咙里发出“咕噜”的吞咽声,恐惧彻底压过了对赏金的贪婪。
“跑!”不知是谁跟着喊了一声,众人再也顾不上老大,纷纷丢盔弃甲,朝着不同的方向狂奔,眨眼间就跑没了影。
杀手老大脑袋“嗡”的一声,看着空荡荡的四周,才后知后觉地想跑。
可他刚转身,就感觉一个冰冷的东西顶在了后脑勺上——是枪管。
“想跑?”乌鸦哥的声音像淬了冰,“晚了。”
杀手老大浑身一僵,手一抖,手里的枪“哐当”掉在地上。
他慢慢举起双手,声音抖得不成样子:“投、投降!我投降!别杀我!钱……我不要钱了,放我一条生路,求求你……”
阿赞林走上前,踢了踢他掉在地上的枪,冷笑一声:“五千万的赏金没拿到,倒把自己搭进来了,划算吗?”
杀手老大脸贴着地面,大气不敢出,冷汗把后背的衣服都浸透了。
他到死也想不明白,这两个到底是人是鬼,怎么就打不死呢?
阿赞林用靴尖踢了踢杀手老大的膝盖弯,对方“噗通”一声跪在地上,下巴磕在碎石上,疼得龇牙咧嘴,却不敢发出半点声音。“说说吧,你们是什么组织?
现在有多少人惦记着我们的脑袋?”阿赞林的声音不高,却像冰锥似的扎进对方耳朵里。
杀手老大趴在地上,肩膀抖得像筛糠,声音带着哭腔:“我、我不知道有多少人……我们就是在暗网上接的单,对方给的价格太高了,五千万日元……
我们才敢来试试……真没想到……你们这么厉害……”他说到最后,声音里满是劫后余生的庆幸,又混杂着对眼前这两人的恐惧。
“还有吗?”乌鸦哥用霰弹枪的枪管戳了戳他的后背,“别跟挤牙膏似的,痛快点。”
“没了!真的没了!”杀手老大连忙摆手,掌心的冷汗蹭在地上,“我知道的都说了,句句属实啊!”
阿赞林突然蹲下身,拔出匕首,冰冷的刀尖轻轻划过杀手老大的脸颊,刀刃带起的寒意让对方猛地一颤。
“我不喜欢别人骗我,”他的声音压得很低,带着不容置疑的狠厉,“骗我的后果,通常很严重。再问一遍,你们是什么组织?手上有多少人?”
“我们没有组织!真的没有!”杀手老大吓得差点瘫在地上,裤裆里传来一阵湿热的腥气,显然是吓尿了,“都是临时搭伙的!
平时各干各的,遇到搞不定的目标,才在暗网的聊天室里约着组队,事成之后按出力多少分钱……这次也是看到悬赏太高,才凑了二十多个人来的……”
他抬起头,满脸鼻涕眼泪,眼神里满是哀求:“我知道的全都说了,真的!求求你们,放过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阿赞林和乌鸦哥对视一眼,突然发出一阵“嘿嘿嘿”的冷笑。“你觉得呢?
”阿赞林把玩着手里的匕首,“你带着人来杀我们,现在被抓了,还想让我们放你走?
天下哪有这么便宜的事?”
杀手老大彻底慌了,浑身抖得像秋风中的落叶,脑子里只剩下一个念头——这俩人根本不是人,是刀枪不入的妖怪!
手榴弹都炸不死,子弹打不着,自己落到他们手里,怕是活不成了。
就在他吓得魂飞魄散时,阿赞林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巴掌大的小瓶子,瓶身是磨砂玻璃的,看不清里面装着什么。
他拧开瓶盖,一股淡淡的异香飘了出来,杀手老大刚想屏住呼吸,就觉得脑袋一阵昏沉,眼前的景象开始旋转,下一秒便两眼一黑,晕了过去。
“省点事。”阿赞林收起小瓶子,从特警车里翻出两副手铐,“咔哒”两声将杀手老大的双手反铐在身后,又在脚踝上缠了几圈铁链。
他和乌鸦哥像拎猪似的,一人架着一条胳膊,把人扔进了特警车的后备厢,“砰”地关上了门。
此时的街道上空无一人,刚才的枪战早已把附近的人吓得四散奔逃,只剩下几辆被打烂的汽车还在闪着警报灯,像鬼火似的在黑暗中闪烁。
乌鸦哥拎着备用油桶,给特警车加满油,他拍了拍油箱:“够跑到工厂了。”
阿赞林坐进副驾,摸出根烟点上,烟火在黑暗中明灭。
“把这小子带回去审审,说不定能问出点暗网的门道。”
“审?我看直接崩了省事。”乌鸦哥发动汽车,特警车缓缓驶离这片狼藉的战场,朝着城郊的废弃工厂开去。
后备厢里,被铐住的杀手老大还在昏迷,没人知道等待他的会是什么。
而这深夜的公路上,只剩下渐行渐远的车尾灯,和空气中尚未散尽的硝烟味。
晚上八点,夜色像浓稠的墨汁般泼满天空,只有几颗疏星在云层后勉强透出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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