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重新低下头,盖毯子的动作依旧轻柔,只是盖到阿赞林胸口时,眼神又暗了谁能想到,这个看起来六十多岁、满脸皱纹的普通老太太,竟是杀手组织里令人闻风丧胆的王牌杀手?
多少目标人物就是被她这副邻家奶奶般的和善模样迷惑,放松了警惕,最终在阴沟里翻了船,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一个颤巍巍的老太太会是杀手?
这简直颠覆常理,可在亚美子身上,这匪夷所思的反差正是她最致命的武器。
她的真名是亚美子,隶属于日本最大的杀手组织“毒蛇”。
这组织的层级划分严苛到近乎冷酷:从最低阶的黑铁,到青铜、白银、黄金、白金、铂金,再到顶端的王牌与大师,每一级都代表着实力的天堑。
实力越高,出手的价码便越惊人,而亚美子,正是站在金字塔顶端的“王牌”,她的名字在地下世界里,足以让各路枭雄闻风丧胆。
“毒蛇”组织的能量,绝非山口组这类街头黑帮能企及的。
那些靠着打打杀杀争夺地盘的黑帮,在“毒蛇”面前,连提鞋都不配——他们暗杀的目标,上至政要富商,下至江湖大佬,从无失手,手段之狠辣,布局之精密,早已超出了普通犯罪的范畴。
此刻,亚美子站在原地,对着空气轻轻一挥手。
她脸上那层松弛的皮肤仿佛被无形的手剥开,皱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褪去,花白的头发变得乌黑亮丽,佝偻的脊背挺直,转瞬之间,那个老态龙钟的老太太竟变成了一个三十出头的妙龄少女,眉眼间带着一股冷冽的英气,只是那双眼睛里的寒意,比刚才更甚。
亚美子从不屑于用枪。她觉得火器太吵,远不如一把匕首来得优雅。
她最擅长的,就是握着锋利的匕首,一点点割开目标的皮肉,看着鲜血缓缓流淌,听着对方从挣扎到绝望的喘息,直到生命彻底流逝——这种慢刀子割肉的折磨,才是她认为最“体面”的终结方式。
作为王牌杀手,她的侦查、跟踪、反跟踪技巧早已炉火纯青,伪装更是出神入化。
无论是扮成扫保洁潜入戒备森严的府邸,还是化作服务生靠近目标的餐桌,她总能找到最完美的角度,在对方最放松的瞬间递出致命一击。
此刻,她的目光落在榻榻米上熟睡的两人身上,嘴角勾起一抹耐人寻味的笑,像是猎人看到了落入陷阱的猎物。
“老娘今天运气真好,天降横财。”她轻声呢喃,声音带着少女的清脆,却透着刺骨的寒意,“两个小虾米自投罗网,省得我再费功夫。”
她瞥了一眼墙上隐藏的屏幕,上面正循环播放着阿赞林和乌鸦的通缉令,悬赏金额赫然标着五千万日元。
“杀了你们,这五千万就是我的了。”
亚美子缓步走到桌边,拿起一把水果刀。
刀刃在暖炉火光的映照下闪着寒光,她用指尖轻轻拂过刀刃,像是在欣赏一件艺术品。
接着,她握着刀,脚步轻盈得像猫,一步步走向沙发上的乌鸦和榻榻米上的阿赞林,脸上那抹邪恶的笑容越来越深,眼中闪烁着期待猎物鲜血的兴奋光芒。
熟睡的两人对此毫无察觉,暖炉里的炭火依旧噼啪作响,却仿佛在为即将到来的血腥一幕伴奏。
像毒蛇盯上了温床里的猎物,在耐心等待最合适的下口时机。
一步,两步……亚美子握着水果刀,脚步轻得像一片飘落的羽毛,每一步踩在榻榻米上,都没发出丝毫声响。
她的呼吸放得极缓,连衣角都不曾带动半分气流,活脱脱一只潜行的夜猫,眼中闪烁着锁定猎物的冷光。
此时的阿赞林和乌鸦还陷在沉酣的睡梦中,阿赞林眉头微蹙,似乎在梦里仍与邪祟缠斗;乌鸦则张着嘴,发出轻微的鼾声,嘴角还挂着一丝口水。
两人浑然不知,死亡的阴影已近在咫尺,一只脚早已踏入了鬼门关。
“就是现在。”亚美子心中默念,手腕猛地翻转,水果刀的寒光在暖炉微光中划过一道短促的弧线,直指阿赞林的心脏。
她的动作快如闪电,角度刁钻至极,这是她练习过千百次的必杀一击,从未失手——寻常人别说反抗,连痛感传来的瞬间都来不及反应。
可就在刀刃距离阿赞林胸口仅剩一厘米时,异变陡生!
仿佛有无形的屏障挡住了刀锋,任凭亚美子手腕加力,刀刃都纹丝不动,像是刺在了一块坚硬的琥珀上。
她甚至能感觉到一股柔和却坚韧的阻力,将刀锋稳稳托住,再难进分毫。
“嗯?”亚美子瞳孔骤缩,脸上第一次露出惊色。她不信邪,猛地抽回刀,转而刺向旁边的乌鸦,目标同样是心脏位置。
可结果一模一样,刀锋在距离乌鸦胸口一厘米处再次被挡住,那层看不见的保护膜仿佛笼罩着两人,将死亡隔绝在外。
“岂有此理!”亚美子又惊又怒,脸颊涨得通红。她纵横杀手界多年,什么样的防御没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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