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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让尸毒在东京传开……”阿赞林眼中闪过一丝疯狂,嘴角抑制不住地上扬,“人传人,到时候整个小日本遍地都是尸傀,除非他们出动导弹炸平全城,不然……哈哈哈哈!”

他越想越兴奋,几乎要按捺不住。那场面该有多壮观?

东京变成一座死城,街头巷尾都是游荡的尸傀,昔日繁华的都市沦为尸山血海,血流成河……光是想想,就让他浑身血液沸腾。

“他们九菊一派敢在香港练鬼尸,祸害我同胞,”阿赞林捏紧了拳头,指节泛白,“我就在东京炼尸傀,让他们尝尝滋味!大家半斤八两,彼此彼此!”

乌鸦在一旁听得咋舌,却没反驳。这些日子被追杀的怨气积压在心底,此刻听阿赞林这么说,竟也生出几分报复的快意。

他猛打方向盘,货车拐进一条更隐蔽的土路:“前面好像有片荒滩,以前听人说那里扔过病死的牲畜,说不定有戏。”

货车继续往前开,车后扬起的尘土在暮色中划出一道长长的轨迹。

远处的出租车里,亚美子看着货车拐进荒滩的方向,眉头微蹙

那片荒滩阴气极重,她执行任务时路过一次,总觉得不对劲。这个男人要去那种地方做什么?

她踩下油门,出租车缓缓跟了上去,车灯在黑暗中撕开两道光柱,照向那片充满未知的荒滩

皇天不负有心人。乱葬岗没找到,车窗外却突然浮现出一片黑影——那是一栋废弃了几十年的医院,在暮色中像头蛰伏的巨兽,透着说不出的阴森。

医院的主楼歪斜着,墙皮早已剥落,露出里面斑驳的砖石,几处墙垣塌了大半,露出黑洞洞的窗口,像是怪兽空洞的眼窝。

生锈的铁栅栏门歪倒在一边,上面缠绕着干枯的藤蔓,被风一吹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像有人在暗处磨牙。

乌鸦刚停下车,就听见头顶传来“哇哇”的叫声,十几只黑鸦蹲在光秃秃的树枝上,血红的眼睛直勾勾盯着他们,翅膀一动也不动,仿佛在守着什么。

风从医院深处灌出来,带着一股浓重的消毒水和腐臭混合的气味,钻进鼻腔里,刺得人喉咙发紧。

阿赞林推开车门,脚刚落地就打了个寒颤。

这地方的阴气比刚才路过的公墓重十倍,地面上散落着破碎的玻璃片,折射着最后一点天光,像撒了一地的碎牙。

主楼门口的“XX病院”招牌掉了一半,剩下的“病院”二字在风中摇晃,油漆剥落得只剩几道黑痕,看着像扭曲的人脸。

走进主楼大厅,一股更浓的霉味扑面而来。

天花板上的吊灯只剩下几根电线,垂在半空晃悠,地上积着厚厚的灰尘,印着杂乱的脚印,不知是哪年留下的。

墙角堆着废弃的病床,铁栏杆上锈迹斑斑,有张床的床单半垂着,在风里飘来飘去,像个站在那里的白影。

“苏大师……这地方……有点邪门啊。”乌鸦的声音发颤,他看见走廊尽头的墙壁上,还贴着泛黄的标语,“救死扶伤”四个字被什么东西涂抹过,黑糊糊的一片,倒像是溅上去的血。

突然,“哐当”一声响,不知哪个房间的门被风吹开了。

两人循声望去,那房间里摆着一张手术台,上面还放着生锈的手术刀和钳子,台布黑黢黢的,沾着早已干涸的暗褐色痕迹。

墙角的铁柜敞开着,里面露出几瓶破碎的药瓶,流出的液体在地上积成一滩,泛着诡异的绿光。

黑鸦的叫声越来越急,像是在警告什么。阿赞林却笑了,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就是这儿了。

你看这阴气,比乱葬岗还纯——当年死在这里的人,怨气怕是没处散呢。”

他往前走了几步,脚踢到一个东西,低头一看,竟是半截断手骨,上面还挂着点腐烂的布条。

乌鸦吓得往后一跳,阿赞林却弯腰捡起来,放在鼻尖闻了闻:“还没完全朽透,正好用来炼尸傀。”

走廊深处传来“滴答、滴答”的水声,像是有人在哭。

又一阵风吹过,所有房间的门都“砰砰”地开合起来,夹杂着隐约的呻吟,仿佛有无数病人的鬼魂在里面游荡。

黑鸦突然集体飞起,翅膀拍打的声音惊得人心头发麻,它们盘旋在医院上空,叫声凄厉,像是在为即将发生的事情哀嚎。

这废弃医院,比任何乱葬岗都更适合养尸傀、炼凶鬼。

夜幕彻底落下时,主楼的窗口开始透出微弱的绿光,配合着乌鸦的惨叫和风声,成了这片荒野里最恐怖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