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亚美子踉跄着往前扑了两步,浑身的力气像是被抽干了,脑袋昏昏沉沉的,视线都开始模糊。
她这才反应过来,刚才那下根本不是巧合,是对方故意出手阻拦。
阿赞林已经从房间里冲了出来,手里还握着一把手枪,黑洞洞的枪口正对着她。
“站住!不然我就开枪了!”他用生硬的日语喊道,语气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冷硬。
为了让她相信,阿赞林抬手对着走廊尽头的空地“砰”地开了一枪。
子弹击穿墙壁,溅起一片尘土,回音在空旷的医院里嗡嗡作响。
亚美子浑身一颤,彻底不敢动了。她不是怕枪,而是怕这个男人。
刚才他折腾尸体的样子还在眼前晃——用人皮鼓、喂虫子、念诡异的咒文……这根本不是正常杀手会做的事,倒像是个精通邪术的变态。
自己杀人虽狠,却从不会这样折腾尸体,光是想想就觉得毛骨悚然。
她缓缓转过身,脸上第一次露出真实的恐惧,眼神里带着戒备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
阿赞林见状,从口袋里掏出一副手铐扔了过去,手铐“当啷”一声落在她脚边。“自己戴上,别想耍花样。”
亚美子咬了咬牙,技不如人,只能认栽。
她弯腰捡起手铐,咔哒一声扣在自己手腕上,动作里满是不甘。
“走。”阿赞林上前推了她一把,力道不算重,却带着不容反抗的压迫感。
亚美子被他推着走进刚才那间房,一进门就闻到那股混合着尸臭和黑香的怪味,视线不由自主地扫过地上的三具尸体——它们额头的符文还在隐隐发光,嘴角的黑香已经燃到了尽头,留下焦黑的痕迹,看起来诡异极了。
她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尽管杀过不少人,可面对这样被邪术处理过的尸体,还是忍不住头皮发麻。
阿赞林像是没看见她的反应,径直走到窗边,又掏出一副手铐,将她另一只手也铐在了锈迹斑斑的铁窗栏杆上。
这样一来,她整个人被固定在窗边,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看着阿赞林转过身,继续摆弄那些阴森的法器。
“嗡…嗡嗡嗡的的……”低沉的咒音再次在房间里响起,阿赞林拿起符笔,蘸着暗红色的液体,开始在尸体的胸口画新的符文。
青绿色的尸蜡火跳跃着,将他的影子投在墙上,忽大忽小,像个舞动的鬼魅。
亚美子靠在冰冷的墙壁上,手腕被手铐勒得生疼,心里却更慌。
这个男人到底想干什么?他抓自己回来,难道是想把自己也变成那些尸体一样的东西?
恐惧像藤蔓一样缠上心头,她忍不住开始打量四周,试图找到逃跑的机会,可目光扫过地上那些蠕动过的虫子痕迹,又硬生生把念头压了下去。
窗外的黑鸦不知何时又落了回来,蹲在窗台上,血红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她,像是在看一件即将被处理的祭品。
房间里的阴气越来越重,咒音越来越急,亚美子只觉得浑身发冷,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起来。
在亚美子震惊又恐惧的注视下,阿赞林从法器堆里抽出一根乌黑的经线。
那线细如发丝,却泛着油亮的光泽,像是用无数冤魂的怨气拧成。
他拿着经线在三具尸体的脖子上绕了三圈,线头在尸体胸前打了个诡异的结,另一端则捏在自己手心。
他双手合十,掌心紧紧裹着线头,嘴唇快速开合,念出的咒音不再是模糊的“嗡嗡”声,而是变得尖锐刺耳,像是无数冤魂在嘶吼。
随着咒音响起,整个废弃医院的磁场仿佛被瞬间扭曲——墙壁上的灰尘簌簌掉落,窗户玻璃“咔咔”裂开细纹,空气中的阴气浓得几乎要凝成实质,一道道肉眼可见的黑气从走廊深处、从地板裂缝里钻出来,像毒蛇般缠绕着三具尸体。
“嗬……嗬……”
三具尸体的胸腔开始轻微起伏,像是在呼吸,身上的尸气越来越浓,散发出令人作呕的腐臭味。
更诡异的是,它们的手指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长、变黑,尖端锋利如刀,深深嵌进身下的地板里。
尸体嘴里的黑香早已燃尽,留下焦黑的灰烬。
就在这时,三张嘴“咔哒”一声缓缓张开,露出黑洞洞的口腔,四颗黄黑色的獠牙猛地从牙龈里顶出来,又尖又长,闪着寒光。
最让人毛骨悚然的是它们的眼睛——原本空洞的眼窝中,不知何时浮现出两团浑浊的红光,像是燃烧的鬼火,死死盯着前方,充满了嗜血的欲望。
“桀……桀桀……”
诡异的叫声从尸体喉咙里挤出来,像是生锈的铁片在摩擦,听得人头皮发麻。
三具尸体缓缓抬起头,脖子转动时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关节摩擦的声音在死寂的房间里格外刺耳。
这一幕,让见惯了血腥的亚美子彻底崩溃了。
她浑身剧烈颤抖,冷汗浸透了后背,连裤腿都湿了一片——那是吓出来的。
做了这么多年杀手,她杀过人,见过尸,甚至处理过被分尸的目标,却从未见过如此违背常理的恐怖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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