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将军眼中凶光一闪,猛地将铁链末端的卡扣与鬼头刀的刀柄扣在一起。
“咔哒”一声脆响,原本分开的刀与链连成一体,成了一柄可近可远的诡异兵器——近能挥刀劈砍,远能甩链抽击,端的是阴毒。
那鬼头刀在阳光下泛着冷冽的光,刀刃上凝结的暗红色污迹历经百年未褪,隐隐能看出是干涸的血迹,显然曾饮过无数生灵的鲜血。
刀身周围萦绕着一股冲天的煞气,看得人不寒而栗。
“秃驴,刚才那掌够劲,再来尝尝这个!”鬼将军狞笑着,手臂猛地一甩,铁链带着鬼头刀如长鞭般抽向一休大师,刀风呼啸,卷起地上的碎石,声势骇人。
一休大师脚步疾退,袈裟被劲风掀起,却始终保持着镇定,口中不断诵念:“大威天龙,大罗法咒,世尊地藏,般若波罗蜜!”他左躲右闪,避开刀链的每一次攻击,袈裟下摆被刀刃划破,却毫不在意。
就在鬼将军旧力已尽、新力未生之际,一休大师猛地欺身而上,掌心的卍字符金光暴涨,带着净化一切邪祟的佛光,狠狠拍向鬼将军的胸口!
“妖孽受死!”
“砰!”
金光与黑气剧烈碰撞,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鬼将军如遭重锤,整个人像断线的风筝般倒飞出去,重重撞在不远处的老槐树上。
只听“咔嚓”一声脆响,合抱粗的树干竟被拦腰撞断,树冠轰然倒地,激起一片尘土。
所有人都被这一击的威力惊呆了——那老槐树少说也有百年树龄,木质坚硬,竟被硬生生撞断,可见一休大师这一掌蕴含的佛法之力有多强悍。
鬼将军趴在断树旁,胸口的盔甲裂开一道缝隙,黑血从缝隙中渗出,显然受了重创。
他挣扎着抬头,赤红的眼中闪过一丝难以置信,随即被更深的怨毒取代:“我不甘心……我乃大清将军,岂能栽在你们这些凡夫俗子手里!”
“无知的凡人!真以为这点伎俩能伤我?”鬼将军狞笑着挺起身,胸口的裂痕竟在黑气缭绕中缓缓愈合,“本将军当年纵横沙场,什么样的阵仗没见过?
就你们这三脚猫功夫,也配在我面前班门弄斧!”
话音未落,他猛地抽回鬼头刀,左手从怀中一抓,数枚闪着幽蓝寒光的菱形暗器被紧紧攥住。“尝尝这个!”手腕急抖,暗器如毒蜂出巢,带着破空的锐啸射向众人。
“小心!”四目道长嘶吼一声,猛地将身边的家乐推开。
众人纷纷踉跄躲避,暗器擦着耳边飞过,钉在身后的树干上,“噗”地刺入半寸,木头瞬间泛起黑腐的痕迹——竟是淬了剧毒。
“这妖孽……竟连阳光、烈火、雷法都不怕!”有人颤声惊呼,看着鬼将军毫发无损的模样,心一点点沉下去。
方才一休大师的佛光虽震退他,却未能伤其根本,此刻他身上的黑气反倒越发浓郁,仿佛有无尽邪力支撑。
更让人头皮发麻的是,周围七具棺材开始剧烈震颤,棺盖缝隙中涌出的黑气直冲天际,在半空凝成一张巨大的鬼脸,阴恻恻地俯视着地面。
“不好!棺材要开了!”四目道长睚眦欲裂,若是七具棺材全部解封,放出里面的邪祟,别说这方天地,恐怕整个世间都要沦为炼狱。
“就是死,也不能让你们为祸人间!”四目道长眼中闪过决绝,猛地从怀中掏出一大把黄符,指尖燃起符火,狠狠抛向空中,“天地无极,乾坤借法——缚!”
符咒如潮水般涌向鬼将军,密密麻麻贴满他的盔甲,瞬间爆发出刺眼金光,噼里啪啦的灼烧声不绝于耳。
可鬼将军只是冷笑一声,周身黑气暴涨,金光竟被硬生生压了下去,符咒很快失去光泽,像废纸般飘落。
“没用的!”鬼将军抬手一挥,铁链带着鬼头刀横扫而来,“今日,便是你们的死期!”
黑气愈发浓重,七具棺材的棺盖已被顶开一道缝隙,隐约能听见里面传来磨牙吮血的声响。
众人背靠背站在一起,看着步步逼近的鬼将军和头顶狰狞的鬼脸,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脚底直冲天灵盖——这一次,怕是真的要完蛋了。
“哈哈哈!我看你们还能撑多久!”鬼将军狂笑着收回鬼头刀,猛地凌空劈下。
一道漆黑的刀意如裂帛般斩出,“轰隆”一声,地面竟被劈出一道丈许长的深坑,碎石飞溅,尘土弥漫。
“好强的刀意!”四目道长心头一凛,拉着身边的人连连后退。
那刀风擦着衣角掠过,带着刺骨的阴寒,仿佛连魂魄都要被割裂。
鬼将军步步紧逼,刀光如织,每一刀都劈得地面震颤,众人只能狼狈躲避,渐渐被逼到空地边缘,退无可退。
就在这危急关头,剩下的七具黑棺突然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棺木表面的黑漆寸寸剥落,露出底下暗红色的木纹。
“砰!砰!砰!”连续七声巨响,棺盖尽数炸开,黑气喷涌而出,只见七个身着清朝八旗军盔甲的身影——竟是七个与先前那鬼将军一模一样的凶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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