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就联系他们,让他们赶紧送过去!”他挂了电话,连衣服都没顾上穿整齐,就拨通了镇医院院长的电话,语气急促得像打机关枪:“王院长!赶紧让值班的人备上最强效的麻醉剂,送到我家来!人命关天,越快越好!”
我开车送你们过去。
电话那头的王院长虽然一头雾水,却也听出了事情的紧急,不敢耽搁,立刻叫醒值班护士,找出麻醉剂和注射器,骑着摩托车就往任景超家里赶去。。
夜色中,摩托车的灯光像一道急促的流星,划破任家镇的寂静,朝着任景超的方向飞驰——谁也不知道,这现代医学的产物,能否抵挡住那来自西洋的诡异尸毒。
而义庄院内,徐正义的挣扎还在继续,捆尸索的“嘎吱”声越来越响,仿佛下一秒就要断裂。
四目道长望着老槐树下那个痛苦扭动的身影,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一定要撑到麻醉剂送来!
义庄门口的石子路被越野车的轮胎碾得“嘎吱”响,任景超率先跳下车,身后跟着头发花白的王院长和一个拎着医药箱的年轻护士。
老院长戴着厚厚的老花镜,白大褂的袖口沾着些许药渍,显然是被从睡梦中紧急叫起来的;小护士攥着医药箱的带子,指节都泛白了,眼神里满是紧张。
“道长,这到底咋了?”任景超一进院子就看到被捆在槐树上的徐正义,吓得倒吸一口凉气——只见徐正义双目赤红,嘴角挂着涎水,四颗獠牙外露,正对着空气疯狂呲牙,喉咙里发出“嗬嗬”的低吼,哪里还有半分平日的模样。
“镇长,情况紧急,先让医生注射麻醉剂再说!”四目道长指着徐正义,语气急促,“他中了蝙蝠的毒,我们的法子镇不住,只能先靠麻醉剂让他安静下来!”
王院长推了推老花镜,定了定神,慢慢走上前。
他先是绕着徐正义看了一圈,又从医药箱里拿出听诊器,小心翼翼地想往徐正义胸口放。
可听诊器刚靠近,徐正义就猛地转头,冲着老院长的手狠狠龇牙,腥臭的气息喷在镜片上,吓得王院长手一抖,差点把听诊器扔了。
“这、这症状……”王院长扶着眼镜,眉头紧锁,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我年轻时在国外进修过,我的教授处理过类似的案例!
这不是普通的毒素,是混合了多种邪异成分的变种毒!”
“您能解?”四目道长眼睛一亮,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
“能解!”王院长点头,语气肯定,“当年教授教过,对付这种毒,得用四种血清——狂犬病毒血清、眼镜蛇毒血清、五步蛇毒血清,再加蝎毒血清。
四种混在一起注射,能中和毒素的活性,慢慢把毒排出来。”
“太好了!正义有救了!”家乐激动得直拍手,“看来这西洋的邪毒,还得靠西洋的法子来治!”
“那王院长,麻烦您赶紧给正义注射啊!”文才急道。
“我这医药箱里没带血清,得回医院库房拿。”
王院长指了指医院的方向,“你们稍等,我去去就回!”
“我送您!”任景超立刻拉开车门,“车快很快就能到!”
王院长也不耽搁,抓起医药箱就上了车。
越野车再次发动,轮胎卷起一阵尘土,朝着镇医院的方向疾驰而去。
院子里只剩下小护士,她远远地站在墙角,不敢靠近槐树,眼睛死死盯着徐正义,脸色白得像纸——刚才徐正义那凶狠的模样,实在太吓人了。
徐正义还在疯狂挣扎,捆尸索勒得他肩膀发红,可他像是感觉不到疼,依旧对着空气乱抓。
四目道长望着他脖颈处不断蔓延的黑纹,心里暗暗祈祷:老院长一定要快点回来,不然……怕是真要来不及了。
夜浓得像化不开的墨,任景超开着越野车在空无一人的乡间小路上狂奔。
车灯劈开黑暗,照亮前方寥寥无几的路牌,轮胎碾过碎石子发出“哗啦啦”的声响,在这死寂的夜里格外刺耳。
好在三更半夜,路上连个鬼影都没有,否则以这车速,怕是真要出人命任景超紧握着方向盘,额头上渗着汗,时不时看一眼副驾驶座上的王院长,“您坐稳了,再过五分钟就能到医院!”
王院长没应声,只是紧紧抱着医药箱,花白的头发被风吹得有些凌乱,老花镜滑到了鼻尖,他也顾不上推,满脑子都是四目道长描述的症状,手指无意识地在膝盖上敲着,念叨着那四种血清的名字,生怕记错了分毫。
越野车“吱呀”一声停在镇医院门口,铁门紧闭,月光洒在锈迹斑斑的铁栅栏上,泛着冷光。
王院长几乎是连滚带爬下了车,颤抖着从口袋里摸出钥匙串,钥匙在寂静中碰撞,发出“叮当”的轻响,他试了好几把才找到开门的钥匙,插进锁孔时,手都在抖——耽误一秒,病人就多一分危险。
“咔哒”一声,铁门开了,两人冲进医院大院。王院长对这里熟门熟路,带着任景超直奔后院的药库,脚下的皮鞋踩在水泥地上,发出“噔噔噔”的急促声响,像是在跟时间赛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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