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让人惊讶的是,那纯银十字架竟像被强酸腐蚀一般,表面开始冒出细密的气泡,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慢慢变软、变形。
“有效!”汤姆斯眼中闪过狂喜,“继续!把所有十字架都浇透!”
忍者们立刻动手,一人负责一口棺材,用勺子舀着尿液不断浇在十字架上。
白烟越来越浓,升腾着笼罩了整个空场,十字架熔化的“滋滋”声此起彼伏。
银质的十字架在尿液的腐蚀下渐渐失去形状,化作一滩滩银白色的液体,顺着棺盖的纹路缓缓流淌,最后凝固成一块块丑陋的银疙瘩。
不到片刻功夫,十二口棺材上的纯银十字架就被尽数“融化”。
就在最后一块银疙瘩凝固的瞬间,十二口棺材突然剧烈地抖动起来!
“咚咚咚”的撞击声从棺内传来,仿佛有什么庞然大物在里面疯狂捶打,棺身的木头被震得“咯吱”作响,仿佛随时会散架。
紧接着,一股浓郁的黑气从棺材的缝隙中喷涌而出,直冲天际!
这黑气与东方邪祟的煞气截然不同——它并非阴冷潮湿,反而带着一股血腥的燥热,像翻滚的墨汁般在半空凝聚,隐隐透着猩红的光泽,散发出令人作呕的血腥味和腐朽气息。
“是先祖们的气息!”汤姆斯激动得浑身颤抖,猩红的眼眸死死盯着那些黑气,“几百年了,他们终于要冲破封印了!”
武藤兰和忍者们也被这股气势吓得后退几步,脸上却带着狂热的期待——只要这些血族先祖苏醒,他们梦寐以求的永生,就触手可及了。
黑气越来越浓,渐渐凝聚成十二道模糊的黑影,在棺材上方盘旋嘶吼。
十二口棺材的抖动愈发剧烈,棺盖被撞得微微翘起,露出一丝缝隙,缝隙中透出的红光与黑气交织在一起,将整个山洞外的空场染成一片诡异的暗红。
汤姆斯仰着头,张开双臂,仿佛在迎接什么神圣的降临,嘴角勾起一抹嗜血的笑容:“杀戮吧,我的先祖们,让这片土地,成为你们的猎场!”
山洞外,黑气翻涌,棺材震颤,一场酝酿了数百年的血腥风暴,终于在这一刻,掀开了狰狞的序幕。
“砰砰砰——!”
接连不断的巨响在山谷中炸开,十二口西洋棺材像被无形的巨力撕扯,木板碎片四溅纷飞,黑沉沉的棺身瞬间崩裂成无数块。
木屑还未落地,十二道瘦长的身影已从棺中缓缓立起,仿佛沉睡了百年的雕像骤然苏醒。
他们都裹着深褐色的斗篷,斗篷边缘早已朽烂,布满虫蛀的破洞,随风飘动时露出底下同样干瘪的衣袍,布料硬得像铁皮,泛着陈旧的油光。
最让人胆寒的是他们的脸——没有一丝血肉,仿佛只剩下一层枯黄的皮紧紧贴在骨头上,眼窝深陷成两个黑洞,鼻梁塌陷,嘴唇干瘪得缩成一道灰黑色的缝,露出里面尖锐的獠牙,却也同样带着干枯的土黄色,像是被岁月抽干了所有生气。
阳光若有若无地透过林隙照在他们脸上,那层皮竟透着半透明的质感,能隐约看到底下凸起的骨骼轮廓。
他们的头发早已掉光,头皮皱巴巴地贴在颅骨上,像一块揉皱的旧纸。
脖颈细得仿佛一折就断,喉结突兀地凸起,随着微弱的呼吸微微滚动,却听不到半点气息声。
斗篷下的手从袖中伸出,那哪里是手?
分明是两根枯柴般的骨节,皮肤紧紧绷着,指甲又黑又长,尖端泛着幽光,像是从未修剪过,积攒了几百年的污垢。
他们站立的姿态僵硬而怪异,膝盖似乎无法弯曲,每动一下都带着“咯吱”的声响,仿佛骨头随时会散架。
可当他们那深陷的眼窝转向汤姆斯时,黑洞中却骤然亮起两点猩红的光,那光芒冰冷而贪婪,不带一丝活人的温度,只有最原始的嗜血欲望在燃烧。
十二道身影并排而立,斗篷在风中猎猎作响,整个山谷的温度仿佛都骤降了几分,连空气都染上了一股腐朽的血腥味,那是沉寂了几百年的凶煞之气,终于在这一刻彻底释放。
汤姆斯看着眼前的先祖们,非但没有恐惧,反而激动得浑身颤抖,他单膝跪地,低头喊道:“恭迎先祖苏醒!”
那十二道身影没有回应,只是微微转动脖颈,猩红的目光扫过四周,像是在打量这个陌生的世界,又像是在搜寻着新鲜的血液。
他们干瘪的嘴唇动了动,发出“嗬嗬”的声响,那是几百年未曾开口的喉咙在发出渴望的嘶吼。
这哪里是活物?分明是十二具从地狱爬回来的干尸,却又带着比干尸更恐怖的邪性——他们是被封印了数百年的吸血鬼先祖,是被岁月风干的杀戮机器,只等着用新鲜的血肉,来填满这具早已腐朽的躯壳。
武藤兰见状,立刻朝身后的忍者挥了挥手。
忍者们迅速上前,打开随身携带的箱子,里面整齐码放着一袋袋暗红色的血包,袋身还带着冰袋的凉意,显然是早就备好的“祭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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