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转头看向奥斯卡,眼中满是求助,可奥斯卡正被四目道长的桃木剑逼得左支右绌,哪还有余力顾他。
院中的混战越发激烈,金光与黑气反复碰撞,圣洁的经文声混着吸血鬼的嘶吼,西洋法器的银光与东方道术的红光交织成网。
四目道长的桃木剑每刺出一次,都带着金光与圣水的双重力量;一休大师的佛珠则像道无法挣脱的枷锁,死死锁住弗兰克,让他在神圣的灼烧中一点点耗尽力气。
“中西合璧,这邪祟再凶,也扛不住!”四目道长一边格挡奥斯卡的利爪,一边高声喊道,桃木剑上的金光映得他眼神发亮,“加把劲,今天非得让他们魂飞魄散不可!”
方言手中的八卦镜边缘还沾着圣水的痕迹,镜面被他用指尖的血画了道简易的敕令。
眼看亚瑟先祖嘶吼着扑来,他手腕一翻,镜面精准对准对方的面门,口中低喝一声:“敕!”
那道凝聚了道家灵力与圣水祝福的金光瞬间暴射而出,比刚才桃木剑的光芒更盛,带着破空的锐响直刺亚瑟面门。
亚瑟显然没料到这看似普通的铜镜竟有如此威力,躲闪不及,被金光结结实实打在胸口。
“嘭!”
一声闷响,亚瑟像被重锤击中,整个人向后倒飞出去,撞在院墙上才堪堪停下。
他身上那件绣着暗纹的黑袍在金光下寸寸碎裂,露出底下苍白而布满青筋的皮肤,胸口处赫然烙着一个焦黑的八卦印记,正冒着丝丝黑烟。
“你找死!”亚瑟从地上爬起来,头发凌乱地垂在眼前,遮住了半张因剧痛而扭曲的脸。
他猛地抬头,那双猩红的眼睛死死盯住方言,指甲瞬间暴涨至半尺长,泛着森冷的寒光,“一个半截入土的老东西,也敢在我面前摆弄这些旁门左道!”
话音未落,他已如离弦之箭般窜出,利爪带着腥风直取方言咽喉。
方言却不慌不忙,左手迅速从袖中抽出一张黄符,指尖蘸着唇边的血在符上一抹,顺势往前一甩:“急急如律令,焚!”
黄符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刚接触到亚瑟的利爪便猛地爆燃起来,化作一团烈焰。这火焰并非凡火,混杂着圣水的神圣之力,触碰到邪祟便如附骨之疽,顺着亚瑟的手臂迅速蔓延。
“啊!”亚瑟发出一声惨叫,连忙挥臂想扑灭火焰,可那火非但不灭,反而越烧越旺,将他的头发燎成了焦黑的鸡窝头,连带着眉毛都烧去了半截。
他又惊又怒,看着自己手臂上不断蔓延的火焰,眼中第一次露出了惊惧。
“老东西,你敢阴我!”亚瑟气急败坏,顾不上攻击,转身想扑到水缸边灭火。
方言却岂会给他机会,脚尖在地上一旋,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串用红线串起的铜钱,抬手便朝亚瑟背后甩去。
“铛啷——”
铜钱串精准地缠上亚瑟的脚踝,红线瞬间绷紧,上面用朱砂画的符文亮起红光。
亚瑟刚跑出两步便被狠狠拽倒在地,火焰趁机爬上他的脊背,烧得他皮开肉绽。
“不讲武德?”
方言缓步走到他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这个在地上翻滚挣扎的吸血鬼先祖,嘴角勾起一抹冷峭的弧度,“对付你们这种东西,讲武德?
那是对自己的残忍。”
他弯腰捡起掉落的八卦镜,镜面反射着亚瑟狼狈的惨状:“中西结合,专治不服。你以为只有你们会玩阴的?”
亚瑟在火焰中痛苦地嘶吼,却眼睁睁看着那面该死的八卦镜再次对准了自己,镜中金光蓄势待发,比刚才的威力更盛。
他终于意识到,眼前这个看似普通的老头,远比那些只会挥舞十字架的神父难缠得多。
徐正义和家乐一左一右,手中的捆尸索如同两条蓄势的长蛇,瞅准丹尼尔先祖扑来的空档,猛地甩了出去。
“套住他!”家乐低喝一声,两人手腕同时发力,绳索在空中划出两道弧线,精准地缠上丹尼尔的腰腹。
这捆尸索早被圣水浸过,还混着朱砂和糯米汁,刚一收紧,便“嗡”地一声泛起金光,像烧红的铁环般勒进丹尼尔的皮肉里。
“吼!”丹尼尔发出一声震耳的嘶吼,浑身肌肉贲张,黑袍下的骨骼发出“咯吱”的脆响,显然在拼命挣扎。
“拉!”家乐和徐正义咬着牙,一人拽着绳索的一端往后猛拽,两人的脚在地上犁出两道浅沟。
丹尼尔被捆得死死的,却依旧狂躁地扭动,利爪在空气中胡乱抓挠,嘴里喷着带着血腥味的唾沫:“我要撕碎你们!你们这些卑微的蝼蚁!”
就在这时,文才扛着一把关刀大步冲了过来。
这关刀沉甸甸的,刀身闪着寒光,刃口处不仅浸过圣水,还被四目道长亲手画上了五雷符,符咒的朱砂红在月光下格外醒目。
文才虽已两鬓斑白,可抡起关刀来依旧虎虎生风,显然年轻时没少下功夫。
“看刀!”他大喝一声,借着冲劲将关刀高高举起,刀刃带着破空的锐响,朝着丹尼尔的脖颈狠狠劈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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