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中的锡杖轻轻一顿,“当”的一声脆响,如同晨钟暮鼓,瞬间传遍整个义庄。
巨蝠听到这声音,突然发出一声痛苦的嘶吼,周身的魔气竟开始剧烈波动,仿佛被这声佛号震慑住了。
“是地藏王菩萨!”防护盾内的方言又惊又喜,“连菩萨都显灵了,这下肯定有救了!”
四目道长也松了口气,看着空中那道慈悲的身影,喃喃道:“佛门至圣,果然不同凡响……这西洋邪祟,怕是要栽了。”
地藏王菩萨没有立刻动手,只是静静地坐在谛听背上,摩尼宝珠的光芒越发柔和,佛音在空气中不断回荡。
那巨型蝙蝠像是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威胁,六翅狂扇,却怎么也无法靠近菩萨周身的佛光,眼中第一次露出了真正的恐惧。
地藏王菩萨的佛音如清泉涤荡,在义庄上空层层扩散,那巨型蝙蝠的动作果然肉眼可见地迟缓下来,六翅扇动的频率明显降低,周身的黑气也因佛光的浸润而萎靡了几分。
地府阴司们见状士气大振,文判官挥舞着判官笔,笔尖红光暴涨,在蝙蝠厚实的翼膜上划出一道道深痕,怒喝声震得空气发颤:“孽畜!菩萨在此,还不束手就擒!”
黑白无常甩动勾魂索,锁链如灵蛇般缠向蝙蝠的利爪,锁魂铃“叮叮”作响,每一声都带着阴司的威压,让蝙蝠发出烦躁的嘶鸣。“缚!”谢必安一声低喝,范无咎顺势收紧锁链,硬生生将蝙蝠的一只翅膀拽得低垂下来。
马面扛着镣铐,趁蝙蝠动作迟滞的瞬间猛冲上前,铁镣“哐当”一声锁住了它的后腿。牛头的铜锤带着劲风砸在蝙蝠的脊背,发出沉闷的响声,马面则抽出腰间长刀,精准地劈向它翅膀根部的薄弱处。
“痛快!这佛音太顶用了!”马面咧嘴大笑,长刀再挥,又添一道伤口。
蝙蝠吃痛,猛地挣扎起来,却被佛音压制得难以发力,只能发出愤怒而不甘的嘶吼,黑气在佛光中丝丝缕缕地消散。
地藏王菩萨端坐谛听背上,双目微阖,手中的摩尼宝珠持续散发着柔和的金光,将整个战场笼罩其中。
宝珠的光芒落在阴司们的武器上,竟让那些刑具都染上了一层圣洁的光晕,击打在蝙蝠身上时,痛感似乎都加剧了几分。
“菩萨的佛光果然能克制这邪物!”文判官笔锋一转,在蝙蝠额头画上一道镇邪符,红光一闪,蝙蝠顿时发出凄厉的惨叫,动作更显笨拙。
阴司们见状愈发勇猛,勾魂索、铜锤、长刀轮番上阵,打得蝙蝠连连后退,黑气蒸腾,显然已难支撑。
佛音阵阵,佛光普照,地府阴司们如同注入了强心剂,攻势越发凌厉,与空中的地藏王菩萨形成呼应,一时间竟将这凶悍的巨蝠逼得毫无还手之力。
巨型蝙蝠的嘶吼带着尖锐的音波,像无数根钢针穿透空气,狠狠扎向众阴司。
文判官手中的判官笔猛地一颤,笔尖红光险些溃散;黑白无常的勾魂索在空中顿了顿,锁魂铃的脆响被音波撕碎,变得支离破碎。
牛头马面更是闷哼一声,铜锤与长刀险些脱手——这诡异的音波竟能直接冲击神魂,让阴司的法术都出现了凝滞。
“就是现在!”巨型蝙蝠眼中闪过凶光,六翅猛地一振,带着腥风冲破佛光的束缚,那柄泛着黑芒的骨刀如一道闪电,直劈向还未稳住身形的黑白无常!
“大胆!”白无常谢必安袍袖一甩,数道符纸化作金芒挡在身前,同时厉声喝道,“区区域外邪祟,也敢在阴司面前放肆!”
黑无常范无咎则没那么多废话,眼中黑气翻涌,勾魂索如毒蛇出洞,带着“滋滋”的阴电缠向蝙蝠的翅膀,口中只爆发出三个字:“必须死!”
骨刀与符纸碰撞,金芒四溅,符纸瞬间化为飞灰,谢必安被震得后退三步,嘴角溢出一丝黑气那骨刀上的邪气竟能侵蚀阴司之体。
范无咎的勾魂索虽缠住了一翅,却被蝙蝠蛮力撕扯,锁链上的符文接连崩碎。
“括噪!”蝙蝠咆哮着,另一只利爪抓向范无咎面门,爪尖凝聚的黑雾带着腐蚀一切的气息。
钟馗见状怒喝一声,钟馗宝剑横扫,一道丈长的红光如火焰般烧向蝙蝠侧翼:“休伤我同僚!”红光掠过之处,黑雾瞬间被点燃,蝙蝠吃痛,骨刀攻势稍缓。
牛头抓住空隙,铜锤带着千钧之力砸向蝙蝠的背脊,“嘭”的一声闷响,蝙蝠痛得嘶吼,却硬生生扛住这一击,骨刀转而劈向牛头。
马面长刀斜劈,逼得蝙蝠回刀格挡,火星在两者之间爆溅如星。
谢必安趁机掐诀,指尖凝聚出一道“锁魂符”,口中急念咒语:“天地无极,阴阳借法!缚!”符纸化作金色锁链,再次缠向蝙蝠的脖颈。
范无咎则抽出腰间短刃,趁着蝙蝠被牵制,一个旋身贴近,短刃直刺其翅膀根部的薄弱处——那里正是刚才被长刀劈出的伤口。
“找死!”蝙蝠被前后夹击,凶性彻底爆发,骨刀舞得密不透风,逼退马面与钟馗,同时猛地张口喷出一团黑雾,黑雾落地化作数只小蝙蝠,扑向范无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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