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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浩南也跟着点头:“就是,你砍小鬼子那阵仗,我们在这边都听说了,够劲!

对了,那山口组跟我们帮派比,到底有啥不一样?”

乌鸦想了想,夹了个凤爪慢慢啃:“嗨,还能有啥不一样?

不都是黑社会嘛。”他嗤笑一声,“就是那帮小鬼子事儿多,天天揣着武士刀,一个个留着卫生胡,看着就欠揍。”

“武士刀?”蚱蜢凑过来,一脸好奇,“是不是跟电影里似的,耍起来寒光闪闪的?”

“闪个屁!”乌鸦撇撇嘴,“那破刀轻得跟塑料似的,拿在手里飘得慌,砍人都没手感。

还是咱们的西瓜刀实在,沉甸甸的,一刀下去利索!”

他比划着砍人的动作,“再说了,他们那破刀质量太差,砍两下就卡在骨头里,动不动就崩口,哪有咱们的刀耐用?”

几人听得哈哈大笑,吴志伟拍着桌子:“说得对!还是咱们的家伙趁手!”

正聊得热闹,老板端着新点的菜过来了,烧鹅油光锃亮,避风塘炒蟹堆得像座小山。“几位慢用,不够再喊我!”

“来来来,先吃菜!”乌鸦给阿赞林夹了块蟹肉,“苏大师尝尝这个,他们家的避风塘炒蟹,够味!”

几人拿起筷子,边吃边聊,话题从日本的黑帮扯到香港的地盘,又说到最近道上的新鲜事,茶餐厅里充满了糙汉们的大笑声,跟窗外的市井喧嚣混在一起,透着股江湖儿女的热辣劲儿。

茶餐厅里的吊扇慢悠悠转着,把烧鹅的油香和茶水的苦涩搅在一起。

笑面虎吴志伟往嘴里塞了块凤爪,油汁顺着嘴角往下滴,他却没顾上擦,反而朝四周扫了眼——邻桌的阿伯正眯着眼看赛马报,伙计在后厨忙着颠勺,没人注意这边。

他突然压低声音,手指在桌面上敲了敲,木桌被叩得“笃笃”响,像敲在人心上。

“乌鸦,”他喉结滚了滚,声音压得只剩气音,“最近道上有风声,龙头老大要重新选话事人了。”

这话一出,桌上的笑声戛然而止。奔雷虎雷耀阳正往嘴里灌冻柠茶,闻言猛地一顿,玻璃杯底在桌面上磕出脆响。

擒龙虎司徒浩南皱起眉,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的皮套,那里别着把磨得发亮的弹簧刀;金毛虎蚱蜢也收了嬉皮笑脸,耳朵上的银饰晃了晃,却没发出半点声音。

乌鸦夹虾饺的筷子悬在半空,眼皮跳了跳:“选话事人?

蒋先生前阵子不还说身子骨硬朗,再撑个三年五载没问题?”

“此一时彼一时嘛。”吴志伟掏出烟盒,抖出几根烟,往每人面前推了推,自己叼上一根,却没点火,就那么咬着烟嘴说话,“听说蒋先生上个月去泰国拜山,回来就咳得厉害,夜里都得靠氧气机才能喘匀气。

社团里的老家伙们私下聚了好几回,明着是探病,实则都在盘算起事的路子。”

他往阿赞林那边偏了偏头,像是怕这位“外人”听不懂,又补了句:“我们东兴不像别的社团,龙头说话一言九鼎。

蒋先生这位置坐了十二年,底下早有人按捺不住了。

你想想,话事人手里握着什么?

尖沙咀的地盘、油麻地的赌场、码头的货运……哪样不是淌着金子的肥差?”

雷耀阳“嗤”了一声,把茶杯往桌上一顿,茶水溅出几滴:“一群饿狼!

蒋先生还没咽气呢,就惦记起骨头了?”他胳膊上的虎头纹身随着动作绷紧,像要从皮肤里跳出来,“前阵子我去元朗收数,就见雷耀堂那老狐狸跟几个堂主在海鲜楼密谈,门都关得死死的,估摸着就是在合计这事儿。”

“何止雷耀堂。”司徒浩南接话,声音冷得像冰,“北角的‘刀疤强’最近也不安分,上个月突然给湾仔的兄弟送了三车洋酒,说是‘联络感情’,鬼知道安的什么心。

还有上环的‘肥波’,天天往蒋先生的堂弟家里跑,送礼送得比过年还勤。”

蚱蜢把烟往耳朵上一夹,嗤笑道:“这群老东西,表面上喊着‘效忠蒋先生’,背地里算盘打得比谁都响。

真要选话事人,怕是得把东兴的底裤都掀了。”

乌鸦没说话,手指在桌沿上敲了敲,目光落在阿赞林身上——这位苏大师自始至终没插嘴,只是慢悠悠地用小勺舀着艇仔粥,仿佛在听别人说故事。

乌鸦心里有数,道上的事不该让外人掺和,可刚才话头没收住,此刻也只能硬着头皮往下聊。

“选话事人不是小事,”乌鸦沉声道,“按规矩,得由十二位堂主联名推举,再请蒋先生拍板。

真要动起来,没那么容易。”

“规矩?”吴志伟笑了,笑得脸上的肉都堆起来,像尊弥勒佛,眼里却没半点笑意,“乌鸦哥,你去日本这趟太投入,怕是忘了道上的规矩是啥——拳头硬的人,说的话就是规矩。”

他突然往前凑了凑,烟嘴几乎要碰到乌鸦的脸,“我听说,雷耀堂已经拉拢了新界的三个堂主,手里握着屯门的地盘和半数的兄弟,底气足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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