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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言情 > 悬疑 > 我在东南亚当降头师那些年 > 第195章 东兴五虎VS洪兴五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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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5章 东兴五虎VS洪兴五虎

他把刀往山鸡手里一塞,“走。”

“南哥?”山鸡愣了一下。

“走!”陈浩南头也不回地往门口走,路过乌鸦身边时,低声撂了句,“别以为躲在西九龙就安全。

等东兴的事了了,洪兴会亲自上门,跟你们好好‘聊聊’。”

山鸡几人狠狠瞪了乌鸦一眼,跟着陈浩南离开了茶餐厅。

玻璃门被关上,风铃又响了几声,却没刚才那么刺耳了。

餐厅里死一般的寂静,只有吊扇还在慢悠悠转着。

“这群杂碎!”雷耀阳把手里的啤酒瓶狠狠砸在地上,玻璃碎片溅得到处都是,“南哥,刚才就该废了他们!”

乌鸦没说话,盯着门口的方向,眼神阴沉沉的。

吴志伟叹了口气:“陈浩南这是在放话,等我们东兴内乱,他们就要趁机来抢地盘了。”

“怕个球!”司徒浩南攥紧了拳头,“真要打起来,我就不信洪兴能占到便宜!”

阿赞林这时才放下茶杯,淡淡道:“他们不是不敢打,是在等。”

众人都看向他。

“等你们内讧。”阿赞林解释道,“洪兴巴不得东兴因为选话事人打起来,到时候他们坐收渔利。

刚才陈浩南的话,是在逼你们尽快站队站错了队,不仅要被自己人收拾,还要被洪兴啃得连骨头都不剩。”

乌鸦的脸色更难看了。他知道阿赞林说得对,陈浩南这步棋够毒,看似是挑衅,实则是在搅乱东兴的军心。

“不管怎么说,”乌鸦深吸一口气,眼神重新变得坚定,“谁想动西九龙,就得先从我们兄弟的尸体上踏过去。

洪兴也好,东兴的内鬼也罢,来一个,我砍一个;来一群,我砍一群!”

“对!砍一个!砍一群!”雷耀阳、吴志伟几人齐声喊道,声音里带着股豁出去的狠劲。

老板这时才敢从柜台后探出头,战战兢兢地问:“几位……还要加点什么吗?”

乌鸦摆摆手:“不用了,结账。”他掏出钱包,甩出几张钞票,“不用找了,地上的碎片,算我们赔的。”

几人站起身,往门口走。

路过刚才洪兴几人站过的地方时,乌鸦往地上啐了口唾沫,跟陈浩南刚才的动作如出一辙。

走出茶餐厅,晚风吹得人清醒了些。吴志伟望着洪兴几人消失的方向,低声道:“乌鸦哥,看来这阵子,咱们得小心了。”

乌鸦没回头,只是紧了紧腰间的刀:“小心?从混道上那天起,老子就没怕过谁。”

街灯亮了,把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像一把把出鞘的刀。

谁都知道,洪兴和东兴的恩怨,绝不会就这么算了。

而东兴内部的话事人之争,只会让这场恩怨,变得更加血腥。

香港半山的豪宅里,空调冷气开得足,却驱不散满屋子的燥热。

紫檀木家具泛着冷光,墙上挂着的《猛虎下山图》被风吹得微微颤动,像极了底下那群人的心思。

蒋天生躺在意大利进口的病床上,身上盖着真丝薄被,却仍止不住地发抖。

花白的头发贴在汗湿的额头上,颧骨高耸,眼窝深陷,曾经那双能镇住整个香港黑道的眼睛,此刻只剩下浑浊的疲态。

一个穿着黑色西装的手下小心翼翼地扶着他坐起来,垫了三个靠枕在背后,动作轻得像怕碰碎一件瓷器。

“咳……咳咳……”蒋天生刚坐稳,就剧烈地咳嗽起来,咳得腰都弓成了虾米,嘴角溢出一丝浑浊的痰液。

手下赶紧递过纸巾,又端来温水,他却摆了摆手,枯瘦的手背上青筋暴起,像老树根缠在骨头上。

“蒋先生,”那手下压低声音,目光扫过客厅里黑压压的人群,“今天堂主们都到齐了,您看……东兴下一任话事人,该定了。”

这话一出,客厅里原本就紧绷的空气更像拉满的弓弦。

三十多个穿着黑西装的男人站在那里,个个身板挺直,却掩不住眼底的躁动。

他们是东兴的十二位堂主,外加二十多个各区的头目,全是社团里跺跺脚就能让一方地盘颤三颤的角色。

此刻,这些平日里呼风唤雨的狠角色,都屏住呼吸盯着病床上的老人,眼神里的贪婪像饿狼盯着猎物,毫不掩饰。

站在最前排的是雷耀堂,他六十多岁,头发梳得一丝不苟,手里盘着两颗油亮的核桃,看似老成持重,眼角的余光却在飞快地扫视其他人的表情。

他身后站着新界的三个堂主,一个个膀大腰圆,手都按在腰间那是跟了他们十几年的家伙,平时用来镇场子,今天是用来壮胆的。

左边第二排是刀疤强,他脸上的刀疤从眼角划到下巴,是年轻时跟人火拼留下的“勋章”。

他没像其他人那样穿西装,而是套了件黑色皮夹克,露出里面的纹身,胳膊上的肌肉鼓鼓囊囊,时不时往雷耀堂那边瞥一眼,眼神里带着毫不掩饰的敌意。

右边最扎眼的是蒋天养,蒋天生的亲侄子。

他穿着白色西装,头发抹得油亮,手里拿着个鳄鱼皮手包,跟周围的糙汉们格格不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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