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鸦!乌鸦在哪?!”他一边跑一边喊,声音在嘈杂的大厅里格外刺耳。
身上那件洗得发白的黑色外套沾着尘土,头发凌乱,眼神里的急切像要燃起来,乍一看确实像来寻仇的。
几个守在门口的东兴小弟立刻警觉起来,纷纷往前一步,伸手就想拦他:“站住!
干什么的?”其中一个纹身的壮汉已经握紧了拳头,看这架势,只要阿赞林再往前一步,就要动手。
“是自己人!别拦着!”一个声音突然响起。乌鸦的司机从人群里挤出来,脸上又急又喜,“苏大师,您可来了!快,这边!”
那几个小弟愣了愣——“苏大师”这个名号,他们只在少数几个老兄弟嘴里听过,说是乌鸦哥的“救命师傅”,平时深居简出,没想到今天会突然出现。
既然司机都发话了,他们也不敢再拦,纷纷往两边退开,让出一条路。
阿赞林跟着司机往抢救室跑,脚步快得几乎带起风。
走廊里挤满了人,有穿着白大褂的医生,有哭哭啼啼的家属,还有东张西望的东兴小弟,看到阿赞林这副模样,都忍不住侧目。
“情况怎么样?”阿赞林一边跑一边问,声音因为急促的呼吸有些沙哑。
“刚送进去没多久,还在抢救……”司机的声音带着哭腔,“医生说查不出毛病,各项指标都正常,就是人昏迷着,跟快不行了似的……”
抢救室门口的红灯亮得刺眼,几个穿着绿大褂的医生正围在门口低声议论,眉头都拧成了疙瘩。
为首的老医生是急诊室的主任,行医三十多年,什么疑难杂症没见过,可今天这情况,实在让他摸不着头脑。
“各项检查都做了,血检、尿检、CT、核磁共振……”一个年轻医生拿着报告单,语气里满是困惑,“肝肾功能正常,没中毒迹象,脑部也没出血,连炎症指标都在正常范围……”
“可病人就是昏迷不醒,血压持续下降,心率越来越慢,跟器官衰竭似的……”老主任揉着太阳穴,一脸凝重,“这到底是什么情况?总不能是撞邪了吧?”
这话刚说完,就见一个身影猛地冲了过来,一把抓住他的胳膊:“医生!里面的人怎么样了?”
老主任吓了一跳,抬头一看,是个眼神锐利的男人,身上带着股说不清的气场。
没等他说话,旁边的司机赶紧解释:“李主任,这是苏大师,是我们老板请的师傅,懂医术的!”
老主任皱了皱眉——他行医多年,最不信这些“大师”,但眼下实在没头绪,也只能耐着性子说:“病人情况很不好,各项生命体征都在下降,我们……尽力了。”
阿赞林没理会他,径直走到抢救室门口,透过玻璃往里看。
只见乌鸦躺在病床上,脸色惨白如纸,身上插满了管子,心电监护仪上的曲线微弱得像条细线。
他瞳孔骤缩,从怀里掏出个小小的铜铃,轻轻一晃,“叮铃”一声脆响,在嘈杂的走廊里显得格外清晰。
“让开。”阿赞林的声音不高,却带着股不容置疑的力量。
他推开挡在门口的护士,伸手就要去推门。
“哎!你干什么?里面正在抢救!”老主任连忙去拦。
“你们救不了他。”阿赞林转头看了他一眼,眼神里的冷意让老主任下意识地停了手,“他中的不是病,是被人下了邪术”
说完,他没再废话,一把推开抢救室的门,闪身走了进去,反手把门关上,将所有的议论和不解都挡在了外面。
走廊里瞬间安静下来,东兴的小弟们面面相觑,医生们也是一脸愕然。
老主任看着紧闭的抢救室门,眉头皱得更紧了邪术这都什么年代了,还信这些?
可他心里却莫名地升起一丝期待。毕竟,眼下除了寄希望于这种“歪门邪道”,他们是真的束手无策了。
抢救室里,阿赞林走到病床边,看着乌鸦七窍残留的血迹,还有皮肤上那些诡异的淤青,眼神越来越沉。
他从随身的布包里掏出几支银针,又摸出个装着黑色液体的小瓶,动作沉稳而迅速。
抢救室内,心电监护仪发出刺耳的“滴滴”声,屏幕上的曲线越来越平缓,几乎要连成一条直线。
乌鸦的血压跌到了危险值,呼吸微弱得像风中残烛,几个护士急得满头大汗,手里的除颤仪已经准备就绪,却被医生按住了看这情况,电击恐怕也回天乏术。
就在这时,阿赞林猛地推门进来,眼神凶狠得像要吃人。
他一把甩开想拦他的护士,径直冲到病床边,吓得几个医护人员连连后退,手里的器械都差点掉在地上。
“先生!你要干什么?我们正在抢救!”主刀医生又惊又怒,下意识地想上前阻止。
阿赞林压根没理他,眼神死死盯着乌鸦的脸。
他一把掀开盖在乌鸦身上的白布,从布包里抽出几支三寸长的银针,银尖闪着寒光。没等众人反应过来,他手腕一抖,银针“嗖嗖”几声,精准地扎在乌鸦的百会、膻中、涌泉等穴位上,手法又快又狠,针尾还在微微颤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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