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是洪兴的人!”阿强吓得魂飞魄散,转身就想往赌档里钻,可没跑两步,后领就被人一把揪住。
疯狗强一脚踹在他膝盖弯,阿强“噗通”跪倒在地,下巴磕在水泥地上,疼得眼前发黑。
“东兴的杂碎,还敢开门做生意?”疯狗强抡起棒球棍,“砰”的一声砸在旁边的玻璃柜上,里面的筹码撒了一地,五颜六色滚得到处都是。
“给我砸!但凡带东兴招牌的,片瓦不留!”
三十多号人立刻像潮水似的涌进赌档。牌桌被掀翻,绿色的台呢被踩成烂布;老虎机的屏幕被钢管砸得粉碎,硬币“哗啦啦”淌出来,混着玻璃碴子粘在地上。
墙上的“恭喜发财”横批被扯下来,踩在脚下碾成废纸。
两个守档的小弟想反抗,刚抄起板凳,就被两把砍刀架在脖子上,吓得手一软,板凳“咚”地砸在自己脚背上。
“滚!”疯狗强啐了口唾沫,棒球棍指着门口,“回去告诉你们那些住院的老大,油麻地从今天起,姓洪了!”
阿强连滚带爬地逃出赌档,回头看见兄弟们被洪兴的人按在地上扇耳光,赌档里的灯箱“哐当”坠地,“利源赌档”四个字被踩得稀烂,眼泪混着血从嘴角淌下来这可是东兴在油麻地的老牌场子,开了快十年,今天竟被人堵着门砸成了废墟。
疯狗强没恋战,砸完赌档,大手一挥:“下一个!‘金夜’夜总会!”
三辆面包车浩浩荡荡往街尾开,路过东兴的“福记”钱庄时,有人从车窗里扔出个燃烧瓶。
玻璃瓶砸在卷闸门上,汽油“呼”地燃起大火,火舌舔着招牌上的“福”字,很快把那红色烧成焦黑。
几个早起的街坊吓得往屋里缩,没人敢吱声谁都知道,洪兴这是借着东兴五虎住院的由头,要在油麻地掀翻了天。
“金夜”夜总会的卷帘门刚升起一半,就被面包车死死顶住。
门口的保安刚按亮对讲机,就被一根钢管砸在脸上,鼻血瞬间涌了出来。
洪兴的人踩着卷帘门往里冲,舞池里的彩灯还亮着,旋转的光斑照在刀背上,闪得人睁不开眼。
“砸!把音响给我拆了!沙发劈了!”疯狗强的吼声盖过了残余的音乐。
有人爬上DJ台,一脚踹翻混音器,唱片“噼啪”碎在地上;有人抡起砍刀,对着真皮沙发一阵乱砍,白色的棉絮像雪片似的飞出来.
吧台里的洋酒被一瓶瓶砸碎,威士忌、伏特加混着玻璃碴子流了满地,空气里弥漫着浓烈的酒气和火药味。
一个穿旗袍的领班吓得躲在角落,抱着头瑟瑟发抖。
疯狗强走过去,用棒球棍挑起她的下巴,狞笑一声:“告诉你们妈咪,以后这场子归洪兴管,想做生意,就得交双倍规费。
不然”他一棍砸在旁边的酒柜上,“下次烧的就是你们的旗袍。”
从夜总会出来时,太阳已经升高了些。疯狗强看了眼手表,七点刚过,转头对身后的兄弟喊:“去尖沙咀!
让那边的东兴知道,咱们洪兴的刀,还没生锈!”
与此同时,尖沙咀的“旺角”游戏厅里,山鸡正踩着一台“拳皇”游戏机,手里挥舞着开山刀,对着天花板大喊:“兄弟们!
把机器全砸了!零件能拆的都拆走,卖废品也能换几箱啤酒!”
三十多个洪兴小弟嗷嗷叫着,像拆家的野狗。
游戏机的屏幕被砸得粉碎,摇杆被连根拔起,投币口被钢管捅得稀烂。
两个东兴的小弟想从后门跑,刚拉开门,就被守在外面的人一棍打在腿上,惨叫着滚了回来。
“山鸡哥,里面的保险柜!”有人指着吧台后面的铁皮柜喊。
山鸡跳下来,一脚踹在保险柜上,锁芯“咔哒”松动了些。
“给我撬开!里面的钱全拿走,兄弟们分了!”他转头看了眼被按在地上的东兴小弟,“回去告诉你们堂主,尖沙咀的地盘,我们洪兴接了。
想抢回去?让他先从医院爬出来再说!”
保险柜被撬开时,里面的现金哗啦啦涌出来,一沓沓港币散在地上,混着游戏币闪着光。
小弟们欢呼着扑上去捡,有人塞进怀里,有人往裤兜里塞,笑得合不拢嘴这趟扫场子,不光抢地盘,还能捞笔外快,比打群架痛快多了。
从游戏厅出来,山鸡看见街对面的东兴“义联”货运站,正有几辆货车在装货。
他眼睛一亮,挥了挥刀:“那边!把货车给我扣了!”
货运站的工人吓得扔下叉车就跑。洪兴的人冲进去,把货车的轮胎全扎破,车玻璃砸得稀烂。
一个戴着金链子的东兴管事想理论,刚说“你们知道这是谁的货……”就被山鸡一刀背砸在头上,捂着流血的额头蹲在地上,再也不敢吭声。
“把货卸下来!”山鸡指着车厢里的电子元件,“能搬的都搬走,送咱们自己的仓库!”
小弟们七手八脚地卸货,电子元件摔得满地都是。
山鸡掏出手机,给陈浩南打了个电话,声音里满是兴奋:“南哥!尖沙咀拿下三个场子了!东兴的人跟孙子似的,根本不敢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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