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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鸡的声音带着颤音,打破了沉默:“怎……怎么办?

巫供奉死了……我们怕是……凶多吉少了。”他看着巫供奉的惨状,脑子里不由自主地想到了那个南洋降头师,“对方请了高手,能把巫供奉弄死成这样……咱们根本扛不住啊。”

“要么跑吧。”大天二搓了搓手,眼神里带着退缩,“这些年咱们捞的钱够花几辈子了,找个没人认识的国家躲起来,再也不回香港了。

地盘没了可以再抢,命没了就什么都没了。”

他顿了顿,声音压得更低:“要是乌鸦那家伙也请那个降头师给咱们下降头……想想巫供奉这模样,咱们怕是不死也得脱层皮,还不如现在就走。”

这话一出,没人反驳。巫供奉的惨状就像一块巨石压在几人心里,那可是阴山派的大长老,修了百年邪术,到头来落得这么个下场,他们这些凡夫俗子,又怎么可能扛得住南洋降头师的手段?

陈浩南看着地上巫供奉的尸体,又看了看周围狼藉的废墟,最终咬了咬牙:“走,先回去再说。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

他总觉得这乱葬岗里还有双眼睛在盯着他们,那股残留的阴邪气息让他浑身不自在。

几人不敢再多待,甚至没敢再看巫供奉的尸体一眼,转身就往停车的地方走。

手电筒的光柱在黑暗中晃来晃去,照得地上的碎骨和符纸影影绰绰,像一群张牙舞爪的鬼影。

直到坐进车里,发动引擎,轮胎碾过碎石发出“嘎吱”声,几人才感觉稍微松了口气。

车窗外的乱葬岗越来越远,可巫供奉那张布满尸斑、七窍流血的脸,却像烙印一样刻在他们脑子里,挥之不去。

“南哥,真要跑吗?”山鸡握着方向盘的手有些抖。

陈浩南靠在椅背上,闭上眼睛,疲惫地揉了揉眉心。

他打拼了这么多年,从一个街头混混做到洪兴的话事人,手里的地盘、兄弟,都是拿命换来的,就这么放弃,他不甘心。

可一想到巫供奉的死状,想到那个神秘的南洋降头师,他又觉得一阵无力。

“先回堂口,召集兄弟们再说。”陈浩南的声音透着一股前所未有的沉重,“跑不跑,总得商量出个章程。

但有一点……从现在起,所有人都给我小心点,别单独行动,也别乱吃东西喝东西。”

他知道,这场仗,他们已经输了先机。

接下来要面对的,可能是比刀光剑影更可怕的东西那些看不见摸不着的邪术,那些能让人死得不明不白的降头。

车在黑暗中疾驰,车灯劈开前路的浓黑,却照不亮几人心里的阴霾。香港的江湖,怕是要变天了。

洪兴堂口的议事厅里,空气沉闷得像灌了铅。

白炽灯的光惨白地打在墙上,映着满墙斑驳的弹孔和血迹那是过去几年火拼留下的印记,此刻却显得格外刺眼。

陈浩南瘫坐在最中间的太师椅上,背脊佝偻着,平日里梳得一丝不苟的头发乱糟糟地垂在额前,眼神空洞得像两口枯井,那副失魂落魄的样子,比死了亲爹还要难看。

他面前的长条桌上,散落着几张染血的纱布和半截断裂的钢管,旁边堆着几份潦草的汇报单。

一个缺了门牙的小弟正站在桌前,声音发颤地报着损失:“南哥……尖沙咀的场子丢了,守场的兄弟伤了一百一十七个,五十三个断了腿;油麻地那边更惨,阿彪被打断了胳膊,阿强眼睛被划了一刀,现在还在医院躺着……能拿起家伙的,只剩下不到三十个了……”

陈浩南没说话,只是拿起桌上的威士忌,对着瓶口猛灌了一口。

辛辣的酒液烧得喉咙生疼,却压不住心里的寒意。

那些从东兴抢来的地盘,还没捂热乎,就被对方像饿狼扑食似的夺了回去,兄弟们拼了命抢来的胜利,转眼间就成了泡影。

“啪”的一声,他把酒瓶重重砸在桌上,酒液溅得满桌都是。

“够了!”他低吼一声,声音里满是疲惫和绝望,“出去!”

那小弟吓得一哆嗦,赶紧低着头退了出去,关门的声音轻得像蚊子哼。

议事厅里只剩下陈浩南和山鸡、大天二、陈耀几个心腹。

角落里,几个缠着绷带的兄弟靠在墙上,有的用手捂着渗血的伤口,有的低着头唉声叹气,每个人脸上都写满了颓败。

“你们怎么看?”陈浩南抬起布满血丝的眼睛,扫过面前的兄弟,声音沙哑得像砂纸摩擦,“这仗,还能打下去吗?”

山鸡第一个开口,他的胳膊上缠着厚厚的纱布,是前几天抢码头时被砍的,此刻正疼得龇牙咧嘴:“南哥,别打了,跑路吧!”

他往地上啐了口带血的唾沫,“东兴现在风头正盛,乌鸦醒了不说,还请了个南洋降头师,那家伙连巫供奉都能弄死,咱们这点人,上去就是送菜!”

大天二也跟着点头,他的额角贴着纱布,渗出血迹:“山鸡说得对!

去美国,或者奥地利、加利福尼亚,随便找个地方躲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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