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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个声音洪亮,带着山野里练出来的底气。

阿赞林来者不拒,端起碗回应,喝到兴起时,还跟着他们的节奏,用苗语说了句“好酒”,惹得众人一阵哄笑,篝火旁的气氛越发热络起来。

这些苗人就是这样,认了朋友,便掏心掏肺地待你。

你要是藏着掖着、弯弯绕绕,他们反倒觉得生分;可你若是坦荡磊落,哪怕是初次见面,也能立刻热络得像认识了多年的兄弟。

“苏前辈好酒量!”阿洛又给阿赞林满上酒,眼里满是佩服,“我们苗家有句老话,朋友来了有米酒,豺狼来了有蛊毒。

您是我们的朋友,今天就得喝个痛快!”

正说着,几个穿着百褶裙的苗家姑娘端着酒杯走了过来,她们头上的银饰在火光下闪着亮,裙摆上的刺绣随着脚步轻轻晃动。

为首的姑娘对着阿赞林福了福身,声音清脆如银铃:“苏前辈,我们给您跳支苗家舞助助兴吧。”

话音刚落,旁边几个男弟子就拿出了芦笙,“呜呜”地吹了起来。

旋律欢快又带着股山野的质朴,像山涧的流水,又像林间的风。

那几个姑娘随着乐声翩翩起舞,脚步轻快,裙摆飞扬,银饰碰撞出“叮当”的声响,与芦笙声交织在一起,热闹得很。

阿洛在一旁解释:“这是我们苗家的‘踩堂舞’,逢年过节或是来了贵客,都要跳一曲,图个热闹。”

阿赞林端着酒碗,看着姑娘们灵动的舞姿,听着欢快的芦笙,心里那点因乌鸦中毒而起的紧张,渐渐消散了。

他忽然明白,为什么苗疆的蛊术能代代相传这里的人,既有面对外敌时的狠厉,也有对待朋友的热忱,就像这篝火,既能取暖,也能燎原。

“来,喝酒吃肉!”阿洛递过来一块烤得焦香的野猪肉,“咱们苗家的规矩,酒要喝够,肉要吃饱,这样才叫痛快!”

阿赞林接过肉,咬了一大口,肉质紧实,带着炭火的焦香。

他举起碗,对着众人笑道:“好,今天就陪各位喝个痛快!”

篝火越烧越旺,映得每个人脸上都红扑扑的。

芦笙声、笑声、银饰的碰撞声,在苗寨的夜空里回荡,远远听去,竟像是一首关于信任与欢宴的歌谣。

阿赞林知道,这场酒局,喝的不只是酒,更是苗家人的认可而这份认可,或许会让三天后的斗蛊大会,多几分不一样的温度。

二楼的木窗被轻轻推开,晚风带着篝火的暖意飘了进来。

苗灵儿凭栏而立,月光落在她银饰闪烁的发间,映得那双清澈的眼眸像盛着星子。

楼下的欢笑声、芦笙声顺着风爬上来,撞在她耳尖,让她不自觉地攥紧了袖口。

“嗡嗡嗡

两只通体莹绿的同心蛊从她袖中飞出,翅尾带着细碎的光斑,在她肩头盘旋打转,触角亲昵地蹭着她的指尖,像是找到了失落已久的归属,兴奋得停不下来。

这对蛊虫是苗灵儿自幼养在身边的,平日里安静得像两粒绿宝石,从未这样雀跃过。

“好了好了,别闹。”苗灵儿伸出白皙的手掌,声音轻得像羽毛,“吓到人就不好了。”

两只同心蛊像是听懂了,扑棱棱落在她掌心,却仍不安分地用脑袋蹭着她的掌心纹路,发出细微的嗡鸣。

苗灵儿指尖微颤,能清晰地感觉到蛊虫传递来的雀跃那是一种近乎本能的亲近,仿佛楼下那个举碗痛饮的身影,正散发着某种让它们无法抗拒的气息。

她低头看着掌心的蛊虫,心跳突然乱了节拍,像被篝火溅出的火星烫了一下。

“你们这么激动……是因为他吗?”她轻声问,声音里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迟疑。

同心蛊似乎听懂了,齐齐朝着楼下的阿赞林方向振了振翅膀,莹绿的光更亮了些。

苗灵儿的目光重新落回楼下。

阿赞林正和阿洛碰碗,酒液溅在他袖口也不在意,仰头喝酒时脖颈的线条利落又坦荡,侧脸在火光里明明灭灭,竟比寨里最亮的火把还要夺目。

她想起蛊神预言里的话“同心蛊鸣,缘法自生,银汉垂落,遇者天成”。

“难道……真的是他?

”她指尖抵着发烫的脸颊,看着那抹在人群中格外醒目的身影,忽然觉得今晚的风格外暖,连带着多年来平静无波的心湖,也漾起了圈圈涟漪。

“回去吧。”她轻轻拢起手掌,对着同心蛊柔声道,“别再乱动乱叫了。”

两只蛊虫像是泄了气的小球,恋恋不舍地从她掌心飞起,钻进窗边的青瓷罐里,罐口的红布轻轻落下,才算安静下来。

苗灵儿却没立刻关窗,只是望着楼下那个举杯的身影,直到阿赞林似有若无地抬头朝二楼望了一眼,她才像被烫到般缩回身子,飞快地合上窗户,背靠着冰冷的木壁,手抚在胸口,能清晰地听见自己“咚咚”的心跳声,比楼下的芦笙还要响亮。

苗灵儿背靠着冰凉的木壁,指尖无意识地抠着窗沿的木纹,指腹被粗糙的木头硌出红痕也没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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