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里的活能扛,家里的事能操持,吃苦耐劳这点,真没几个地方的姑娘能比。
最难得的是,她们不把“钱”看得那么重,你穷点没关系,只要你肯踏实干活、真心待她,她就愿意跟你过日子,一起把日子往好里过,这种不嫌贫爱富的性子,太适合那些想找个真心人过一辈子的男生了。
当然了,要是你酒量好,能跟阿哥们拼上几碗米酒;或者嗓子亮,能跟阿妹对几句山歌,那绝对是加分项。
苗家阿妹就喜欢性格开朗、能玩到一块儿去的小伙子,你越放得开,越容易跟她们打成一片。
说到底,苗疆的水土养人,养出的姑娘也像山间的清泉,干净、实在、有韧劲。真心想找个能同甘共苦的伴侣,去那儿转转,说不定真能遇上缘分前提是,你得带着真心去,像尊重当地的风俗一样,尊重那份可能到来的感情。
好话不多说。我们继续回归正题。继续写小说。
天刚蒙蒙亮,苗寨还浸在薄雾里,木楼的缝隙间漏进几缕淡青色的天光。
阿赞林在一阵昏沉中睁开眼,只觉得太阳穴突突直跳,昨晚那米酒的后劲还没过去,脑袋里像塞了团棉花,沉甸甸的。
他扶着额头坐起身,恍惚间想不起自己是怎么躺到床上的,只记得有人扶了他一把,鼻尖似乎还残留着一缕若有若无的清香。
“唔……”他晃了晃脑袋,试图驱散那股眩晕感,手刚撑到床边,就听见“啪嗒”一声轻响。
低头一看,是那个绣着鸳鸯的荷包从怀里滑了出来,掉在地板上,丝线在微光里泛着柔和的光泽。
阿赞林赶紧弯腰捡起,指尖触到荷包的瞬间,昨晚的混乱记忆碎片般涌上来——苗灵儿月下的侧脸,轻盈落地的身影,还有自己糊里糊涂被扶回房的过程。
他捏着荷包,心里像被猫爪挠了似的,又慌又乱。
“这可真是……”他哭笑不得地摇摇头,转头看向里侧的床铺。
乌鸦还在沉睡,脸色虽依旧苍白,却比昨天的紫红好了太多,呼吸平稳,嘴唇也有了点血色。
阿赞林松了口气,看来昨天的解毒确实起了作用,等天亮了煮点米粥给他垫垫肚子,再让他好生休养几日,应该就能恢复元气了。
揣着荷包走出客房,晨露打湿了石阶,空气里满是草木的清冽气息。
阿赞林搬了张竹凳坐在门口,呼出的气凝成一团白雾,在冷风中很快散去。
他把荷包放在膝头,指尖摩挲着上面的鸳鸯绣纹,针脚细密得像虫噬的痕迹,一看就费了不少心思。
“还回去,必须还回去。”他低声对自己说,可心里却莫名有些犹豫。
苗疆的规矩他懂,接了姑娘的物件意味着什么,他比谁都清楚。
自己身负要事,又心里装着娜塔莎的影子,实在没资格接下这份情意,更怕耽误了人家姑娘。
可一想到昨晚那姑娘扶他时的轻柔,还有月光下那双清澈的眼,他又觉得直接还回去,会不会太伤人心?
就在他对着荷包犯愁时,斜对面的吊脚楼二楼,一扇木窗悄悄推开了一道缝。
苗灵儿躲在窗后,只露出一双眼睛,定定地望着坐在门口的阿赞林。
当看到他把荷包捧在手里,指尖反复摩挲时,她的心“咚”地跳了一下,脸颊“腾”地红了。
“他在看……他一直在看荷包。”她悄悄攥紧了窗沿的木棱,指尖泛白,嘴里喃喃自语,“肯定是喜欢的,不然怎么会看得这么出神?”
从小到大,苗灵儿在寨里都是众星捧月的圣女,性子里既有苗家姑娘的直率,又带着几分被宠出来的古怪。
有时候能对着蛊虫自言自语半天,像个疯丫头;有时候又会对着月亮发呆,露出小女儿家的羞怯。
二十出头的年纪,在苗疆早到了谈婚论嫁的时候,可她偏不,当众放话说:“想娶我,先在蛊术上赢过我再说。”
这话一出,寨里的年轻小伙个个卯足了劲练蛊。阿晨为了她,把噬心蛊养得比师父的还凶;隔壁寨的阿玉更是揣着蛊罐在她窗下守了三天三夜,就为了讨句话。
可苗灵儿谁也看不上,总觉得那些小伙子的蛊术里少了点什么,直到昨天看见阿赞林解蛊时,那股沉着又凌厉的劲儿,像一道惊雷劈开了她心里的迷雾。
“机会是抢来的,不是等来的。”她对着窗缝里的影子小声说,眼里闪过一丝狡黠。
昨晚塞荷包时的紧张还没褪去,此刻看着阿赞林对着荷包出神,那份紧张渐渐变成了雀跃。
她悄悄退后一步,从匣子里摸出一只通体翠绿的蛊虫,指尖轻点虫背,低声念了句咒语这是她养的“传讯蛊”,或许,该找个机会,亲自去问问他的心意。
楼下的阿赞林还在对着荷包发愁,完全没察觉自己早已成了别人的“目标”。
晨雾渐渐散去,阳光爬上对面的吊脚楼,照得窗缝里的那道身影愈发朦胧。
他捏着荷包站起身,打定主意:等会儿见了苗灵儿,不管怎么说,都得把这烫手的物件还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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