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一盏茶的功夫,阿赞林的脸就恢复了大半轮廓,只剩下淡淡的浅黄印记,连呼吸都平稳了些。
苗凤收回蛊虫,又检查了他腿上的伤口,点头道:“瘀血散了就好,剩下的得靠慢慢调养。
灵儿,你去药庐抓几副活血化瘀、消肿止痛的中药,熬成汤给他喝。”
她转头看向众人,语气严肃:“大家先出去,我们到堂屋商量对策,绝不能让杀手再偷袭。
阿洛,你留下来守着小林,他醒了就立刻来报。”
“好!”阿洛立刻应声,搬了个竹凳坐在床边,眼睛紧紧盯着阿赞林,不敢有半分松懈。
与此同时暗网上聊天室里,早已炸开了锅。
一个顶着“毒蝎”ID的杀手,率先发了张截图到群里,文字带着震惊:“你们快看!
排行榜第三的鬣狗、第六的铁拳托尼,头像全部变成黑白照片了
截图里,两个原本亮着的彩色头像,此刻变成了冰冷的黑白照片这在暗网杀手圈里,是任务失败、本人死亡的标志性信号。
群里瞬间沸腾,原本还有十个接了“刺杀阿赞林”任务的杀手,短短几分钟内,九个头像相继灰暗,退出了任务。
只剩下一个ID为“渡鸦”的账号,依旧亮着。
“渡鸦?是那个排行榜第一的渡鸦?”
“他居然还敢留着!鬣狗和托尼都撑不过48小时,他不怕死吗?”
这时候渡鸦的消息突然弹出,语气带着几分不屑:“鬣狗和托尼不过是徒有虚名,连个苗疆小子都搞不定,废物罢了。
这任务倒是有点意思,你们不敢接,我接。五百万美金的赏金,我一个人笑纳了。”
群里瞬间安静了几秒,随后又被议论刷屏:“已经死了八个了,他还敢上?
这苗疆指定有门道!”“怕不是疯了吧?这钱是要命的啊!”
而在苗寨几公里外密林中监视的野比把平板电脑狠狠摔在地上,气得满脸通红,哇哇大叫:“废物!全是废物!
花了那么多钱请他们出手,结果呢?三波人马全折了!
这苗寨难不成是龙潭虎穴,只能进不能出?”
旁边的井上脸色也不好看,他捡起平板,看着屏幕上“任务由渡鸦接手”的提示,眉头紧锁:“原本还有十个杀手,现在就剩渡鸦一个敢接……早知道这样,当初就该直接找渡鸦,也不用浪费这么多时间了”
野比喘着粗气,一拳砸在茶几上:“我倒要看看,这个渡鸦是不是真有本事!
要是连他也失败了,我就不信,这阿赞林还能一直躲在苗疆不出来!”
暗网杀手榜榜首“渡鸦”卡尔斯,是来自埃及的神秘先知,其恐怖之处在于无需刀枪,仅凭传承的埃及法老先知之力便能杀人。
他的杀人手法极具诡秘性,死者内脏会被小甲虫无声吞噬,现场毫无破绽,警方根本无法追查,案件最终只能全部不了了之。
此外,他脖子上那块诡异的猫眼石,只需让人看一眼,就能使人迷失其中,进一步凸显其能力的神秘与难缠,也难怪他会不屑于其他杀手“人多却搞不定一个降头师”的低效。
卡尔斯指尖在手机暗网界面上轻轻滑动,屏幕幽蓝的光映在他金发下的瞳孔里,将阿赞林的资料照得格外清晰。
“东南亚黑衣降头师……”他低声重复着这个称谓,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原本不屑的眼神里多了几分炽热的期待,“倒要看看,是你的降头术能厉害,还是我的先知之力更能厉害
他下意识攥紧拳头,指节微微泛白,体内仿佛有古老的洪流在涌动那是传承自埃及法老的浑厚力量,顺着血脉蔓延至四肢百骸,带着沙漠烈日般的灼热与威严。
“八个蠢货,连个降头师都搞不定。”他嗤笑一声,暗网论坛上关于那八位杀手惨死的零星描述,在他眼里不过是低效与无能的佐证,“真好奇,当我的圣甲虫钻进他的身体,一点点啃噬内脏时,会是怎样的光景……”
他闭上眼,仿佛已经看到了那令人战栗的画面,喉间溢出满足的低吟,“那种生命力被无声吞噬的感觉,向来美妙。”
话音落下,卡尔斯收起手机,伸手提起脚边的黑色行李箱,箱子里没有枪支弹药,只有装着圣甲虫虫卵的琉璃罐,以及刻满象形文字的青铜护身符。
他身姿挺拔地站起身,休闲装下的肌肉线条隐约可见,步伐沉稳地朝着北京机场的出站口走去。
玻璃门外,阳光正烈,却丝毫照不进他眼底的冷意,他的目的地只有一个:苗疆,阿赞林的藏身处。
一场跨越地域的力量对决,即将拉开序幕。
苗寨外几公里的密林深处,枝叶繁茂得几乎遮天蔽日,潮湿的空气里混杂着腐叶与泥土的腥气。
野比和井上蜷缩在一棵老榕树的浓荫下,两人脸上沾着泥污,身上的背心被树枝刮出几道口子,显然已在这潜伏许久。
井上手里的平板电脑亮着暗网界面,“渡鸦”卡尔斯的资料赫然在目,那行“成功率百分百”的红字,在昏暗的林子里显得格外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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