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庄拔剑就要自刎,说是迟,那时快,郭景一个箭步蹿向前去,一把把宝剑夺过,说道:“事情还没弄个水落石出,你这样白白的死去岂不冤枉”鲁庄道:“大丈夫疾恶如仇,死面何怨!”窦尔敦在一旁听着很不是滋味,心想:倘若处事不公,必然会使弟兄寒心,于是看了牛晓塘一眼道:“军师有何良策?”牛晓磨道:“你二人木不该击掌,鲁贤弟也不该如此莽撞,不过鲁贤弟所为乃是一片忠心,如今抢人歹徒尚未拿到,依本人之见击掌之事暂且不挺,先让鲁贤弟负责去捉拿抢人的歹徒,待事情查清之后再效道理。”众人听罢,皆表示赞同。郭景道:“小弟愿同鲁庄一同前往!”
话音刚落,从后面闯出三个小将,原来是刘祥、秀姑和玉妹,三人来到窦尔敦跟前,磕头便拜,“我们愿随鲁权叔去察访歹徒!”众人听罢一惊,牛晓塘笑道:“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好一副依义心肠!”奥尔敦道:“就凭你们这身装束,也找不到歹徒!”秀姑把手一扬道:“叔叔你看,我们出门向来就备有两套装束,这是奶奶教给的,说是防各万一!”说罢把一个小包袱解开,里面有两身村姑衣装,外加一套牧童布衣,三个孩子当众穿戴完毕,全然变成了两个村姑和一个牧童,引得众人齐声大笑。窦尔敦道:“兵刃藏在何处?”三人道:“我们贴身均有牛耳尖刀。”牛晓磨笑道:“好,就叫你们同去,不过不能一起走,切记拉开一段距离,吃饭、喝水、打尖、住宿,皆不能去一家,防备他人,怀疑,另外每隔一里左右在路上划一“十”字,或削一块树皮,为彼此联络信号,无论消息有无,五天之内必须回山,否则,按违犯军规论处。”鲁庄、郭景也都化了装,几人应命而去。牛晓塘仍不放心,又派了两个精细寨兵暗中保护三个孩子。一切安排停当,这才离开天齐庙。
鲁庄、郭景一路行来,因天气不好,大雪封门,道路上很少见到行人,奔走了一天也没探得什么消息,只好先在一个乡村小店住了下来。刘祥、秀姑、玉妹,三人来到城南,天色已经薄暮,三人在村外商量了一下,决定分头进村投宿。小刘祥先行一步,来到了李家屯村头上,见村边有两间低矮的土屋,走了进去,拾头一看灶堂下坐着一位年过花甲的老汉,正在烧火做饭。刘祥走上前去躬身施礼道:“老爷爷,打扰了!”老头见是个孩子,忙开口问道:“这么大的雪,你这是从哪儿来,到哪儿去呀?”刘祥随便说了个村名,说是投亲迷路,打算借个宿。老人道:“行,行,家中就我孤身一人,你别说借上一宿,就是住上十晌半月,我保准不撵你,粗茶淡饭还是能管得起你。”刘祥道了谢,着老人打扫屋外的积雪。老人见孩子挺勤快,打心眼里喜欢。吃罢晚饭,上炕睡觉,二人合盖一条棉被,老人怕他冷,把自己的老羊皮袄搭在了刘祥身上。刘祥心里有事睡不着觉,他把小脸凑到老头的耳朵上,说道:“老爷爷,我给你添半天麻烦,你得告诉我尊姓大名呀,有朝一日我做了大官好来看你。”老头一听这个乐啦,哈哈笑道:“好,有志气,有良心,我姓杨,人们都喊我百事通,又叫我杨通司,其实,也知道不了多少,不过是些乡闻民情,没事给人们讲道讲道,开心解闷而已。”刘祥有意把话引入正题,说者:“杨老爷爷,既然你是百事通,我在南乡听进合顶山上的窦寨主抢了一个十七八岁的姑娘,要做压寨夫人,不知有无此事?”杨老头道:“这是咱打被窝里的话,孩子记住,在外面可别说这个,要传到二票主耳朵里咱可就没命收。”刘祥一听有门儿,又接着问道:“杨爷爷,这么说你知道此家?”老头道:“我岂止是知道,抢人的时候我亲眼得见:“刘祥道:“原来,金项山上的窦寨主也干这种伤天害理的事,哀不象话”老头道:“孩子,可不能这么说,大寨主窦尔敦可是好人,杀富济贫,除暴安良,阔府衙,劫皇纲部是为了穷苦百姓,那一年劫罢商家林皇纲,还分给我二两银子呢!好人呀,好人!”“好人怎么还抢占良家民女?””哦,你哪里知道,抢民女的可不是窦尔敦。”“不是他,是谁?听人说就是窦寨主!”“这可冤枉了好人,抢民女的绝不是窦尔敦,是他的堂弟窦小东,要说这窦小东也真不争气,窦尔敦让他驻守七里井,他不但不保护黎民百姓,还到处寻花问柳,闹得七里共上的襄王殿连香火也断了,个人不正经还不算,还打着窦尔敦的旗号为非作歹,人们都把他恨坏啦,后来他干脆离开了七里井,带领一帮人马占领了冯家老坟。”刘祥这才明白了,继而问道:“冯家老坟离这儿多远?”也就是二十多里地吧,直奔西北就能见到。”“怎么窦尔敦也不管他呢?”老头道:“这就叫粗心大意,要不说老虎也有打盹的时候呢,古语说得好,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此事窦尔敦肯定不知道,他要是知道了,别管那窦小东是他的堂弟,绝对轻饶不了。”刘祥摸清了底细,心说:怪不得人称百事通,真是什么事也知道,我这一宿还是没有白住,老头道:“天不早啦,明天你还要赶路,快睡吧!”工夫不大,老人便进入了梦乡,小刘祥反来复去地睡不着,捉摸着明天怎么办。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