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尔敦施展神力,抡起一百斤重的铁锤,猛力向钢钎砸去,当地一声钢钎下去一尺有余,拔出来换个地方又是一锤,又进去一尺有余,一连五锤,围绕茶碗粗的泉眼打了个五点梅花,待最后一锤打完之后,一块巨石迎流滚出,哗啦一声,一股清泉蹿出一丈多远,随着激流,窦尔敦、鲁庄及众位弟兄被冲出洞外,这股山泉奔腾咆哮,沿着早已开好的沟渠直接奔向山间流去,山下百姓尝到了甘甜的泉水,都称之为“窦公泉”,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再说黄天霸将三天用水储备已毕,命计全、何路通、贺人杰,各带三千人马齐向柳河放毒,又命李昆带三千兵马巡逻出口,以防连环套来人袭击,其余人员均不得出营。
且说放毒之后,河中漂上来不少鱼、鳖、虾、蟹,凡河中水族,皆中毒而死。计全忙回禀黄天霸投毒已成,黄天霸闻报大喜,当下带了关太、朱光祖、张桂兰等一彪将领前去观看,他们来到柳河岸边、举目一看,果然是如计全所报,放声笑道:“天助我也,此计成功,实乃圣上洪福,马不离槽,兵不血刃,即可破它连环套,好计,好计,待成功之日,某定为众将请功!”众人听罢无不称谢。
回至营中,大摆宴席,又派专人打探连环套动静,待人仰马翻之后即刻攻山。酒席间,黄天霸喜形于色,不由又想起了他老子黄三太英灵显圣的情景,手举一杯酒说道:“此次大功告成多亏先父指点,这杯酒理当祭奠他老人家的英灵!”说罢将酒泼在地上,众人也都跟着泼在地上。计全笑道:“这次平了连环套,总算给朝廷除了一个心腹大患,黄老弟功载史册,到不了提督也得落个总兵,高官得做,骏马任骑,光宗耀祖不算,更可称雄天下了,到那时,我们都跟着沾光,来来来,为黄将军福如东海干杯!”众人齐声呼唤:“为黄将军福如东海干杯”黄天霸飘飘然,乐得五官都挪了位。正当黄天霸得意忘形之际,忽然探事蓝旗官闯入大帐,“启禀大人,连环套旗幡招展,兵强马壮,操练之声震荡山谷毫无中毒之状。”黄天霸一听火冒三丈,骂道:“放屁!至今已饮用毒水三日有余,贼寇焉能不乱,尔慌报军情,涣散士气,该当何罪”“回大人,奴才不敢撤慌““还敢嘴硬,左右,与我推出去砍了!”“遵命!”蓝旗官被推出辕门,工夫不大一颗血淋淋的人头献了上来,黄天霸道:“将头悬于辕门,传我命令,再有谎报军情者,斩!”兵卒应命而去。
黄天霸与众位将领继续饮酒,众人刚刚把杯举起,第二个蓝旗官又来禀报,所报内容与前者丝毫无异,黄天霸正要传命斩首,朱光祖道:“且慢,既然前后两名蓝旗官所报无异,其中必有缘故,以我之见不如阵前一观,是真是假便知分晓。”计全道:“对,看看再说,我就不信连环套的人马安然无恙!”黄天霸喝退蓝旗官,甩袖离位走出大帐,众人皆随其后。
众人来到连环套下,举目望去,果然山上刀枪林立,盔甲鲜明,人强马壮,金鼓震天。黄天霸怒道:“你们把毒投到哪里去了?”计余、何路通、贺人杰一个个目瞪口呆,就连老谋深算的朱光祖也闹不清是怎么回事。黄天霸一看计策落空,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瘫在了马背上,众人急忙上前呼唤,前呼后拥赶回本营。
次日,全营将士都患起病来,一个个跑肚拉稀,头晕目眩,浑身无力,就连黄天霸本人也是上吐下泻,朱光祖道:“一定是柳河之水残毒未尽,我三军患病皆饮水所致。”黄天霸急传命众将,不得再饮柳河之水,一律到三十里外取山泉之水,两日以后疾病果然好转,为此黄天霸把计全叫到身边怒骂道:“你们怎么投的毒,没毒了连环套,反倒毒了自己,纯粹是一帮废物!”计全眼珠一转道:“黄老弟息怒,我看这里面有鬼,肯定是咱们营中出了奸细,给山贼暗中送信,致使他们有了戒备,继而将计就计,暗中投毒,害咱一死,你说是也不是?”黄天霸道:“话虽有理,可是那天晚上定计的只有你我二人,别人怎么会知晓?”计全看了何路通、贺人杰一眼,说道:“他们二位固然不知,可我想有一个人最值得怀疑。”“你说是谁?”计全把嘴向前一努,做了个猪拱地的样子,“只有他诡计多端,只有他能暗出军营,只有他知道上山之路,自上次连环套被那窦尔敦捉过之后,他事事少出头,处处慢开口,心中必有鬼胎!”黄天霸本来对朱光祖就不满,经计全这一说,疑心更大了,本想当下把朱光祖抓来问问,但他知道朱光祖也不是好惹的,弄不好要起内乱,所以,摇头说道:“老兄多疑了,朱大哥与我相处多年,又是先父手下的知己,他不会,不会,我黄某从来不怀疑那些劳苦功高的老将。”计全也明白黄天霸说话的意思,只好一笑了之。
此事虽已过去,但黄天霸的心里总是不安,他想:真要身边有奸细,恐怕日后与破连环套大为不力,钉子不能不拔,但这颗钉子是谁呢?他左思右想捉摸不定,朱光祖虽然可疑,但又没有真凭实据,倘若贸然行事,必然会引起风波,不如明察暗访,弄个水落石出再作定夺。从哪儿插手呢?他想来想去,想到了白吉身上,私通连环套的人,白吉一定知道,何不通过白吉知道此人,可是在哪儿和白吉相会呢?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