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黄麒英转身。
将随身所带中药包袱,一股脑塞进家明手中。
“悉数赠与恩公。”
“好。”
家明看向黄飞鸿,再次交代:
“谨记,万事看开,莫要生气为难自己。”
随即走向茶楼。
“哥哥,干嘛交代他那么多?”
“哈哈……”家明抱起可卿,上二楼。
“黄飞鸿的宝芝林后来焚于商团暴乱,他忧郁成疾,次年就病逝。”
“所以啊,人要看开些。”
“有银子还是该给我的可卿花哟……”
家明心情大好,紧搂可卿,脑袋直顶她颈脖和胸口。
逗得她花枝乱颤,羞笑不已。
……
半夜。
四个黑影,照旧跃下灵隐客栈。
朝着爱仁堂,极速奔去。
“大人。”师爷陈竹山,揪着小八字胡,满面愁容地靠近正半躺在椅中的刘锡彤。
“还是没找到?”
“哎……”陈竹山长叹气,给县官倒上一碗茶:
“派去十多人挨家挨户打听,皆不知仵作沈详踪迹。他家中也细细搜查,未曾发现任何异样。”
“总之,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莫不是心中惧怕,连夜逃回乡下?”
“有这可能。”陈竹山左右环顾,压低声音:
“大人,还有一事,颇为奇怪。”
“嗯?何事?”刘锡彤捏起兰花短肥手指,仰头牛饮碗中茶水。
“沈详姘头冯许氏亦消失。”
“什么?”县官登时大叫,脸上肥肉因愤怒而颤抖。
冯许氏自己也玩过,细皮嫩肉,技术一流。
竟然被沈详拐走?当即大骂:
“给我一定逮住那小子,让他跟葛品连一样,变成死尸。”
“还不止呢,大人。”陈竹山心乱如麻,这些年自己也得不少昧良心钱财。
若是小白菜案子东窗事发,追究起过往,自己必死无疑。
“葛品连的母亲沈喻氏和继父沈体仁也同样不知所踪。”
“啊!……”
刘锡彤怪叫一声,从椅中站起。
握茶杯的胖手开始瑟瑟发抖,眼中尽是疑惑和担忧。
“都,都跑啦?……”
“我看大抵如此。”陈竹山想起家中尚有妻儿,不甚烦恼。
要不还是辞官归乡……
“快,快……”刘锡彤想起什么,惊恐连连,言语结巴不已:
“那爱仁堂钱坦可在城中?”
“黄昏时分尚在,大人您是想?”
“派人将其盯紧,若是想逃脱,便杀之以除后患。”
“好。”陈竹山决定,还是缓上一日,再做是否带家人离开的决定。
“明日一早,便派人轮番监视。”
……
叩叩叩……
持续的敲门声在寒夜里显得格外清脆。
且充满焦急,不耐烦。
“谁呀?”
店主钱坦披上蓝布棉袄,汲着棉鞋,匆匆穿过小院,来到药店前厅。
看来多半又是谁夜里发病,急着买药。
“掌柜的,快,快开门!”
一个温柔而又万分焦灼的女声响起。
“有人误食砒霜,我要买些绿豆甘草和防风。”
“快开门呐!”
“啊!……”钱坦大吃一惊,慌忙应道:
“就来就来!”
说罢便开始拆卸门板。
“跪下吧你!”刚放好第二块,钱坦便被猝不及防的一脚狠蹬在地。
腹中剧痛难忍。
哇……刚吃的萨其马宵夜顿时狂呕一地。
“你,你们是何人?”
“晦气!”郡主厌恶地皱眉。
家明心情爽快,笑看木兰:
“这清朝的宵禁制度就是好。”
“大街上连个鬼影都没有。”
走近钱坦,猛踹其懵懂狗脸一脚,吩咐道:
“把他拖进后院房中。”
话音刚落,刚装好门板的子期便一把揪住钱坦后领,边走边骂:
“敢作假证,污蔑美人。”
“今天非得脱你几层皮不可。”
钱坦一听,大骇,心中瞬间明白来人所为何事。
脸上白紫交替,口中不断求饶:
“好汉小姐们,饶了我吧。”
“我也是被逼无奈呀,呜呜呜……”
话不多说,泪水鼻涕却早已糊满全脸。
郡主越发憎恶,娇口儿哼哼骂道:
“管你那许多。”
“做了恶事便要承担后果,连同你家人孩子一起。”
“啊!不要啊……”
砰……
钱坦被狠狠掼在卧房地上。
“你,你们是谁?”床上新娶的填房翠花,怀抱两岁小儿。
见家中生人闯入,脸色大变。
木兰家明对视,这下不好办……
“来,把这五斤砒霜吃下。”家明从店铺前厅取得,递至钱坦跟前。
“公子饶命,公子饶命啊……”
钱坦只是一味地磕头哭求。
“你也看到,我还有妻儿,何况假证罪不至死啊。”
“嫌少?还是饱了吃不下?”
家明不搭理他,径直走到床边,一把薅住翠花长发。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