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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雅这句话,属实把在场几人都钉在了原地。

不是刚聊完吗?这就收拾好了?你是早就准备妥当了?

夜凌轩和杨奶奶看向肖雅的眼神都带着复杂,他们发现这小妮子似乎有点“小机灵鬼”的感觉。但对上肖雅那水灵灵、仿佛柔弱小鹿般的大眼睛,又觉得算了——她还是个孩子,能有什么坏心思呢?难不成还能吃人?(别说,还真能,只是“吃”的方式不同罢了。)

“那好吧,我去帮你拿行李。”夜凌轩起身就要动。

“不!不用了!不多,不劳烦哥哥跑一趟,我去就行。”不知哪句话踩中了肖雅这只狡猾小猫的尾巴,她整个人像炸了毛,额角都冒了冷汗。

见状,夜凌轩便以为是女孩子闺房有私密物件,不想让人看见,对此表示理解:“那好吧,快去快回。”

“嗯嗯……”肖雅飞快点头,随即像只兔子般,迈着两条白皙纤细的小腿朝自己房间跑去。

这家孤儿院就肖雅一个高龄段孩子,四年前她刚来时,杨奶奶特地把一间小杂货间收拾出来,给她当卧室。

肖雅回到房间,“哐”一声扣上门,后背紧贴门板,缓缓滑坐在地。她脸上泛着不正常的红润,大口喘着气,不怎么丰盈的胸膛随之上下起伏。

空气里飘着旧纸张和松节油的味道。肖雅缓缓站起,指尖无意识抠着墙根的裂缝,视线慢慢抬升时,呼吸忽然放轻了。

斑驳的墙面上,旧报纸糊住的破洞边缘被红墨水细细描过,像圈血色的痕。大半面墙都被关于那个男人的东西占满——最中间是张偷拍的侧影照,他低头看文件的样子被放大三倍,照片边缘用红笔涂了圈,笔锋狠戾得几乎戳破纸背。

旁边贴着他无意中掉落的咖啡渍纸巾,被透明胶带层层裹住,旁边用娟秀却扭曲的字迹写着:“今天他喝了三块五的拿铁”。

再往上,是从公司垃圾桶捡来的碎纸,被耐心拼回原样,上面有他的签名,签名周围画满密密麻麻的小爱心,笔尖戳穿了纸页,露出后面更深的划痕。

墙角钉着块小木板,上面别着他穿过的衬衫纽扣,纽扣下方用刀刻着一行字:“不许看别人”,刻痕深得像要嵌进墙里。最骇人的是张打印的合照,他身边站着个笑盈盈的女人,那女人的脸被黑色马克笔涂得死死的,边缘晕开的墨渍像未干的血。

阳光从窗缝钻进来,照在墙上那张被反复抚摸得发皱的考勤表上,他的名字被红笔圈了无数遍,墨迹层层叠叠,像要将三个字永远烙在这面墙上。

“哥哥……哥哥……小雅,好……好想你……想你想的快要发疯了……”

“想你的每一个微笑,想你每一次摸着小雅脑瓜的大手,想你身体的每一寸……”

喉间滚出断断续续的气音,像破旧风箱被猛地扯开,粗砺地刮过气管。每一次吸气都带着颤抖的呜咽,胸腔剧烈起伏,布料被撑得紧绷,又随着呼气垮下去,露出脖颈暴起的青筋。

睫毛上挂着的泪珠被急促的呼吸震落,砸在照片里男人的脸上。她忽然短促地笑起来,笑声混在喘息里变了调,像被掐住喉咙的幼兽。“他碰过……这里……”她用额头抵着墙面,指腹疯狂摩挲着刚刚被夜凌轩保护时触碰过的手腕,呼吸烫得能点燃空气,每一次起伏都带着压抑到极致的战栗,仿佛下一秒就要碎裂成无数片。

优:“我们没救了!”

雅:“我们的救世主早就来了,只是需要我们去清理他身边的垃圾。”

优:“不用照片了?”

雅:“哥哥就在那,要这些干什么。”

优:“那些都不要了……”

雅:“不用了”

优:“那以后”

雅:“……”

优:“……”

沉默是最好的认同。

肖雅的房间里传出叮叮咣咣的声响,还有纸张被撕碎的声音。随即房门打开,肖雅搬着一个比她人还沉的行李箱走了出来。房间中,仅剩一堆纸张燃烧的灰烬和一些特殊材料的残骸。

起夜的小明看到了让他终生难忘的一幕:孤儿院里那个最美的大姐姐,平时连瓶盖都拧不开,此刻正单手举着比她还沉、看起来鼓得不能再鼓的行李箱健步如飞,速度堪比博尔特。

小明大大的眼睛里满是大大的疑惑,忘了提裤子,小短腿一迈——

“咔——”

“啊啊啊啊……”

裤子:很好,又帮一位可爱的孩子成功换牙。

外面正和夜凌轩聊天的杨奶奶听见小明的哭声,立刻起身朝哭声传来的方向走去,临走前留下一句:“小夜啊,小雅就拜托你了。”

夜凌轩觉得有些奇怪,却没细想。见肖雅提着行李箱出来,上前要帮忙:“小雅,交给我吧!”

“好,谢谢哥哥……”肖雅冲夜凌轩甜甜一笑。

夜凌轩上前单手去提,肖雅一松手,他竟被坠得一个踉跄。

夜凌轩:纳尼?

他瞪大了眼睛看向肖雅,见她还是那副人畜无害的笑容,不禁怀疑是不是最近和东方凌薇太过放纵,体力下降了。

稍微用力将行李箱抬起,他在前边走,肖雅在后面追。快走出小区时,夜凌轩突然想起什么,停下脚步。

“小雅!”

“怎么啦,哥哥?”她的声音脆脆的,很是悦耳。

夜凌轩伸出手,掌心静静躺着一块玉佩。

玉佩为墨玉,沉润如脂,暗处泛着冰裂纹荧光。形制是小巧的长命锁,正面阴刻云纹,隐现半只玄鸟,尾羽藏着“轩”字;锁心镂空,双鱼吐着暖玉珠,与墨玉形成温差。反面边缘刻满细而深的“安”字。

肖雅的眼睛完全被这块玉佩吸引,再无其他:“哥,哥哥,这,这是……”她的娇躯微微颤抖。

“这块玉佩,能在哥哥不在你身边时保护你。”无论从哪方面想,夜凌轩都觉得该再给肖雅一件保命底牌,于是用2000反派点在商城换了这枚“守护玉佩”,也算多了份保险。

“喜欢吗?”夜凌轩问。

“喜,喜欢。”她轻轻拿起玉佩,指尖描摹着上面的图案,像在描摹爱人的脸颊。

她将玉佩戴在雪白的天鹅颈上,冷白的皮肤与黑色绳结形成鲜明反差,冰冷的玉身顺着胸前曲线滑入尚不饱满的沟壑,冰凉的触感刺激着她的身体。

她隔着衣服将手覆在玉佩上,望着前方那道身影,知道自己不再孤独。

她的天,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