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辆缓缓驶入云亭小居的庭院,青石板路上还沾着晨露。主宅侧屋的地下审讯室里,赤翎正挽着袖子忙得热火朝天。
被铁链悬在半空的安言浑身衣衫褴褛,每道破口下都翻着泛白的皮肉——正是赤翎特制棘刺藤鞭的杰作。
那根缠着倒钩的藤条刚浸过旁边木桶里的浓稠黑液,桶身赫然贴着张歪歪扭扭的"碘伏"大字报。
"小贱骨头!"赤翎甩了甩鞭子,碘伏滴滴答答溅在青砖上,"敢散布我们家小轩轩的谣言?还偷拍?"鞭影破空时带起刺鼻药味,啪地抽在安言大腿旧伤上,顿时激起混着血丝的碘伏泡沫。
安言喉咙里挤出半声呜咽,脑袋耷拉得像条风干咸鱼。
赤翎却哼着歌又蘸了蘸碘伏,棘刺划过桶沿时发出令人牙酸的刮擦声。
这套"消毒疗法"她可钻研了好久,专挑痛觉神经密集处下手,保准教人尝够生不如死的滋味。
啪啪啪啪——
藤鞭在赤翎的手中咔咔作响,安言那还清楚的眼睛里满是惊恐,之前还有一个东方凌薇对自己用过刑,自己都将所有的事都告诉她们了。
本以为自己可以获得自由,或者一死了之了,没想到东方凌薇一句:“你先玩,等我回来换你!”
直接将安言的希望碾的稀碎,还在上面吐了口痰。
而接下来这几日她是真的知道什么叫身生不如死,老虎凳是带刺的,五指连心是铁制的,鞭子是藤条的,清晨是有闹钟的。
别的她都忍了,毕竟咱身为俘虏没啥人权,但是就这个闹钟咱能不能给它关了呀!
早起真的是要命啊!
啪啪啪——
赤翎可不管你那些,该知道的不该知道的我们都知道了,你就在这里好好体验我我的十八班酷刑吧!桀桀桀……
该说不说不亏死夜家,这折磨人的手段是小母牛带皮套,一套又一套。
叮玲玲——小轩轩回家了!小轩轩回家了!
一声与这行刑室极其不符的声音响起,本来还兴奋的像个魔王的赤翎立刻丢掉手中还沾着血的鞭子,一蹦一跳的去到了隔壁。
一边蹦跳还有一遍兴奋道:“唉嘿嘿!我们家小轩轩回来了,好久不见了,已经嗯……”
赤翎低头看了看白皙浩腕上的精致手表,思索了一瞬道:“已经足足16个小时没没见到了!真是想的紧啊!”
安言的脑门上浮现出三道黑线,低垂的脑袋还在向下滴着血,看着那个哼着《学猫叫》的女人心里觉得十分不真实。
这前后的差距要不要那么反差啊!
“嗯!怎么你有意见!”赤翎忽然注意安言的眼神,脸色立刻冷了下来,来宛如亘古的寒冰。
当啷——
安言费劲的摇摇头,铁链发出清脆的声响。
“哼!谅你也不敢,否则我就让你知道什么叫残忍!”赤翎狞笑着,黑影遮盖了安言的身形,安言唯有瑟瑟发抖。
“哼!量你也不敢!”说着赤翎已经喷完了香水,走了出去。
安言意见自己的嘴没被堵上,立刻就要咬牙自尽。
“啊!唔唔唔……”忽然间就见一个咸咸的还臭不拉几的抹布堵在了她的嘴中。
安言一抬头,正好撞进了赤翎那双充满戏谑的眼中:“嘿嘿!惊不惊喜!”
安言的眼角流下悔恨的泪水。
赤翎拍拍手 ,哼着曲,搓着小手笑嘻嘻的走了。
“哎呦!”
赤翎刚哼着歌蹦跶到门口,突然被什么东西绊了个趔趄。
她低头一看,是个不起眼的铁罐子,顿时气鼓鼓地飞起一脚:"什么破玩意儿敢绊本姑娘!"
哐当一声,铁罐滴溜溜滚到刑架下方。罐口在撞击中弹开,细微的粉尘在昏暗光线下幽幽飘散。
安言原本死寂的目光在接触到罐身字样时骤然凝固——三个烫金大字像烧红的烙铁灼烧着她的视网膜:
痒 痒 粉
铁链突然哗啦啦剧烈作响!被吊在半空的安言开始疯狂扭动,像条脱水的鱼拼命仰头躲避粉尘。可越是挣扎,锁链越是将她晃成个人形风铃,粉末反而簌簌落满全身。
"呜!呜呜呜——"破布堵住的嘴里溢出扭曲的悲鸣,安言眼球暴突,额头青筋如蚯蚓蠕动。
先是针扎似的刺痒从伤口钻进皮肉,接着仿佛千万只蚂蚁在骨头缝里开运动会,最后连脚心都泛起钻心的痒!
她疯狂用膝盖摩擦铁链,皮肤刮出血痕却丝毫缓解不了半分痒意!
地牢里只剩铁链癫狂的撞击声,和某个渐渐远去的、欢快跑调的哼歌声。
“小轩轩!”刚到主厅的赤翎,看见的不是心心念念的 夜凌轩,也不是林夕悦等人,而是一个穿着玄青色衣袍的……道姑?
“你是,武当的人!”赤翎看着盘腿坐在沙发上的无量道姑,眼神瞬间凌俐。
赤翎在脑子里不断的筛选着最近影堂传回来的消息,最后冷冷道:“你是武当的无量道姑!”
赤翎的语气笃定。
“是!”无量道姑直接承认,但依旧没有丝毫要移动的意思是,甚至连眼皮都没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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