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长宋正卿走了进来,面色复杂,既有无奈,又带着几分压抑的怒火。
“雪凝,那个王衙内,又在外面惹是生非了。”
王衙内,刑部左侍郎的那个宝贝儿子,一个不学无术却仗势欺人的纨绔子弟。
在之前的红颜劫一案中,正是他上蹿下跳,不断向宋雪凝身上泼脏水。
“他又做什么了?”
“他不知天高地厚,跟一群狐朋狗友吹嘘,非说魏府鬼宅的传闻是以讹传讹,定是有人藉着荒宅装神弄鬼,在里面行那聚赌。或者男男女女行苟且之事。他还与人打赌,夸口说他敢去那魏府鬼宅里待上一整夜。若安然归来,便要赢得对方一匹价值千金的汗血宝马。”
“结果呢?”宋雪凝蹙眉。
“结果?他自己吓得屁滚尿流地跑了回来,可他带去的一个跟班,却被发现昏倒在了宅子的外墙下,成了枯荣劫的又一个受害者。”
宋雪凝闻言,只觉得又可气又可笑。
这种蠢人,真是自作自受。
“他惊惧之下,恼羞成怒,不敢承认是自己鲁莽闯祸,反而一口咬定是我们忘忧斋有邪祟。说那邪祟是先后跑到青鸟镜和枯骨蝶里,最后转移到了魏府旧宅,才害了他的跟班。”
这番颠倒黑白的言论,再次将宋雪凝与忘忧斋推上了风口浪尖。
“京兆尹王铭大人,被他闹得头疼不已。王大人虽明知是无稽之谈,但那王衙内毕竟是刑部左侍郎的独子,他不好强行弹压,只得派人私下里传话,希望我们能暗中查访,找出枯荣劫的真相,彻底堵住王衙内的嘴,以正视听。”
宋雪凝揉了揉眉心,只觉得一阵头疼。她素来体质畏寒,一到秋冬之交,便手脚冰凉。
此刻被王衙内这番无理取闹搅得心烦,越发觉得寒气从脚底升起。
说曹操,曹操到。
“砰!”
忘忧斋的门帘被人从外面粗暴地一把掀开,重重撞在门框上。
只见王衙内带着四五个气势汹汹的家丁,大摇大摆地闯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