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白看到，秦子轩走向了另一个人。而那个人，与苏白长得一模一样。
“子轩，他是谁？”
“他是苏白啊，我哥。”
“他是苏白，那我是谁？”
苏白想到了那条狗，那条鱼，那个假苏白。一阵寒意顺着脊背直冲到脑门，好像他才是假的。
“你是假的。”
“你是假的。”
苏白和秦子轩齐齐说出口。
“我是假的……”
“那我是谁啊？”
他到底是谁啊？
是那条狗，还是那条鱼？
“你是鬼啊！”
秦子轩和对面的苏白一起笑了起来。
“你是鬼……”
“你是鬼啊！”
他们的笑声越来越扭曲，越来越狰狞，越来越近。
“不，我不是鬼，我不是鬼！”
”我不是！”
“刘清？”
李大宝那张胖胖的脸在苏白眼前放大：“你做噩梦了？”
苏白坐了起来，整个人还有些浑浑噩噩的。
李大宝说道：“我刚才也做噩梦了，梦见自己变成了一个鬼。跟你一样，我也被吓醒了，结果醒来后发现。梦想成真了！”
“还有心情讲这种地狱笑话，看来你心态还没崩嘛。”
李大宝搓了搓后脑勺，爬回了大通铺上：“有事儿叫我啊，就剩咱们几个了，你别再单独行动了。”
苏白看了看挂钟，下午四点了。
他爬起来，从大通铺的枕头下拿出他和闵庄偷来的人皮。
由于天气太过炎热，那皮并没有完全变干。又放在枕头底下捂了一天，此刻散发出一股又闷又腥的臭味。
“这是什么？人皮？”
剩下的基地人全部围了过来，苏白把那块人皮斗开。又从闵庄的枕头底下拿出了另外一块人皮，用同样的方式抖开。
“你从院里偷来的？”
苏白把宿舍里的木质洗脸架挪了过来，把人皮晾在上面。
“我们昨天出去了一趟，在街上看到一个本地居民。她问了我们一句话……”
“什么话？”
“你们为什么不穿皮就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