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酒喝了,表示你同意......我们的新交易。」
白慕婉没有犹豫,拿起酒杯一饮而尽,咕咚!咕咚!咕咚!……(清晰的吞咽声)
「我同意了。现在,去查!我要知道赵山河和查梁一的所有细节!立刻!马上!」
王珏那轻佻恶毒的声音,白慕婉那从恐惧到孤注一掷的嘶吼,以及那清晰的饮酒声……每一个音节都像一把重锤,狠狠砸在白慕婉的神经上!她精心编织的谎言,她试图抓住的最后一块遮羞布,在这铁一般的证据面前,被彻底撕得粉碎!
“不……不是这样的……是他逼我的!是他给我下药了!山河!你相信我!我爱你!我只爱你啊!”白慕婉崩溃了,从沙发上滚落下来,手脚并用地想爬到赵山河脚边,泪水决堤般涌出,精心修饰的假面彻底破碎,只剩下最原始的恐惧和求饶。
赵山河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眼神中没有丝毫怜悯,只有一片深不见底的冰冷和……一种被愚弄后的、压抑的暴戾。
他缓缓蹲下身,冰冷的指尖如同铁钳般猛地攫住了白慕婉的下巴,强迫她抬起那张涕泪横流、充满恐惧的脸。
他的声音低沉,如同从地狱深处传来,每一个字都淬着剧毒的寒冰,狠狠扎进白慕婉的灵魂:
“狗,要认清好主人到底是谁!”
白慕婉的瞳孔因极致的恐惧而放大,身体抖得像风中的落叶。
赵山河的拇指用力擦过她脸颊的泪痕,动作粗暴,留下红痕,声音带着一种残忍的、宣告最终判决的平静:
“认不清楚主人,最后死的……”他顿了顿,盯着她瞬间失去所有血色的脸,一字一句,如同冰冷的铡刀落下:
“就是自己。”
话音落下的瞬间,赵山河眼中那压抑已久的、被背叛和算计点燃的怒火,如同沉寂的火山轰然爆发!那不再是针对白家、针对王珏、针对查梁一的算计之火,而是针对眼前这个女人长久以来将他视作“舔狗”、肆意愚弄、甚至妄图操控他的滔天怒焰!
他猛地抓住白慕婉凌乱的长发,力道之大让她痛呼出声!没有丝毫怜惜,没有半分温存,只有一种纯粹的、暴戾的征服欲和惩罚!
“呃啊——!”白慕婉的尖叫被粗暴地堵了回去。
昂贵的睡袍在蛮力下破碎,发出刺耳的声响。赵山河像一头被彻底激怒的凶兽,将所有的怒火、所有的算计、所有被压抑的黑暗,都倾泻在这具曾经承载着他“深情”假象的躯壳上。这是赤裸裸的惩罚,是主人对不忠之犬的烙印,是宣告绝对所有权和支配的冰冷仪式。
白慕婉徒劳地挣扎着,指甲在赵山河昂贵的西装上抓出凌乱的痕迹,眼泪混合着屈辱和恐惧汹涌而出。她看着压在自己身上的男人,那张近在咫尺的、英俊却扭曲着冰冷暴戾的脸,那双深不见底、翻涌着毁灭火焰的眼眸……她终于彻底明白。
那个对她予取予求、深情不悔的“舔狗”赵山河,从来就不存在。
从始至终,她攀附上的,都是一条择人而噬的、来自深渊的恶龙!而她,不过是他爪牙下,一件可以随时撕碎、用来发泄怒火的玩物。
绝望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淹没了她所有的意识。她放弃了挣扎,像一具被玩坏的提线木偶,任由身上那冰冷的怒火将自己拖入无边的黑暗和屈辱的深渊。破碎的呜咽在喉咙里滚动,最终化为一片死寂。
窗外,夜色浓稠如墨。云栖苑这座华丽的囚笼里,只剩下沉重的闷响,如同绝望的丧钟,为那只认不清主人的金丝雀,敲响了最后的挽歌。